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安里始终郁郁寡欢,杰森倒也挺会看脸色,知道同伴有心事,也不像平日里那般聒噪。
“这样,今天就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踩着老旧的楼梯,杰森抬头向着走在前头的女人说着。
“嗯。”安里应了一声,插入钥匙,打开了门,一抬头便看到的那自己昨晚救出的女人醒了,正坐在床头,奥露菲坐在一边,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呦,这位醒了啊。”杰森刚好经过,往里一瞅,当即有了兴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接下来一幕却出乎所有人预料,正当安里不知道该如何招呼时,那个叫做诺维雅的女人却先站了起来,就在三人错愕的目光中,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安里深深的拜了下去。
她胸前两团柔软勾勒出动人心魄的线条,杰森忍不住喉间一动,坏坏的吹了声口哨,安里冷哼一声直接将门关了,不理会门外某人的抱怨。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安里面沉似水,如果是过去这位小云雀这样做,她或许会觉得高兴,可此时的她只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趣。
女人跪倒在地,多次受伤的手臂轻微的颤动着,话未说泪先落,豆大的泪滴吧嗒吧嗒落在地上。“安里……求求你……别让我离开……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她开了口,声音颤动着,更多的眼泪滴落下来。
安里的目光变得古怪,她看向依旧坐在床边的奥露菲,后者也是一脸惊讶,见到同伴望过来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与自己无关。
“起来吧。”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你是在威胁我,还是说你觉得这样有用?”安里的话语变得严厉,本就心情不佳的她脾气变得愈发焦躁。
“不,不是,我,我……”安里低沉的语气吓了诺维雅一跳,她抬起头,清丽的脸上泪水涟涟,眼神中满是惶恐。
“安里安里,你不要吓她了,她也怪可怜的。”奥露菲打破了两人间尴尬的气氛,这个活泼的女人蹦蹦跳跳的来到安里身边,摇晃着她的手臂继续说道:“就带着她呗,又没什么关系,如果陛下在的话肯定会答应的。”
听到这句话,安里固执的目光略略松动,她无奈的看了眼嬉皮笑脸的女仆长,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这女人,还真是……”
“真是什么?”奥露菲眨了眨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安里。
“真是够笨。”
“啊啊,陛下说我笨,连你也说我笨,难道我真的这么笨吗?”女仆长嘟着嘴,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
安里可不想再看到有人落泪,连忙抱住她的肩膀,哄到:“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不就好了。”她的目光重新望向诺维雅,后者晶莹的眼神中充满希冀。“不过事先声明,并不是我们想带着你,只要你有什么事情妨碍了我们,便自动离开,否则……”
“啊呀,凶巴巴的安里。”奥露菲吐了吐舌头,巧妙的避开了安里抓过来的手,“好凶好凶,真不像你。”
“哼!”安里知道要是这位不想让人抓到,那无论是谁也别想成功,也懒得继续折腾,“这可不是因为我,奥露菲你懂的。”
“嗯嗯,奥露菲明白,那个,你是叫诺维雅吧,不管怎样还是先起来吧,地上凉,你这身体可是吃不消。”她俏皮的来到诺维雅身边,伸手将她搀起。后者本就有伤未愈,又赶上这情绪激动之际,刚刚起身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向前倒去。
“不是又要晕吧?”奥露菲连忙扶住对方凹凸有致的身躯,担忧的问道。
“没,我没事。”脸色苍白的诺维雅摇摇头,这才在奥露菲的帮助下坐回了床上。
“她醒了有一会了,就是对我说了声谢谢,便什么都不说,你还说她不记得你,这不是还知道你叫安里吗,嘿嘿。”奥露菲来到正在脱下外套的安里身边,坏笑着说道。
安里懒得理会这位整日嬉皮笑脸的傻姑娘,将外套挂好便拿着长剑坐到了桌边,刚要伸手给自己倒水,边上的女仆长已是动作更快,殷勤的问她斟满了水。安里也被她过于热情的动作逗乐了,如冰般寒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你啊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嘻嘻,还是安里最好了。”
“诺维雅,你要跟着我们也可以,不过有几件事你必须提前知道。”
“嗯。”床上的少女立刻点头,生怕答应晚了对方便会反悔。
“第一,我们是为某位大人办事,所做的事情或许你无法接受,但你不能阻止,否则立刻离开。”
诺维雅错愕的张了张嘴,还想再问清楚,可一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便觉得心灰意冷,只是低着头答应了一声。
“第二,关于这位大人的身份,你不得透露给别人,否则,我们会杀了你,并且杀掉听过你话的所有人!”说第一条时,还是心平气和。可当说第二条时,立刻变了颜色,杀气腾腾,连边上的奥露菲也吓了一跳,拉着安里的手,轻声问道:“安里你怎么了,陛下他可没说过这样的事啊……”
关于苍夜冥王的身份,并没有约束三人不得告知他人,但三人都是主动的保守着这个秘密,只因为他们清楚如今的冥王城堡还在新生阶段,各种事情不断,不应该在这时候给冥王陛下添乱。
安里没有回答,只是在奥露菲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听着就好。
对于另一边的诺维雅来说,第二条似乎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