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西更牙尖嘴利的还击:“你们奇瑞拉王室才是背叛了对光明神!投靠魔族,把信仰交给黑暗神!如此叛主,渎神,你们活该遭报应!尤其你们为了一己私利而意图葬送整个人族的未来!你们自甘堕落与魔族为伍!你们此生此世比受万人唾骂,并会在历史上遗臭万年!”
“住口!放肆!”最后一句就像压倒骆驼的稻草,狠狠触动了亡灵王子的神经,他大怒,骂出口时将手中的酒杯掷出。
他今日手中端着的是镶金嵌玉的真酒杯,并被他愤怒的灵力包裹,其威力不下于铁锤,它呼啸间化作一道黄芒,砸向了苏西。
转瞬间,一道黑影跳入场中,并冲到苏西面前,为她挡住了那个足以把她砸得头骨破烂的酒杯。
裹挟着青黄色灵力的酒杯重重撞到了一面漆黑的圆盾上,圆盾在暴强的威力下迅速脆裂成碎裂玻璃,而打穿了黑盾的酒杯灵力大减,势头依然,猛砸在某人胸前,红色的酒液泼出,在白衬衣上晕开一大片暗红。
云片羽闷哼了一声,默默承受了砸在胸骨上的重击。
严重变形了的酒杯咣当落地,咕噜噜滚出来老远。
这时,场外恍如置身梦中的亡灵们均被这清脆的咣当声给惊醒了神智,等呆滞的眼睛恢复到能看清一切时,大家整齐的倒抽一口冷气。
罗拉焦急起身,一旁的亡灵剑士也同样,立刻间迅速赶到王座前,像是要关心他们的主人般左右守护着。
“多好的陈年佳酿啊,可惜这么给浪费了,”云片羽扯扯黏贴在肌肤上的湿衬衣,貌似遗憾的说。现场的突发状况火药味已经浓烈得一点火星足以燃爆,但她却依然一副轻松平静的神情。
苏西怔怔的望着云片羽的后背,她也从疯狂高涨的情绪中降温冷静了。
“云……”
她刚欲喊,云片羽突然转身扣住她的双腕,反剪在她背后抓牢,再冲王子展颜一笑:“殿下,您千万不要生气,这对身体不好,也会破坏这热闹的宴会。这黄毛丫头实在放肆大胆,请允许我亲自送她返回监牢,我会狠狠惩罚她的。”
王子坐回王座上,无论是粗鲁的坐姿还是起伏的胸口,都显示出了他的愤怒,尤其他看苏西的眼神不是想要用拳头揍倒她,而是想直接将她碎尸万段。
因此罗拉都不敢开口劝。
“云,让开。”
“殿下,这么重要美好的宴会不能被一个讨厌鬼破坏了。”云片羽继续陪笑:“您说过,庆祝与狂欢的宴会是所剩不多的最能挑起亡灵们日渐枯竭的情绪的事情。那么宴会应该有个美好的收场。”虽然中间的部分不够愉快。
“我会的,用一个少女的鲜血祭奠我们的葬身之处作为收场如何?”
云片羽能感到苏西的手反握紧了她的手指,但她依然是轻松的语气:“殿下,那这样您可就上了这丫头的当了。她最先不是说了吗?宁愿血染地面也不会屈从于您。您若真杀了她,岂不正随了她的意?她是轻松的解脱了,可您却是真被耍着玩了。像您这样聪明的王子,未来蓝枫森林的君王,可不能这样。我家乡有句老话说得好,想要胜利,就千万别做敌人希望你去做的事。”
亡灵王子余怒未消,小脸蛋气得鼓得很圆,在场的亡灵们均用心惊胆战的目光在他与云片羽之间来回移动,后者正用她在大学时被学姐学妹们评价为‘最暖男式微笑’的表情看着他,仰头角度、眼眸半闭的神色也与当年学校新闻社偷拍的照片一模一样。
在她的笑肌僵硬发麻前,小王子终于缓和了语气:“把她扔回地牢,今明后三天,不许给她食物,也不给水。”
“交给我吧。”罗拉赶紧飞下来,冲云片羽使眼色。
她领着苏西,跟着四个士兵离开了。
“音乐呢?”云片羽喊:“换首欢快的小调。”
乐队们手忙脚乱的开始,欢快轻松的曲调再次环绕大厅。
亡灵们也纷纷举酒欢笑,只是笑容很勉强。
云片羽满意的转头,只见宝座上已空了。
她跟亡灵剑士打声招呼,也提前走了。
沿着零散分布的黑岩石,她顺利来到了王子的卧室。
还没到,远远的就看见大门口的士兵们一副噤若寒蝉的表情。
她勇敢的推门进去,只见王子正掀翻了桌椅发脾气。
他没用手,但由石头雕琢的桌椅板凳却满室飞舞,像极了灵异电影里的经典场面。
看来王子发怒时,他的灵力会提升至少一倍,这点得提防。躲在角落里的云片羽默默记下来。
等王子发泄够,半空中的家具们才砰砰的掉下来,地板都颤三颤。
“那个话语恶毒的女孩!她就像她的祖先,心灵邪恶,厚颜无耻!”王子背对云片羽吼道:“我应该把她吊在树上三天三夜,直到咽气!不,我要把她绑在木架上,让她的胸骨被铁锤敲碎,让罪恶的血从她的口鼻里喷出,好赎清她的罪!”
王子所说的,是古雅达朵尔国流行的一种死刑,后被亚克多斯帝国取消。
“殿下,这姑娘粗俗无礼,显然是格林家族家教败落所致,您越为她生气就越随了她的愿。”
“她哪里是个姑娘,分明是头野狼。魔兽圈里养的都比她知晓礼仪。”
“您说得对,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