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一只眼表示他絶不发表任何意见。
云片羽浑身僵硬,脸慢慢变成熟透的番茄。
“我、我重新做衣服去了……”她慌慌张张的跑了。
当天夜晚,她又一次在床铺上辗转难眠。
她不敢出声,害怕吵醒对面的沙威廉。
她跟沙威廉同住一间房间,已经两个多月了。
在这件事上,云片羽敢肯定,霍尊绝没安好心。
霍尊允许她去库房拿用得上的物资,允许她修炼精神力,甚至允许她每天外出,但他絶不给他们两人分房睡,甚至只给他们一张床。双人床。
每次云片羽的新床申请被驳回后,她就在心里大骂霍尊。最初沙威廉什么都没说,每晚都睡到床对面靠墙的角落里,云片羽一开始心有惭愧,可是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啊啊啊,习惯成自然太可怕了。云片羽躲进被窝里偷偷咬棉被,她居然跟一个男人同居了三个月,放在原世界,她思想传统的父母早找上门了!等等,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让沙威廉再睡地板了,地板又湿又凉,睡久了会得关节炎风湿病感冒湿疹等等。总之,她必须去跟霍尊抗议,找他要张新床,不对是新房间!她不能跟沙威廉这样不清不楚的同居了。
云片羽无比郁闷的把整个人都蜷缩进被窝里,床上鼓起一个大蚕蛹。
其实沙威廉睡在地板也不会得风湿病,他所睡的那一块地面铺了一层干燥的稻草,再铺上几块木板搭成床架,上面放一床厚厚的褥子,再盖上棉被,睡起来就跟睡榻榻米没区别。
“明天一定要跟霍尊说。”她碎碎念道,闭上了眼。
这时,睡在对面地板上的沙威廉也一直没合眼,他翻身就看到了不远处床铺上鼓起的‘蚕茧’。
这是做噩梦了?沙威廉本想起来过去,可下午的事情又闪现眼前,他只能忍住了,再翻身面朝墙壁,装睡过去。
黑夜中,他的脸庞也渗出一抹胭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