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想告诉之人,自然是万年公主,因为她基本不愿意说话,称得上真正的“守口如瓶”,便也没有走露风声的危险。
来到万年公主寝宫,将宫女屏退后,刘辩一脸惭愧道:“妹妹,我有一事想跟你说,我将要离开皇宫,跟随师傅云游天下去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了,对不起!”
万年公主仿佛玉雕一般,不惊不乍,面如寒潭没有一丝波澜。
“你有什么好对我说么,骂骂我也好!”刘辩眼巴巴地看着她。
万年摇了摇头,然后张了张嘴。
刘辩期待着。终于,万年说话了:“皇......兄,为我......取个名......好吗?”
刘辩又惊又喜,不过凝眉想了想,却无奈摇头道:“本来长兄如父,父皇没替你取名,由我来取也是应该。但我已经照顾不了你了,便自认没为你取名的资格!将来,等你遇到一个可以照顾你,而你又愿意让他照顾的人,你再让他帮你取名。”
万年没有反对,而是又提出一个请求:“那......也带我......出宫,好吗?在宫里,没有......那样的人!”
“这个......”刘辩一想万年公主在宫里的境遇,自己离开后必定每况愈下,于是拿出了作为兄长的全部魄力,咬咬牙道:“好!”
万年公主笑了,如冰雪消融,化成了一池春水。刘辩见此,也笑了,是为自己尽到了兄长的责任而自豪。
......
当吕林进宫听到刘辩对万年公主的承诺时,顿时就懵逼了。
刘辩见他默然,便追问:“呆呆,究竟可不可以?”
吕林暗忖:我所知的史料,不论正史野史,都少有提及万年公主,想来是夭折了,或许还是董卓祸乱后宫时香消玉殒的。她就像被贬凡间的仙女,既然在天上吃不开,就留在人间好了,反正我打算改变刘辩和何太后的命运,再多一个也不多。
当下便点点头道:“可以!”
刘辩松了一口气,好一会儿,忽然正色道:“呆呆,我还有个建议!”
“你说!”
刘辩道:“我若离开,皇位势必由协弟继承。或许,你可以把协弟也带走,带到并州去,在那里辅佐他。等时机成熟,再回洛阳不迟。”
不得不说,刘辩这个建议对吕林好处极大,隐含的意义就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然而吕林却摇头道:“你所说的我并非没有想过,只是若带着陈留王,咱们就都离不开了!董卓是巴不得并州军离开,他才好掌控京师,胁天子以令诸侯。不然他就得直面皇甫将军的兵威。所以要是我带着陈留王走,他西凉军必定倾巢而出,到时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刘辩叹息道:“那只有委屈协弟了。”
吕林道:“你放心,有家父在,有四方诸侯在,董卓他还不敢谋朝篡位。总有一日,我会将陈留王救出来的。”
刘辩点点头:“嗯。我相信你。那么,离开的事,你有成全之策了么?”
吕林道:“已有初步构想,无非是金蝉脱壳李代桃僵的法子,只是还需要恰当的时机,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了。”
......
出宫后,吕林来到天地会小基地。
对崔州平道:“州平,我要你混入太尉府,跟华佗要给黄忠之子治病的药方,并探明二人的位置!”
崔州平皱眉道:“要怎么混进去?”
“且附耳过来!”吕林随即对他耳语几句。
崔州平听完后,一拍脑袋道:“这个主意好!”
......
却说李肃定下弑君之计后,前去请教李儒,李儒觉得稳妥可行。李肃便领了五十金钱准备去筹措一应所需之物。
正要出门时,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声音:“在下司空之子崔元平,因身体有恙,闻说太尉府上有一位华神医,特来求医!”
李肃跟崔烈一样都是识时务之人,是以私交还不错,对于崔烈的儿子崔元平,他也识得,一听说他来了,目光一转,以下暗喜:这下子能把钱省下了。
当即迎了出去,见门卫正在查看名刺,忙喝斥道:“瞎眼了么,连崔司空的公子都不认得!”当即夺了名刺还给崔元平道:“是元平贤侄啊,有什么事跟我说便可。”
“原来是李中郎!晚辈有礼了!”
李肃上前把他拉进来道:“无需这般客气,我与令尊甚是投契。对了......”忽然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啊,主公的女婿牛将军明日便要率军进京了,你可回去告诉令尊,第一时间就来相迎,牛将军是主公左臂右膀,跟他打好关系总吃不了亏!”
“多谢中郎相告,小侄都不知如何报答好!”
李肃笑道:“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互相照应罢了。不过,倒正好有一事要贤侄帮忙。贤侄是本地人,肯定知道哪里有麻脂卖,不知能否为我弄一些来,越多越好。至于货款......”
“此物小侄家中便有,互通有无而已,中郎提货款就见外了!”
李肃欢喜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贤侄的心思与令尊一样玲珑。对了,贤侄来找华大夫是么,我带你去!”
......
到了华佗住处,李肃很识相地离开了,而“崔元平”则脸色一变,看着李肃的背影充满了鄙夷。他自然是崔州平!作为双生子,他假扮自己的兄长真是毫无破绽。
见了华佗,崔州平道:“在下崔元平,听闻神医为黄汉升之子治一顽疾。我有一外乡亲戚,也有类似疾病,想看看那黄家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