江峰面对刀斧手的包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镇定的道:“相国,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李儒的一面之词,可否让吕布解释?”
董卓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如何狡辩?”
“相国,人证可以作假,物证也可以作假。能否让我问那证人几个问题?”江峰也不畏惧,大喊道。
李儒这时候倒是大度了,笑着对董卓道:“相国,既然亭侯有话要说,不如让他说,看他到底能如何狡辩。”
曹操也道:“相国,即便是死囚也有上奏的权利,其中可能另有隐情,不如让吕将军说清楚再由相国发落。”
董卓见众人求情,点点头道:“那你就快说吧,最好能说出让本相信服的理由来。”
江峰微微一笑,拨开面前的刀斧手,走向了三个证人。
“既然你们三个说是我放走了卢植,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们。你们说说卢植尚书长了个什么样子啊?”江峰问道。
李儒冷笑一声,这吕布还真是痴心妄想,难道这时候他还想洗脱罪名吗?真是可笑至极。这三个人他已经提前审问过了,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三个卖猪肉确实面面相觑,还没说话,江峰就再次打断了他们,对董卓道:“相国,为了保险起见,我想将这三个人单独提问,以防他们串供。”
董卓道:“好,那就留下一个,带另外两个人下去,分别关押,别让他们说话。”
老伯先被留了下来,据实回答道:“启禀相国,吕布放走的人五十岁上下,身长八尺有余,小络腮胡子,头上有血迹,穿一身灰色长袍。”
江峰继续问道:“哦,那么那个人眼睛是大是小啊?鼻梁是高是低?白头发多不多?腰带是什么款式的?”
吕布突然问了几个看似很无聊的问题,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李儒却是神色一紧,看吕布的样子如此胸有成竹,难道他真有什么脱罪的法子?
老伯这下的回答就有些不利落了,犹犹豫豫的半天说不出来。
江峰大声质问道:“快说,你刚才说话不是挺流畅的吗?怎么这时候又说不出来了?”
老伯的眼神忽然就瞄向了李儒,李儒心里一沉,隐隐感觉到不妙,瞪眼到:“你看我干嘛?你自己说啊。”
老伯道:“启禀相国,那人,那人的眼睛大,鼻梁高。白头发,白头发黑头发各一半,系着一个牛皮腰带。”
江峰微微一笑道:“很好,你可以下去了,我再问问另一个人。”
老伯被士兵带了下去,下去的过程中竟然又朝李儒叫了一声:“李侍郎”
李儒就想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怒道:“你喊我干嘛?有病啊。”
这时候李儒突然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找到了关键的证据,但是怎么就感觉吕布一点慌张的感觉都没有呢?而且这几个证人的样子怎么不太对啊,他们的动作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跟李儒很熟一样。
“文优兄,不要生气嘛,难道你还害怕他叫你不成?”江峰又说了一句很有误导性的话,不给李儒的反驳机会,大喊一声,“传下一个人。”
老伯的大儿子被召了上来,还是回答这几个问题。
“那,那,那个人眼睛大。鼻梁,鼻梁,高、低、高。”更奇怪的是,他回答的同时也看向了李儒,似乎实在寻求答案的样子。
李儒简直要疯了,道:“你看我干嘛?你……”
“文优兄,别动怒嘛,不能影响证人的证词。你该像我学学,你看你问问题的时候,我就一句话没有插嘴吧。”江峰拦住了暴怒的李儒。
李儒这时候也明白了,肯定是吕布捣的鬼,但是他想不明白,到底吕布是怎么做到的,只能咬牙切齿的道:“你,你,算你狠。”
等到三个人的问题回答完,竟然出现了完全不同的三种答案。李儒这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江峰道:“相国,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情况到底如何,还请相国圣断。”
董卓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了,这三个卖猪肉明明就是在撒谎,之前口口声声说见到了吕布放走卢植,但是对于卢植的具体相貌却言辞不一。
为什么会这样?很明显就是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卢植,只不过是被人教唆着这么说的。
“来人,将那三个卖猪肉的都押上来。”董卓怒气冲冲的道。
三个人被再次押上大堂的时候已经变了脸色,还没等董卓问话,就赶紧道:“是李侍郎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这么说的。其实小的们不是被吕将军关押在并州军牢里的,而是被吕将军收编到并州军营,负责军营里的伙食和喂养牲畜的。李侍郎让我们陷害吕将军,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们大笔的银子,请相国恕罪啊。”
李儒这时候实在是忍无可忍,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们银子,你们瞎说什么,你们这是诬陷。”说着朝三个人扑了过去,却被刀斧手拦住了。
董卓大喝一声道:“李儒,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好你个李儒,费尽心机陷害奉先,到底是何居心?”
李儒被董卓的大喝吓愣了,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相国,我对你忠心耿耿啊,从来没有半句假话。是吕布,对,就是吕布,是他算计我。”
董卓道:“还敢狡辩,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来人,把他押下去,严加审讯,务必让他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