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煊炽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怎么离开的天绝山?你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了吗?”
七儿收回思绪,道:“我那日被带到汪水通那,谁想这个天绝教的炼丹右使,竟是我爹的旧部。他说什么忍辱负重十六年,全是为了将魔教一网打尽。他当时一见我,就知道我是爹的女儿。我问他怎么知道,他也不说。后来我听爹说,爹原来是朝廷的大将军,只是因为得罪了皇帝,就要被满门抄斩,这才落草为寇。当时的魔教教主还不是孟卓继,是一个中年人,他对父亲倒是很好。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我这个yòu_nǚ去天绝山学艺。”
穆煊炽见七儿今日所露出的功夫,知晓她定是有武功根基。可是当时自己并未看出,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女仆。
七儿望着穆煊炽,满脸通红,嗫嚅道:“穆大哥,我姓阮,叫阮云七。”
穆煊炽听说她姓阮,心中又是一惊。赵隶的太子妃,不就是姓阮吗?还是护国大将军的妹妹。难道说,白虎教与赵隶有关?
“七儿妹子,你爹叫什么名字啊?”穆煊炽今日得知如此大事,需得处处留心,就算耽搁行程,也不必担心。
“我爹叫阮青舟,穆大哥问这个做什么?”
“你爹便是白虎教的教主喽?”
阮云七点点头,道:“是啊。”
穆煊炽叹道:“一个名满天下的将军,为何要作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阮云七面色一变,道:“穆大哥,爹也是无奈之举。”
穆煊炽见她呼吸急促,小脸通红,心中不忍,软言道:“那他为何不管教部下,便要他们隔日便来洗劫村庄?”
阮云七焦急道:“这不是爹吩咐的!”
穆煊炽奇道:“怎么又不是?他既然是教主,就该管管啊。”
阮云七猛地咳嗽几声,穆煊炽忙拍拍她的后背,“是因为赵隶来了,现在掌权的是他,他吩咐的事情,爹是不能反驳的。爹说,他是未来的皇帝。”
穆煊炽心中冷笑道:“果然是赵隶,十几年过去了,还不死心,要做那春秋大梦。”
“七儿妹子,你能带我去见他吗?赵隶。”
阮云七道:“这……可以。”
穆煊炽大喜,道:“这样问题就方便解决了嘛。”
阮云七却在心中想:“怎么穆大哥好像认识赵隶似的?”
“你还能走吗?我背你?”
阮云七涨红着一张俏脸,穆煊炽嘿嘿一笑,蹲下身子道:“阮姑娘,请吧?”他这时全然不管孟卓继,顿时想起,又道:“好妹子,我还有点事去处理,你在这等我片刻。”
穆煊炽连忙回客栈,见那个先前对自己感激涕零的人果然留在原地。孟卓继依旧坐在桌子旁,那个黑高个却不知去向。
穆煊炽到不在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小的杨世宗。”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位孟大侠的......监管者。我有事外出,你一定看好他。回来重重有赏。”
杨世宗得罪了白虎教,如今多了一位武林高手的庇护,自是喜不自胜。本来都没敢抬头看穆煊炽,现在也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发现——咦?这个帅哥是哪来的?
穆煊炽不管他眼中的惊讶,拍了拍孟卓继的肩膀,一溜烟地跑了。
孟卓继活动活动肩膀,发现上身能动了,只是下身又不能动了。心中暗骂穆煊炽这臭小子阴险,但看杨世宗一脸警惕,不由得嘲讽道:“眼睛都看直了,我告诉你他是个魔头,你跟着他只有倒霉的份。”谁知杨世宗突然大怒道:“不许说主人的坏话,中午不给吃饭。”
孟卓继大笑道:“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主人?你是他养的狗啊!”
此时外面动静已然平息,老板偷偷摸摸地回到破烂的大门处,心中长舒一口气,“总算没有卷走自己的银子。刚才那位客官当真是厉害啊。”
杨世宗腹中饥饿,连忙叫住老板,道:“老板,给我来两斤牛肉,一壶酒。”
那老板见着人刚才与穆煊炽甚是“亲密”,心中对他肃然起敬,道:“好嘞!这次的酒钱,算在我头上,若不是多亏刚才那位客官啊,我可就惨喽。”
杨世宗听他这样说穆煊炽,心中高兴,自己竟然能沾上主人的光。
孟卓继讥讽道:“老板有眼无珠,把你这条狗当成贵客。”
此言一出,老板杨世宗皆怒吼:“闭嘴!”
老板插着腰道:“中午我可不给这位客官饭吃。”
杨世宗点头道:“说得极对!这个病夫总是侮辱穆少侠,饿死他!”但心中却想,不能有负主人重托,还是不能让他死。
孟卓继气得涨红了脸,呸的一声,朝杨世宗吐出一口浓痰。杨世宗躲避不过,正中鼻梁。孟卓继哈哈大笑,杨世宗连忙将脸放置池水中清洗。回到孟卓继身边,啪啪地打了他两个耳光。孟卓继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当下死死揪住杨世宗的耳朵。杨世宗痛的大叫,老板见状来帮忙。孟卓继内力被制,使不出什么力量,很快就被杨世宗挣脱。
“你个臭病夫!死病夫!”杨世宗怒骂。
“你个胆小鬼!窝囊废!死太监!”孟卓继回骂,他在心中发誓,定要还这两个巴掌之辱。
杨世宗听他骂自己太监,气得跳脚,指着他鼻子骂道:“你才是太监,老子纯爷们!”
孟卓继愣了半晌,狂笑不止,“你要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