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个僧人们走了,桃子眨眨眼对容易说:“嗯……我好像有点愧疚,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容易沉吟片刻说道:“你若于心不忍便不去了吧。”
“那也不好,毕竟你已经答应廖青了,而且我也不想痛苦而死。”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去,我去。”
“那就更不行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我虽然没什么用可是我还可以当你的眼睛。”
容易伸手去拉住她。
“你干什么又动手动脚的。”
“你为什么不躲?”
“昂?”
“既然不喜欢我动手动脚,为什么不躲开。”
“我,我是要躲开,没来得及。”
不由分说容易牵着她的手把她锁在怀里。他喜欢她挣扎两下又停下来那幅有点生气又无计可施的模样,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相信她现在依旧是那副模样。
他轻轻蹭着她的脸,享受着这种耳鬓厮磨的温存,他知道只是这样她是不会拒绝的,在她悄悄放松警惕后,他突然袭向她的嘴唇,就像矫捷的豹子扑向自己的猎物,她那么软那么小,推推搡搡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就像一只可怜的兔子,可她又不尽如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或者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她在挣扎无路的情况下突然反客为主地把他按在床上。
“老东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易有些无奈的举手躺在床上。
“哼,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我是病猫!我可告诉你,姑奶奶行走江湖可是什么事都见过,什么事都做过,你这个小瞎子,姑奶奶不屑于欺负你罢了。”
“这么厉害?倘若我的眼睛不盲,你打算什么时候欺负我?”
“你,你……”桃子莫名其妙地有些结巴,“你别着急,迟早把你欺负到哭出来。”
“这么厉害?”容易刚撑起身子又被她按下,“我倒是很好奇,现在就想见识见识。”
“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不客气了。”
容易索性老老实实躺着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不客气。
桃子搓搓手心,抓住他的领子,闭上眼睛慢慢靠近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桃子,你要出息!绝不能让他看扁!桃子出口气又重新贴过去。
“你到底行不行?”
“谁,谁说我不行!”
桃子不服气,咬咬牙,再一次慢慢贴过去,忽然后脑勺被按住了,整个人就跌在他怀里,嘴唇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唇上。
舌尖轻轻一条便溜进她的口中去,勾住她的舌尖细细品尝,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团火,正在越燃越烈,他是唯一能够拯救她的水,让她不得不紧紧抓住他不放手。
他紧扣着她的后脑,颇有些不讲理似的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嚣张又放肆,让她有点生气,她刚要推开他,却又被他翻身压在床上,胸贴着胸,腿压着腿,把她欺负了个痛快。
他好像终于满足了,放开她的后脑,舌尖掠过她的上颚,又舔舔她的嘴唇,心满意足地笑了。
桃子被她吻的眼光都散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你,你这个老东西,你……”
“嘘,别这么大声,佛门清静之地,让人家看见像什么样子?”
“可是明明是你……”
“你我如今是夫妻,什么你啊我啊的。”
“你……啊!老东唔唔唔!”
容易蒙着她的嘴说道:“嘘,声音小点,别把人招来了,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唔唔!”桃子扒开他的手,“这就出发?”
“不然呢?你还想继续?”
“那好吧。”桃子皱着眉头说道。
“好吧?那就继续?”
“不不,不是,我是说还是出发吧。”桃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夜晚的玉檀寺很幽静,风很凉,吹拂着他们的头发,草丛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虫鸣,时而短促时而悠长。
他们先偷偷潜入大殿,守夜的僧人正在打盹,佛龛上供的是迦叶祖师,膝间一个透明的盒子,盒子里便是供人参拜的假的一岁一枯草。
桃子指指自己,意思是我去,突然想起来容易是看不到的,又小声说道:“我去。”
“等等。”容易说,“你去一边躲着见机行事。”
桃子立刻心领神会,躲在门后。
容易摸索着敲敲门:“有人吗?”
那打盹的僧人一个激灵醒过来,看到是容易起先吓了一跳,而后才问:“施主有何吩咐?”
“我出来上茅房,找不到回去的路。”
“原来如此,我送你回去。”
“那便多谢了。”
“你的娘子呢?怎么不陪着你?”
“她也累了,我不想打扰她。”
僧人搀着容易边走边聊。
桃子悄悄溜进大殿,爬上佛龛,看着迦叶祖师晦暗不明的脸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威严,她从迦叶祖师膝头拿下一岁一枯草,想了想又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说道:“迦叶祖师,你可看清楚,今天偷东西做坏事的是我,若你要怪罪也只怪罪到我一个人头上。”这才又悄悄地逃走了。
刚出大殿不久便看到不远处的容易,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把那僧人怎么了?”
“能把他怎么样,不过是让他睡一会儿罢了。”
“那就好。”
“东西拿到没有?”
桃子说道:“拿到了。”
舍利塔就在大殿西北方的青檀林中,茂密的树丛中窜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