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该人已下马,他站在那群人的正中间,阿墨就如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一般整个身子扑向此人,将他的双肩按在地上,双腿跪卧夹腰处,猛地举起右手欲向他的脸颊锤去,以解那羞辱之恨。这突如其来的蛮打让周围的人多少有些吃惊,也包括了阿墨身下这个人。若是蓄势待发的使个招数,兴许还能还手两击,但此时整个人都已经被扑倒,这个阿墨骨架子的分量也不轻,他丝毫没有办法起身。不过,起初这人的反应还算快,当阿墨的带着虎拳锤向他时,他已豁出了右掌来包住那袭来之手,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我说你小子,今个儿怕是活的不耐烦了。我让你叫出该叫的人,你到给我唱了出唬人戏。”
“哼,今天要让你知道,是谁活的不耐烦。”阿墨答道,手中的力又向下使了两分。
“哎哟喂,小子,大米没吃几年,说出来的话倒挺硬。”说罢,这人举起左手也想给阿墨来个偷袭,不料,这另一只手也是被阿墨牢牢地攥在手里。一个人的右手握着另一个人的右手不肯放,另一个人的左手握着另一个人的左手不肯放,两人来回拉锯着,双臂都在僵持地情况下比拼着力气,不停地颤抖,场面显得有些滑稽。阿墨满脸通红,鼓着腮帮子,心想着哪怕最终打不过这个看上去略比他年长的人,也要誓死磕到底。而躺在地上的这个人,被压地动弹不得却又无力回击的时候,忽然向周围站着人大叫一声:“哎我说你们是在一旁看戏呢?还不来帮忙!”这时,旁边这几个站着似木桩的人才上前来把阿墨给拖走,一个人拖不动,来两个。这三三两两地,这人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上来就是朝着阿墨脸上挥去一个拳头,阿墨的两个人手臂此时已被三三两两的人被拦住,压根来不及反击,只听“啊”的一声,这脸颊就好像馒头似地肿了起来,还带着点粉,嘴角也流下了两滴血。
而李眉风在阿墨自行出去后,便留在屋内继续给病人听诊,写着药方子,但是怎么写都写的不顺畅,心中好像总有麻团缠绕,搅得的人心慌。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置于笔架子上,提起褂子起身向门外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出门便罢,一出门见到那人的脸,便觉大事不妙,眉头深锁,再看一眼身边的阿墨,只见衣衫不整、鼻青脸肿,他张目呵斥道:“林伍德!你在做什么!”
“呵呵呵,你们的掌门人还真是难找啊。又喊一个小兵小将出来应付?不过,还算不错,还知道我的大名。我说小兄弟,我好歹比你年长,怎着也得叫我一声林哥哥吧!”
只见李眉风还未应答便倏地不见人影,原来是使出了移形换影,只见他左右踩风,幻做白影,直向林伍德处飞去,周围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李眉风的人在哪儿,还不及反应过来,李眉风已带着阿墨回到方才的位置。阿墨在一旁愤愤地与其说:“师傅,方才这群人说我是邪教,还叫我们去见阎王!”
李眉风听罢,并未立即做声,虽然他亦对此举感到恼怒,但依旧冷静地回答道:“林伍德,你们黄坛派也是药王流之名门正派,何必要伤及我派的一名小小弟子?”
“小兄弟啊,误会误会,并非我们要伤你的小小兄弟。我们只不过想帮他松松筋骨罢了。”林伍德说罢,旁人也一同咬着哄笑道。
“你...师傅,别拦着我,让我再去揍这个家伙。”阿墨在一旁又沉不住气地喊道,刚想卖出步子又被眉风拉了回来。
“既然松完筋骨了,我处也没有地方可以招待,不送。”李眉风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墨倒在一旁着急了,满脑袋只想着方才的那些话语,而眉风不在意这些表面的功夫。
“慢着!”林伍德的声音放低拉长,喊住了正想往屋里走去的李眉风。“今日来本是想让你们的掌门人叫出来。”
“你找他有何贵干?”李眉风侧目转身,问道。
“交出当年的药王争霸战之物,王不留行。”林伍德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好似这失去之物原本就是其门派下之物。
李眉风听罢,冷笑一声;“这药王争霸战当年是青城派赢得,获取王不留行乃实至名归,又何来交出一说?”
“哎哟喂,我说小兄弟,当年谁不知青城派凭借的是邪魔歪道才能赢得此战。你觉得,你们青城派该有此样东西?”
“林伍德,你莫口出狂言。”听闻此话,李眉风亦要毛发怒张,瞪目竖耳了。
话说至此,不得不提及药王争霸战乃五年前青城派、黄坛派、东阿派、铜川派、藏波派,这五大药王流门派于艮园的交锋之战。此战受艮园主人胥宗良之邀,其曰有一味名贵药材藏于园中,乃其十分珍视之物,想寻得有缘人好生待它。一般的王不留行,可制药的时辰即两个时辰,过了两个时辰就与一般的草药无异,药性全失去。而胥宗良手中的这味王不留行,则大不相同,一来花开不败,二来药性长存,乃绝佳治刀伤之物。这东西虽好,获取之法自然也是不易。众所周知,艮园主人胥宗良乃好石之人,故园中置有许多形状特异的奇峰异石,不仅排布讲究,且藏有机关暗器,其中的名草也不下百种,自然含毒草,当年唯有活着从园南进,至园南出的人,方可再以武一比高下,最终获得此物。其争夺激烈可见一斑,但即便有着丧失性命的可能,依然有不少人趋之若鹜。也是那一年,李眉风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