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让人鬼剃头一样落发的,那就是被食发鬼给缠上了,食发鬼最喜欢华美的头发,会偷走自己看上的头发。
方琦把头发一根接着一根的系起来,系成了一根发绳,她交给陆昔然:“拿去。”
陆昔然看看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这会楼下的宿管阿姨应该在关门了,也不知道食发鬼的老巢在哪里,而且对付食发鬼她也没经验,还得先研究一下。
头发这个东西,应该是怕火的嘛,而且是个鬼都该怕阳气重的东西的,想到这里,陆昔然又有了把握。
第二天晚上正好是周五,她立马收拾东西去了郑龙景那里。
郑龙景看到陆昔然有些意外:“哟,你可算想到哥哥我了。”
“你不是说要回缉毒大队去上班,特别忙,没空搭理我吗?”陆昔然蹦蹦跳跳的上楼,打开房间的灯,看到床单是特别田园风的那种,她不高兴的说:“谁住过我房间啊?”
“另一个然然。”郑龙景说。
“夏蝶然啊?”陆昔然更不高兴,看这房间是越看越别扭:“你们怎么可以随便让人住我房间呢?”
“你出去住玩住酒店,那酒店的房间不知道多少人住过,你介意得过来吗?”郑龙景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水:“我今晚要出去吃饭,没空招呼你,你自便啊。”
“我要去住井序的房间。”陆昔然气呼呼的拉上房间门,走进隔壁井序的房间。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井序的房间,深蓝色的床单,深色的原木家具,倒是挺符合井序的审美的。
陆昔然倒在床上,枕头上有井序的味道,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知道井序还要多久才恢复。
郑龙景走上楼来,看到陆昔然在井序的床上打滚,忍不住啧啧两声:“我说,你要见井老大就去地库找他吧,我觉得你这种偷偷跑进别人房间,在别人床上打滚的做法,有点变态啊。”
“谁变态了?!”陆昔然抓起枕头就往郑龙景那边扔过去:“我不想睡夏蝶然睡过的床!”
“根据我最近和夏蝶然聊天的内容来看,夏蝶然身上那个琵琶鬼啊,以前和井序是有过男女关系的,你吃醋也没吃错。”郑龙景一把抓住枕头:“力道不够,你最近运动有些懈怠啊。”
“我能不懈怠吗?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我在罗布泊还九死一生的呢……”陆昔然坐起来,盯着郑龙景:“夏蝶然还说了什么?井序以前当鬼王的时候,到底有几个相好啊?”
“那个时候一夫多妻是正常的。”郑龙景将枕头扔向陆昔然:“一千多年的陈醋,你吃了也不怕牙齿都给掉光了。”
“如果那些鬼啊怪啊的,都死绝了,我也不介意了啊,可眼下就有个被琵琶鬼上身了的夏蝶然,明显对井序意图不轨,我这不是吃醋,是了解敌情。”陆昔然说:“本来我不知道井序让她住进来,我还不觉得怎么样,可听你说井序都让她住我房间了,我真是……你知道吗?井序还把你的鳞甲都给了她呢。”
她真是越说越生气:“上次她还在我面前示威呢,我真是越想越气,以前井序给我鳞甲都说是保护我安全,现在什么都不给我了,这是我死了无所谓,反正有备胎了是吧?”
“你们女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郑龙景走过去,下意识的在井序的床边坐下。
“起来!”陆昔然尖叫了一声,把郑龙景给吓得站了起来。
郑龙景瞪着陆昔然:“你做什么啊?”
“我捍卫不了我自己的床,我也要誓死保护井序的床,除了我,谁也不能上井序的床!”陆昔然大声说。
“知道了,你有本事就把这床给背在背上,走到哪里背到哪里。”郑龙景在窗户前的椅子上坐下:“你干脆自己去问井老大,是不是只喜欢你一个。”
“我不用问,他要是敢喜欢别人,我就把他给剁了喂狗。”陆昔然说:“对了,我今晚要对付食发鬼,你知道食发鬼怕什么吗?”
“食发鬼怕秃子,因为它喜欢头发,秃子没头发。”郑龙景不太正经的说。
“懒得理你。”陆昔然在床上躺下,拿出手机:“你要出去吃饭就去吧,我叫外卖了。”
“你要对付食发鬼的话,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我怕你那点小本事,会被它用头发直接给缠死了。”郑龙景不放心的叮嘱着站起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我今晚是有重要的事,不和好你多说了,记住啊,等我回来。”
“知道了。”陆昔然嘴上这么答应着,可却没有等郑龙景的打算,她吃了外卖以后,细心准备了符咒,还把母老虎的内丹给带上了,她走到小区的花园,戴上了羚羊角墨镜以后,才把之前让方琦连起来的应颖的头发丢在地上。
头发一落到地上就被一股一个绿莹莹的阴气给卷住了,然后拉扯着这些头发往外走。
陆昔然抓着头发的另一端,往自己身上贴了丑牛符,腰上围了一圈困壁,遮蔽了自己的人气,跟着头发走。
这一走走了两个多小时,一直走到一个立交桥,立交桥下面有一个防空洞的入口。
以前打仗的时候,市里挖了一些防空洞,有些被利用起来,开了火锅店什么的,有些被填埋了,还有些空着就空着,是附近居民堆杂物的地方,这一个变成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的住处。
洞里被堆着的纸箱子分成了很多人住的单间,有些人就在地上铺了一些纸板在睡觉,洞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