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巴士底狱原本是一座城防堡垒,只不过后来随着防御功能的下降,这座堡垒就变成了监狱。最臭名昭著的就是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时代,巴士底狱以关押政治犯而闻名。
只不过到了路易十六时代,随着王公贵族都被养成了猪,被丢进巴士底狱的就只有极少数倒霉鬼了。比如说萨德侯爵之类的异类。
婴儿小臂粗细的铁栅栏后面,殴仁正一脸嫌弃地望着布律纳用麻绳制成的九头蛇鞭抽打萨德侯爵的背部。这位侯爵的背部被抽打得一条条鞭痕紧罗密布,甚至是新伤掺杂着老伤,好好的一块背简直无法直视。
趴在简陋的行军床上挨打的萨德侯爵表情十分怪异,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痛苦的意思,甚至每一次鞭打都会让他流露出**的快感,仿佛这位不是在挨打,而是同妹纸共赴巫山。甚至痛快到了极致,这位侯爵还会放声尖叫。
那声音简直不堪入耳,至少殴仁听了是痛苦万分。他不由得别过脸用双手堵住耳朵,这样的场面实在让他觉得羞耻以及不洁。
鞭打整整持续了三十分钟,直到布律纳大汗淋漓喘息不断地的时候才停止。这个身材高大的大个子似乎比挨打的萨德侯爵还要累,他丢掉鞭子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气。不明内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这位再跟萨德侯爵开展某些很不纯洁的运动呢!
“这个变态!”
布律纳休息了一会儿,唾骂了一句之后就赶紧地远离了萨德侯爵的小床,看得出他也是相当的厌恶这种运动。
“晕过去了?”殴仁很别扭地问道。
布律纳狠狠地回答道:“不晕过去的话,我能停吗?这个变态简直是个贱骨头,竟然喜欢挨打,真是让人恶心!”
殴仁撇撇嘴,他心里万分同意布律纳的说法,这个名曰萨德侯爵的家伙确实是个变态贱骨头,像这样的家伙竟然是贵族,实在是让殴仁难堪不已。
如果在继续这个话题,殴仁就会浑身不舒服,所以他立刻转移了话题:“你说雅威先生他们在做什么?”
布律纳一边在小纸片上撒上烟草卷好后用口水粘起来,一边叹道:“应该在想办法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布律纳并没有多少底气,他差不多已经被关了半个月,最开始他以为自己马上就会得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渐渐就变成了失望。当殴仁也被抓进来之后,他几乎就要绝望了。
好在他并没有完全放弃,至少按照殴仁的说法,约书亚很快就会回来,以那个家伙的鬼点子,总会有点办法吧!
哐当哐当的声音响起,每当这种声音响起的时候,布律纳和殴仁都知道,就餐时间到了。每天狱卒会准时将简陋的餐食送进来,这也是巴士底监狱一天之中唯一能让人感到快乐的时候。
三个马口铁制成的饭碗里,几片黑面包一坨黑乎乎的像大便多过于像燕麦粥的呼呼,这就是巴士底的伙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如此,除了圣诞节能见着点荤腥,这是已经在巴士底住了很久的萨德侯爵说的。
这位侯爵也是倒霉鬼,他这种情况在两百年后妥妥的没屁事,反而可能会被当做行为艺术家受人崇拜。但是在1789年,像他这样的虐待和受虐狂妥妥的就是异端,放在中世纪就只能被烧死。多亏现在的法国开明了不少,他只用进疯人院或者巴士底狱。
话说这位萨德侯爵之前确实是在疯人院住着,只不过这位侯爵大人不太喜欢那里的环境,更不喜欢天天被人买票参观(这是真的,当年的疯人院类似于公园和马戏团,可以购票参观),所以他毅然决然地打破了院长的脑壳,如愿以偿的被送进了巴士底狱。
按照这位侯爵的说法,巴士底狱比疯人院好多了,安宁祥和不会有一群精神病给你找麻烦。唯一让这位侯爵有些不满的是,巴士底狱犯人太少了,拢共就只有阿猫阿狗四五只,连个能够鞭打他的人都很难找到。
反正布律纳的出现是解决了萨德侯爵的燃眉之急,他威胁布律纳如果不天天鞭打他,他就会反过来天天鞭打布律纳,反正他们两个之间必须有一个挨打的,随便布律纳选择。
被逼的没有办法的布律纳无奈之下选择了打人,因为这位萨德侯爵真的很可怕,他是真真正正的虐待狂,进入巴士底狱之后还开发出了第二职业——刑讯者。上次在审讯室里布律纳就被这个变态折腾惨了。
“伙计,外面有什么新闻么?”
每一天狱卒送饭的时候,布律纳都会跟对方聊几句,打听一下外面的消息,否则一天天的蹲在铁笼子里真会将他逼疯。
水泡眼的狱卒显然没有多少聊天的兴趣,之前最多也就是搭理布律纳两句就走人。但是今天不一样,这位突然有了说话的兴趣:“我还真有个最新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关于你们两位的!”
“我们被定罪了?”殴仁有些忐忑地问道。
狱卒干笑了一声:“那倒是没有。不过你们那位叫做约书亚.雅威的同党已经被逮捕,刚刚送进来,我想你们很快就能欢聚一堂了!”
说完,这个狱卒大笑的走开了,他笑得是那么的开心,仿佛是遇上了世界上最欢乐的事情。他就是喜欢看见这些犯人倒霉,希望看到他们绝望和颓废,这个阴暗的地方让住在里面的人都变得阴暗了起来,一个个都像是变态。
“他说的是真的?”布律纳的脸都青了,很显然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