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扶罗带兵走后。郭太便问探马:“怎么样了?并州军追过来没有?”
探马道:“并州军已停下生火造饭了。”
郭太松了一口气道:“看来真被唬住了。如此甚好,等天色一黑,便开始撤退。”
杨奉则道:“大帅,六帅走后,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却不知哪里不对劲。”
韩暹道:“有什么不对劲的。那吕布只带五千兵马而来,欲战十余倍之敌,自然要慎之又慎,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是全军覆没,自己也小命不保。再说了,咱们这些兵,虽然打仗不行,但造造声势却还是可以的。再加上六帅今早那一仗,实在太像诱敌了。毕竟他们是外族,在官军看来,咱们拿他们去诱敌再正常不过了。”
郭太点头道:“三帅说的有理。总之,只要撤回白波谷,据垒而战,必定叫这吕布有来无回。”
......
吕布同样在问探马形势:“白波贼如何了?”
探马道:“贼军列阵而待,还在两面林中埋伏。”
吕布冷笑道:“故布疑阵么?真是小儿把戏,真想带弟兄们去冲几个来回,像万箭穿心一般,扎他个稀巴烂。”
宋宪忙劝道:“孙子曰,全军为上,破军次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既然可以伐谋,又何必伐兵呢。眼下,只要按计划来,一步步将他们逼回老巢,到时他们退则不能退,战又不能战,只得跪地投降。到时,将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平定白波贼,必定威震朝野,叫我军如将军一般,也成天下第一。”
“也罢。区区白波贼,还不足以当我军的磨刀石。”
......
是夜。郭太让人在河岸边点起了处处篝火。篝火星布,真一副兵势强盛之态。
然后又吩咐李乐胡才:“四帅五帅,你们两个带手下将士在此垫后。有河水阻隔,并州军的骑兵也冲不起来。你们安心等到凌晨,那时候是他们最疲倦的时候,你们再把桥毁了,然后再撤退。二帅三帅随我先撤。”
“末将领命。”
待郭太等人一走。
李乐抱怨起来:“就知道拿咱们当盾牌,自己身为大帅,不是应该身先士卒么?”
胡才道:“谁让咱们是小弟呢......咱们已经比六帅好多了,折了千把兵马不说,连儿子都赔了进去。现在他身边连个匈奴娘们都没有,以后岂不是要绝种?”
“没匈奴娘们那也有别的娘们啊!”
“嘿嘿,有是有,就是会生杂种。再传几辈,哪还有匈奴人的血,到时就真绝种了。”
“这倒是啊!我看匈奴人也没什么用啊,在并州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要说这仗也打得太憋屈了。”
“那有什么办法,一群泥腿子,练又没练过,还能怎样。若是叫咱们领朝廷的精兵,咱们也能大杀四方啊。”
“就是......”
......
次日一早。
探马报吕布:“将军,白波贼天未亮时就都撤了!”
吕布长臂一抻道:“早上起来,正要去活动活动筋骨。”转头对成廉道:“领一千弟兄,随我来!”
“是!”
纠集兵马的动静不小,立刻就惊动了宋宪,跑过来问:“将军这是?”
吕布道:“我为扬威而来,不叫贼军见识见识我的本领,还怎么扬威。你放心,不过是去吓吓他们罢了。”
“这......”宋宪犹豫片刻道:“那将军万务小心,还是得按平常的作战步骤来,时刻留意侦骑消息,以防贼军布下陷阱。”
吕布不屑道:“你也太高看他们了,一群想逃命的泥腿子,还能做什么陷阱。”
宋宪道:“宪乃随军司马,职责所在。将军神勇无敌,自然无所畏惧,但毕竟还要顾念一下手下士卒。”
“也罢,听你的便是!”
......
千骑卷平冈,尘烟滚滚,奈何被几丈宽的小河拦住去路。吕布忙下令:“伐木造桥!”
花了半个时辰造好桥,侦骑抢先过河进行侦察,发现没有危险后,再亮旗语传达。
吕布这才下令:“弟兄们,随我扬威去!”
......
白波军的侦骑匆匆而来,骑士滚鞍下马,惊惶失措道:“禀四帅五帅,并州军杀过来了!”
李乐胡才对视一眼,也是差点六神无主。
李乐两股颤颤:“这可如何是好?”
胡才猛地把他按住,示意他不要自乱阵脚,乱掉军心,忙问:“来了多少兵马?”
骑士道:“应该有一千余骑!”
“是谁领兵?”
“为首一人神威凛凛,应该就是那天下第一的吕布!”
胡才忙道:“三军听令,列阵!”然后又对李乐道:“你在这挡着,我到林子里布疑兵!”
李乐急道:“怎么你不在这挡着,由我去布疑兵?”
胡才一瞟李乐还颤抖着的双腿道:“你这样子特别适合示敌以弱,这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引诱他们来进攻的!”
李乐一脑门黑线:尼玛这都行?
然则胡才已带人离去,他无可奈何,只得躲到军阵之后。
......
千骑如潮,汹汹而来。若换别的新军,必定会被马蹄声震得呼吸困难,但白波军倒还好,因为有于扶罗的匈奴兵给他们打过了预防针,对密集的马蹄声已经习惯了。但他们之所以不怕,不是因为实力强横,而是无知无畏——他们从未与真正的骑兵交战过。但李乐却不然,他是老黄巾了,当年就跟进行的军队作战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