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散场,已是深夜。在激励和不舍中,五人各自打道回府。
易晓踏着夜色走进崀山峰,却在府邸门外停住,门前,一个人影孤零零的坐在门槛上,正如路旁的树苗一样忧郁。。
“聂兄?”易晓有些吃惊。
聂欢站起来,苍白的连上勉强一笑,“胡兄,你可来了。”
“聂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聂欢眼神闪躲,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道:“你明天就要去参加天骄试炼了,就想和你道个别。祝你取得好成绩!”
易晓觉得聂欢的语气有点虚,似乎在隐藏什么,不过没有点破,郑重道:“我会努力,不让冲霄派蒙羞,多谢聂兄的鼓励!”
聂欢见此,走近拍拍易晓肩膀后,在夜风中逐渐远去。
易晓转过头,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是那么萧索孤独,甚至还透着凄凉,忍不住问道:“以聂兄的实力,为什么没有参加大比?”
“是我自己想不去。”聂欢停住脚步,背影静止。
“能告诉我原因吗?”
沉默,良久的沉默,只有风在呜咽。
聂欢转过头,脸部被黑暗笼罩,只有一双眼睛明亮,“会长的心思,我永远不会懂,我只是隐约觉得他会对你不利……”
“你是说在沧澜界?不可能吧,事关门派生死,且他的敌人是李云冲,何至于连我也针对?”易晓心中惊讶,但表面还是故意显出疑惑。
“因为……”聂欢语气微颤,走近两步,易晓发现他脸上带着愧疚之色,“因为会长他决不允许有威胁到自己的存在,而你就是。”
“你还记得风灵狼任务那件事吗?那个任务,是我颁布的,当时我还不知道寓意,后来听说你杀死邬延顺后,我才明白这是会长所为。”
听完这番话,易晓心中一紧,惊过之后就是愤怒,他强忍着怒气,冷静分析道:“我赢了,会跟云冲会结仇,斗个你死我活;我输了,就除却一个隐患,高枕无忧。这宋儒灵还真是了不得啊……”
“这件事……我对不起你……”聂欢非常愧疚。他受到易晓看重后,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结果却险些坑害,一直心存愧疚,这也是他没脸参加大比的原因。
易晓并不怪他,以宋儒灵的智慧,聂欢的古怪想必已经被发现,所以才会被云冲会冷淡处理,从他这幅模样就可以看出。
“你并没有错,我不仅不怪你,还要感谢你告诉我真相!”易晓看着他,目光灼灼。
宋儒灵的阴险狡诈,已触及自己隐忍的底线,这一次沧澜界之行,易晓本想摒弃前事,为冲霄派未来而奋斗。
现在看来,宋儒灵必须死!
……
第二天大早,天还未亮,出征的团队就已集结。
四仪广场上,灵舟静悄悄的漂浮着,弟子们外加一只鹤和伴随高层相继而入。
这一次出征,并没有大比时那么隆重和大手笔,一切都在悄然中进行,护送的团队也没有之前那么浩大,只有历秋子和褚若贤两位外交相对稳健的高层。
灵舟在曙色中前行,周遭的空气非常清晰,吹在脸上,却无法浇灭易晓心头的余热。
经过掌门的介绍,他得知此次的目的地在大秦名为沧澜山的不毛之地。
若没有沧澜界的存在,这所谓的沧澜山不过是大秦亿万荒山野岭中的一员,丝毫不起眼,可每隔三十年,沧澜界的出现,沧澜山也因此成为修行界的重地。
此地位于大秦西北边,距离皇城虽甚远,但已不属边境。易晓本以为下次回大秦将是以复仇者之姿,可没想到的是,竟是以参加试炼的原因。
不知道皇城那边又回来多少人?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被发现?
易晓总感觉这次沧澜界之行并不平坦,甚至可能有前所未有的危机降临。
不过这一切,不仅没让他害怕,反而心脏因兴奋而跳的飞快,或许自己天生就是喜欢刺激的人吧。
历秋子从船舱下来,径直走到易晓面前,面色有些沉重,“刚才得到消息,邬告知拒绝回派问罪,偷袭了李山水长老趁机逃离,正式判门。这件事,我们对不住你。”
邬告知的存在,确实是如鲠在喉的威胁,不过自己即将进入沧澜界,对方短时间内也无法复仇自己,所以易晓并不担心。
“李长老没事就好,这件事,等我出沧澜界后自己处理就好。”
历秋子点点头,也没有打官腔的心思,转而对所有人朗声道:“关于此次天骄试炼……沧澜界地广无边,却四季驳杂,气候恶劣复杂,有许多威胁重重的区域,且各方都会派出最强大杰出的弟子,情况将非常混乱困难。我希望你们首要的目标是活下去,其次在去掠夺集运造化……”
“关于情报工作,我们也曾在暗处付出努力。这是我们经过多方打听收集到的情报,与各派名望弟子有关,你们可以先了解了解。”
说着,历秋子取出十份颇厚的书册,分发给众人。
易晓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描述了不少门派的大概情况,和弟子们的概要,当然,值得重点关照的天骄特殊标记了,都抒写在前几页。
“昆仑派陈三炎,暴力噬杀,在门派多次因多次伤害同门而关禁闭,火系神体,天生火瞳,外表非常好认。”
“上清宗水玲珑,剑法通天,有同辈剑道第一之称,曾多次行走天下,现剑法已至高明境地,具推测,其攻击威力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