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不能败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她不能栽在这里,不能就这样栽在这里!
“臣......”维安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来,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那利州少年不过是偏僻城镇的一个乞儿罢了,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和兄妹,他只是动了动手,让那边的人和那个少年交涉,连他自己都没有出面,而如今那少年死了,交涉的那人也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查到他的身上了。
“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维安低头,这个罪名是不能认的,一旦认了,那可是谋害皇嗣的死罪啊,他如今为人臣,犯下这样的罪,这一辈子定然都不得翻身。
“哦?!”云翌顿时笑了起来,“你说你不知道,可是方才贤妃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二人竟然有不同的说法吗?!说来听听......”
维安动了动唇,不敢说话。
云翌伸手拿着书案上的奏折直接往维安的身上砸去,脸上顿时布上了寒霜,“你将朕当成你的前主子吗?!你说什么是什么,维安,你当朕的暗卫是吃白饭的吗?!”
维安大惊失色,低着头受着:“臣不敢,臣不敢!臣、这一切都是都是......”
“正在这会,一旁的洛锦翎忙是抢着开口:“陛下,这一切都与臣妾无关啊,都是维安,维大人他自己做的,臣妾根本就不知道,陛下,还请陛下明鉴!”
维安闻言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洛锦翎,“锦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胡说些什么?!”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洛锦翎啊,如今事到临头了,她竟然将事情全部扣在他的头上。
“我说的什么维大人不是知道么,维大人,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说云裳公主太碍事......”洛锦翎小声地哭了起来,“陛下,陛下你要相信臣妾,臣妾是无辜的......”
维安僵在原地,看着她不停地哆嗦,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翌很乐意看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看到这会儿顿时笑了,“你说杀云裳公主是维安的主意,那你和他的事情呢?!洛锦翎,你真当朕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么?!这一点,就足以要了你们的命。”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求你饶了臣妾吧。”洛锦翎爬了过去,伸手拽住云翌的衣摆,被云翌一手甩开。
“你们也不必辩论了,朕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与你们论一个是非,来人!”云翌站了起来,这一声令下夂蜃诺哪谑毯徒卫军已经踏步走了进来。
“臣在。”
“贤妃与维安谋害云裳公主,如今证据确凿,将贤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云惜公主送到纯夫人抚养,维大人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是。”两名禁卫军领命,然后去架起跪在地上已经傻了的维安,后面跟着的内侍去拉洛锦翎。
“陛下,陛下,不是这样的,陛下,陛下......”洛锦翎想要伸手去拉着云翌,她拼命地挣扎着,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撞到书案上的时候竟然将书案撞翻了。
云翌往后退了两步,脸色铁青,“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内侍战战赫赫地应了一声是,硬着头皮上去将地上的洛锦翎扶起来,洛锦翎这会儿被撞得头晕眼花,见到云翌就想要扑上去,可是这会儿她的手臂已经被内侍制住,她想要挣脱也挣脱不了。
“陛下,陛下你不能这样,连半句辩解都不给我们,陛下——”
“带下去。”云翌的脸色冷然,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偏偏她自己要作死!
“陛下——陛下——”
云翌闭上眼,独自一人站在御书房的高台上,愣愣地站了好一会,旁边有内侍在收拾奏折,他想了好一会,踏步走去菡萏宫走去,来的时候云惜公主正在午睡,因为天气热了的缘故,睡得不是很舒服,一旁的乳母正在给她打扇子,细声地哄着。
“陛下。”乳母见到云翌突然到来吓了一跳。
此时洛锦翎被打入冷宫的事情还没有传得那么快,云翌来得也快,菡萏宫如今还静悄悄的,宫婢下廊下走来走去,一切都是安平和祥的。
“小声些。”云翌点头,然后走了过去在一旁坐了下来,天气已经热了,云惜公主额上出了一些汗迹,睡得极不安稳,她和洛锦翎很像,眼睛和鼻子都像,云翌笑了笑,心顿时软了下来,他小声地叫了一声,“云惜儿......”
云惜公主本来就睡得不踏实,这会儿听到云翌在叫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见到云翌坐在一旁立刻露出了开心地笑容,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头栽进了云翌的怀里,声音轻轻脆脆的,像是一根羽毛拂在人的心上,“父皇......父皇.....”
云翌顿时笑了出来,他伸手接过一旁乳母手中的扇子,慢慢地扇着,一旁的乳母惊恐地跪了下来。
“云惜儿,你乖不乖......”云翌笑着伸手捏她的小脸,云惜公主顿时咯咯地笑了出来。
“乖。”云翌伸手摸摸她的头,心中复杂之感南夷消散,他处置了洛锦翎,云惜就像是没了母亲的孩子,这也是他一直忍着洛锦翎的缘故,云惜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的。
“云惜儿,父皇带你去个地方。”
“父皇要带云惜儿去哪儿玩......”云惜公主说话还不大利索,磕磕巴巴的,说的也慢,小孩子特有的声调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