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看着极好的武学而没有办法学习的心情,苏文一直持续到下午,才在敲门声之中结束了。
“苏兄弟,本想好好陪你逛逛这歙州的,不过今日伯父留我们有要事相商,而百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从这里往西不足10里就是歙州,只有委屈苏兄弟自己先去转转。”
方杰开门见山,而且神色也有些急,苏文估摸着方腊可能叫他真的有事,自然不能阻拦,于是口中连说无妨,可惜方百花竟也不在这里,要不然有方百花陪着,总比自己孤家寡人的好。
想了想,苏文还是决定独自出去走走,这里是明教的地盘跟自己之前在杭州根本不同,在厚土旗是方杰的地盘,自己可以随意一点,但是在这里,很多东西都是要避开自己的,包括苏文自己,他也想要避开明教的一些秘密,如此一来,反而不如出去走走的好。
苏文跟厚土旗的人说了一声,听方杰的意思,在举行大比之前,他都应该是自由的,索性也就这两天不回来了,这样也正好避开明教这些人的秘密。
一路上走着,独自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五个布袋,说实话苏文的心中是真心的欢喜,五袋弟子已经过了这个分水岭了,只要继续找一些办法能够增长自己的声望值,那么缠丝擒拿手就可以手到擒来。
想必学会了蚕丝擒拿手之后,自己在江湖上应该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了吧!!
“让开,让开!!”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奔驰着,马车上那壮实的车夫此刻却是驱赶着前方走路的苏文,一脸鄙夷的神色。
车内却是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大牛,前方是有人么?莫要撞到了人,慢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夫人放心,只是一个臭乞丐而已!!”大牛放了一点车速,不过对于独自一人还走在官道上的苏文却没个好脸色,似乎觉得苏文这乞丐有些不知好歹。
这个年代能够坐得起马车的人并不是很多,马车可是身份的象征,作为大户人家的下人,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有些看不起人的意味。
苏文倒是一笑,只是粗略的瞄了这马车一眼,并未说什么,自从穿上了这身衣服,变身成为苏文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似乎看着别人那鄙夷的眼光,倒也没有什么心里反应了,可能是因为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这个样子的缘故。
马车从自己的身边一扫而过,苏文透过那车窗,只是微微瞧见里头似乎坐着一个宫装少妇,穿着一身深绿色的衣服,手中一把扇子却并不是扇风,而是遮挡住自己的面部。
虽然只是轻微一扫,但是苏文能够断定,她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家眷,不管一个人如何的改变,身上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
对于这类人,苏文一般都是不愿意碰触的,向一侧轻微让了一寸,让马车过去,这才慢悠悠的向着歙州城而去。
李清照独自一人端坐在马车之内,摸了摸身后的一册书卷,心中觉得有趣,不知道自己在歙州的那位朋友见到这套书卷的时候,心中会是作何感想。
李清照出身书香门第,她的父亲乃是苏轼的学生,后任礼部员外郎,所以李清照一出生,身边所接触的人和物就都已经固定了,加上她其实从小就很聪明,变早早的就得到了才女的称号,她并不似其他的女子一般,只是学做女红什么的,李清照的人生还算是比较自由的。
诗词书画她样样不输于男子,所以朋友自然也不少,嫁给赵明诚之后,李清照的人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本是洒脱的人,现在却要处处受到限制,所以他并不喜欢东京的那个家,好在丈夫赵明诚一直在外地做官,加上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已经归西,这才又开始重新访友的心思。
这一侧书卷是一套苏轼的诗集,放在后世可能不太珍贵,不过这个年代官家确实不准许别人宣传苏轼、柳永等人的诗词的,虽然背地里谈论的还有不少,不过至少明面上是不允许的,为了弄好这一侧书卷,李清照费了不少的事情。
大牛是她们赵家的下人,乃是赵挺之任右相的时候,为李清照请的保镖,名为保护,实则是监视,不过好在跟在李清照的身边时间长了,倒也颇为贴心,特别是赵挺之倒了之后,赵明诚又外出为官。
马车长时间的跋涉之后,突然猛然一颤,接着就是大牛那骂咧咧的怒喝声:“找死啊你们,拦住道,一群乡巴佬。”
若是一般人,听到大牛那洪亮的声音之后,铁定会绕道走,或者是像苏文这样,不愿意惹事的这种,也会向着边上靠靠,却是很少见这几人依然是站在官道上不动的。
“他奶奶的,好不容易来一辆车,有本事撞死你爷爷,不然就留下些买路的酒水钱。”其中一人同样是怒喝道。
“就你们三个那熊包样,还敢管我家夫人要钱,别怪俺大牛出手太重。”大牛却是浑然不惧,也未曾跟李清照知会一声,就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夸张的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大牛看着几人明显有些不屑,他也是打过群架的,看着面前这三个面黄肌瘦,看起来跟小鸡子似的家伙,他还真没将三人放在眼中。
伸手一掌就推向其中一人,那人见大牛竟敢动手,并未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反而是两眼一亮开口道:“来的正好,爷爷正愁没有架打。”
一把反握住大牛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撇,大牛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提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