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十多个肌肉型裸男出现在眼前,用禾草编织的草裙勉强能遮住重点部位,其实和裸身也差不多了。头戴着简陋的草帽,脸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手中握着如长茅一样的木棍……很明显是外出狩猎的部落族人。
一个似是头领的健壮男人走在最前面,忽尔停了下来,回头对身后的族人们说道:“前面是河流边,我们可以先去把竹罐装满水,都小心一些,不要掉下去。”
话里似乎带着一些畏惧之意,不过声音非常粗犷却又有磁性。远远隐在树荫之中的花靡靡目不转睛地看着,虽然看不太清他的脸,也知道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这个世界向来崇拜强者。
“谁?小心些!感觉有视线在注视着我们,可能有猛兽!”刚那道声再次响起,却是惊了花靡靡,卧槽这也太敏锐了吧,她不就把目光放在酷男身上多流连几下,却被察觉了!
那警惕冷冽的眼神扫视过来,花靡靡惊出了一声冷汗,慌忙把视线收回,低头屏息,试图把自己缩得更小。她那个心律啊都被吓得漏了几拍,刚才她没有贸然上前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煌,没有什么啊!估计就是一只小野兽,都被你吓跑了。”一道温润的嗓音轻笑着说道,“赶紧去装水吧,等下去大豹子出现的地方,女人们肯定更膜拜我们了。”
小野兽?花靡靡额间露出一个大大井字,本来她还挺欣赏野兽群里突兀地出现的形体劲瘦、气质却温润的男人,现在却只想扔他一把石头。
安煌沉默了片刻,仔细地环顾四周,确定刚才的视线已经完全消失,才启开那薄唇:“嗯,是我多疑了。此刻我们安玛已是商量好打一只大豹回去,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啊,我们敬重的酉长自从安吉拉的失踪后,那么多个日升日落,心情一直低落。有我们第一勇士及打猎好手——煌出马,我们一定可以打回一只大猎物让所有族人都一起开心。”安列非常兴奋地说道,仿佛大豹已经就在眼前一般,自信满满。
大家了他的话,都大声地笑了。
而有个男人却以为大家没有注意到他,小声不满地嘀咕道:“安吉拉贪玩出了部落,肯定是被猛兽给叼走了,哪里还是失踪,真不知道老酉长为何还不死心?”
他才刚说完,一道冷烈如寒冰的视线投向他,安煌沉声道:“安杰,你逾越了,神灵会降罚你。”
那个男人露出惶恐之色,脸色顿时煞白,双目圆睁,惊骇地说道:“煌,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我……只是为老酉长抱不平,其他部落都还在虎视眈眈,我也是担心老酉长……他可不能有一点闪失。”
安杰身后的男人拍了下他的肩,才不赞同地出声道:“安杰,安吉拉现在就是部落禁忌,以前老酉长有多宠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安吉拉可是安玛部落下一任酉长,现在她不见了,不是天要亡我们安玛吗?下次说话注意点。”
众人一片沉默,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据巫师所言,酉长都是巫神选中的人,这是祖辈们代代延续下来的规矩,难道要到他们这一代断了吗?巫神是要放弃他们安玛了吗?
安亚看到大家低落的神情,掩下心里的慌意,沉声道:“我们还有酉长在,酉长都没有放弃,巫神也不会放弃我们的。竹罐都装满了,去阿布达拉山去抓捕大豹,希望我们两个日升内就可以回到部落。”
此刻,隐藏着偷听的花靡靡哪里还不明白,她居然就那么幸运地遇上了安玛部落外出打猎的勇士们了。而且原主的酉长老爹依然还健在,而且还没有放弃寻找她;从这群原始男人们的话里也可听出,貌似她的地位在部落还挺高,是仅次于酉长的存在。
原主年纪又小,又被她老爹保护得太好,也不怎么关注这些,所以也没从她的记忆里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知道了就算她不是巫神使者身份,相信也没人敢随意动她了。
不过花靡靡还是不敢冒险贸然地上去认亲,那群人里也是有不待见她的人;于是她打算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最好因此寻到安玛部落的方向。
因而,暗自窃喜的花靡靡也顾不上因为酸痛得有些站不稳的脚,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地跟着他们。
不愧为生活在丛林之中的原始人,其走路的速度如野兽般迅猛,倏地一下就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人影。花靡靡这才知道这么多天来自己前进的速度是有多么慢吞吞,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啊。
为了不被落下太远,花靡靡只能顾不上赤脚是否会受伤,快步奔跑着追向那群原始男人。
就这么跟了约莫一个时辰,花靡靡突然一晃神却不见了他们的人影。
她跟丢了?
花靡靡有些摸不着头脑,心底那是懊恼万分,她的脸上、身上已是满是大汗,脚上也在奔跑的过程中被石头弄伤,而且还有有许多伤痕,现在停了下来才意识到一阵阵疼痛。
四周都渺无人迹,明显就是被跟丢了。花靡靡顿时有些沮丧无助,她已经很尽力在跑了,此刻才休息一会儿,全身就无劲了,也更加酸痛。
疲惫不堪的花靡靡扶着一棵树,急喘着气。这一刻她心底涌上一丝悔意,之前她怎么就一根筋地想着不贸然地去相认,而忽略了自己与他们的体格之间的巨大差距,不幸地现在就跟不上了。
她是跑的还追不上别人走的,这打击实在噎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