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演和离去之后,屋子里的空气都安静了好几息的时间。
“阿颜怎了会回来?!”苏氏与洛垣对视一会,脸色皆有些发白,。
在母亲的心中,虽说儿子的地位可能稍稍高了一些,但苏氏如今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洛垣已经陷在这里了,她自然会和儿子呆在一处,可是女儿洛颜,她求不得她走得远远的,不要回来沾染这些是非。
“大姑娘在姨母家也住了好些日子了,在不回来,旁人怕是以为我们大将军府要败了,连一个姑娘都养不起,靠着亲戚家养着......”说风凉话的不外乎悠然夫人,苏氏母子三人向来是她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她们早点去死,这会儿听闻洛颜回来了,看着苏氏惨白的脸面,顿时吐了一口浊气。
大快人心!
苏氏和洛垣脸色难看,尤其是苏氏,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
“可不是这个理儿,妾身也多久不曾见过大姑娘了,如今想起这大姑娘娇媚的容颜,我这心底甚是开心。”说话的是采薇,要说起来,她对府上的几位没一个好印象的,老夫人虽然是个山野村妇,为人也有些克扣,苏氏出身氏族,和洛颜一般,都是一副高贵不屑于与你说话的样子,至于悠然夫人,出身青楼柳巷,千人枕万人骑的货色,洛凝更是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二房的母女和宁氏还有洛纯都是小透明。
“好了,都住口。”老夫人震了震手中的拐杖,气得发抖,“老婆子还没死你,你们就开始闹腾,如今府上事多,都消停一些,尤其是你们两。”
说的正是悠然夫人和采薇。
悠然夫人脸色难看,采薇嗤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是。
她之所以这么大胆自然是有缘故的,如今的她已经把大将军迷得晕头转向的,只要大将军未死,她就能在这府中横着走,若是死了,那人也答应过她会带她离去保她性命。
“母亲,妾身以为,大姑娘回来了也好。”二夫人伸手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难得的开口说话,她轻叹一口气,继续道,“如今府中正逢大难,大姑娘身为洛家的嫡长女一直居在姨母家迟迟未归,家中长兄病倒再床也不来看一眼,若是让有心人传了出去,大姑娘的名声......”
南朝的姑娘,名声大于一切,更何况南朝向来以仁孝礼仪立世,洛颜这种情况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还不被吐沫淹死。
这个世上可仅有一个敢豢养面首的云裳公主!可洛颜不是公主。
正在这会,院子外面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正是一身藕紫襦裙的洛颜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她的两个侍女,她走了有些急,脸上都带着一些汗,走进来的时候,忙是向老夫人和苏氏行礼。
“祖母,母亲,阿颜归来了。”
在场的人都懵了懵,也不知道洛颜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苏氏险些哭了出来,“阿颜,你回来做什么?!母亲不是让你好好地在姨母家呆着么?!”
洛垣回来那会,正逢苏氏的亲姐姐过寿辰,那会儿苏氏脱不开身,便让洛颜带着礼物上门去,好陪一陪她那膝下无子女的姐姐,后来府里接二连三地出事,苏氏便去了书信,让洛颜暂时不要回来。
苏氏的那位姐姐是个隐士的继室,如今正居住在帝城之中,以往定了一家亲事,尚未成婚男方便去了,熬了多年,后来洛演和跟着云翌发达了,于是苏氏厚着脸皮给自己姐姐寻了这一门亲事,两姐妹感情十分好。
“母亲莫怕。”洛颜见自己的兄长这般样子,母亲也是一副憔悴,心酸得很,连忙抱着母亲哭了起来,“母亲,若是阿颜不归来,母亲是不是不告诉阿颜府上出了事情,母亲......”
“阿颜,你莫要怪母亲,都是为兄不对,给家里招惹了祸事。”洛垣艰难地开口,说完便不停地咳嗽,有婢女拍他的后背,有婢女给他顺气,贴身书童给他倒水。
苏氏见此脸色都白了,“我儿,可是如何了?!”
“快些去请太医来。”老夫人走了下来,也是白了脸色,“真是作孽啊,到底是谁要害我们洛家,老天爷不长眼啊!”
老天爷不长眼?!洛纯微微眯眼,心底冷笑了一声,若是任由洛家富贵下去,才叫做老天爷瞎了眼,洛演和当初和云翌合意杀她的时候,洛垣将那苗女剜心的时候,可曾想过这天理昭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这么一天的!
“是你,是不是你这妖女害了我兄长。”洛颜回过神来,见到坐在一旁妖妖娆娆的采薇,顿时火大。
虽然采薇如今大变样了,但是这幅样子,活像一个妖媚的妖精,专门用来蛊惑人心的,故此,她虽然不知此人是谁,可却也知道容不得的,当初一个悠然夫人不知道让母亲吃了多少苦头,如今还来一个!
采薇刚刚被老夫人骂了,心底有些不痛快,这会儿坐在一旁,有婢女为她剥好了桔子,她伸出白皙丰腴的手捻了住,那红艳的指尖陷入桔子的果肉之中,有着几分诡异之色,她见洛颜将矛头指在她身上,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委屈的神色,。
“大姑娘真是冤枉了妾身,妾自小便在悠然夫人身侧,哪里是什么妖孽。”
“悠然夫人?!”洛颜微微诧异,这事还和悠然夫人有关?!这个妖孽是悠然夫人弄出来的?!
悠然夫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变,正想着解释,不料被洛凝抢了先,“大姐姐,你休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