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受了很严重的伤,两头骡子也被战斗的余波化作了灰烬。于是,老王不得不非常苦逼地背着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武二郎跋山涉水。并州是古名,现在此地称为河东路,正对免得就是曾经的燕云十六州,辽国的南京道。
因为地处两国边界,也因为河东路多山少地,此地是民风彪悍,多有横行不法啸聚山野之徒。像是连云寨,就是本地有名的黑道帮派。连云寨创立已有十多年,在戚少商担任大寨主之后,势力越发的强横,
最近,戚少商又得到了一位曾经名震京师的豪侠,是更有天命在我的感觉。那名豪侠名叫顾惜朝,在京中有个外号,唤作“一诺千金”。上一个有这个外号的,那要往上倒推一千多年,直到楚汉之际了。
能得到顾惜朝的鼎力相助,戚少商是志得意满,自以为天下再无不可谓之事。而顾惜朝也是十分的有才,将连云寨的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这期间有提拔私人的嫌疑,然而戚少商胸怀宽广,认为顾惜朝这是人尽其才,为了寨中的事业无暇谋身,对他是更加的信重了。
这一日,风度翩翩,丰神俊朗,唇红齿白,仿佛从画卷中走出来一般的顾惜朝坐在了聚义厅当中的大椅上。他手提着狼毫制成的贸易,漫不经心地问道:“张青,你是说那个汉子一刀就击败了你和孙二娘?而且,你确定把柄刀的样子没记错?”
张青,也就是之前和孙二娘一起在十字坡下开黑店的中年男人跪伏在地上。他深刻地知道这个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男子是多么的可怕,也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寨中的暗藏着的汹涌,所以,他就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将头深深地贴在地面上。
“是的,属下并没有看错,”张青道:“那使刀的男人也跟描述的一模一样。”
“知道了,你先下去。”
等张青倒退着离开之后,顾惜朝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他原本就长得俊美,带上笑容之后,当真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这个男人的心思,就远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即便是“九现神龙”戚少商,也不能真的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张青倒是能猜到一点,那是因为他开店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见的多了,又身在局外,所以能看的比大多数人都更清楚的缘故。从聚义厅中出来后,孙二娘迎了上去,问道:“当家的,怎么说?”
张青回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回去再说。”
孙二娘外号“母夜叉”,为人性格暴烈,听了这话,挡下就是柳眉倒竖,厉声道:“有什么话还要偷偷摸摸的说?”
张青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他连忙拉住了孙二娘,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可小声点,我.......”,说着,他朝里面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
孙二娘也是个精明人,立刻醒悟过来,却故意高声道:“那回去后就看你怎么说,说的不好,让你去墙角数蚂蚁!”
往来的寨丁听到了的,无不是哄然大笑。张青面露羞赧之色,拉着自家婆娘狼狈不堪的跑掉了。等到了自个屋中,孙二娘正要询问,就见张青从床下面扒拉出一个小包袱。
“这.......”
“莫声张,莫声张,连云寨这里混不下去了,我们夫妇这就去也。”
张青和孙二娘从山西跑到了山东的时候,王景略正带了武松在慢慢地赶路。他随意施展了一下易容的技巧,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头戴纶巾的儒生,将武松变成了一个虽然身材高大,但是有些佝偻的仆人。
“为甚某家就要扮成仆人?还是个得了重病快要死的仆人?”
武松很愤怒,但是他现在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细声细语地表示了不满,“我武二顶天立地,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王景略没理睬他,自顾自的用树皮,树叶,野草,昆虫等奇奇怪怪的东西弄了一大碗墨绿色的汁水出来。他将碗送到武松的嘴边,给他灌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就会熬制药水了,而且脑袋里面还多了不少炼丹的知识。要是条件充足,他还能练出少林寺秘传的“大还丹”来呢,那也就不必给武二灌那种成分奇怪的汁液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种汁液虽然看起来很奇怪,闻起来很奇怪,味道也很奇怪,但是药效非凡,武松被灌了三天后,立马就能站起来走路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的地步,却也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了。
这个时候距离他们进入河东路已经有了好些天。他们是沿着河东靠近河北的地方前行的,准备进入云中地界后,绕上一大圈,取道星宿海,折返回到河东靠近关中的地方。那里,正是惊怖大将军凌落石的老巢所在——将军城。
王景略身为自在门的掌门,天衣居士和诸葛神侯的师弟,从来不用担心手上没钱。所以在那两头骡子不幸被化作了灰烬之后,他又掏钱从乡民那里买了两头毛驴,再买了一辆大板车,就那么施施然的上路了。
这一次,他扮成了青衣小帽的样子,而将武松打扮成了满面虬髯的江湖豪客。不过武松本来就是一副豪杰的模样,不需要怎么打扮就像是个江湖豪客了。
刚过得独松关,就见到关后一彪人马,为首一人顶盔贯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提着宣花大斧,当真是威风凛凛。身后一排精兵,拿着刀枪,人人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