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尧一听,当即问道:“那我兄长他们呢?”
于扶罗道:“并州军太过凶猛,大帅决定据垒而战,退得太快怕引得并州军来袭,是以一边故布疑阵,一边缓缓而退。另一方面则让我押运物资回来,可惜物资实在太多......”
闻此,郭尧当即大包大揽道:“这有什么,我带人去把运回来便是。嘿嘿,总不能让功劳都让你们给占了。六帅,你就留着看家,换我出城好了!”
于扶罗暗喜,道:“如此甚好。等大帅回来,必定会大大褒奖。我让人给你带路。”
郭尧更喜,当即下令:“兄弟们,随我去押运物资。那黄义,你也随我去!”
黄忠心里一惊:听这匈奴人的说法,据垒而战意味着我可以混在贼兵中射杀吕布。但若此时离去,赶不上吕布攻城可就麻烦。我初来乍到,若不听令必定要令对方生疑。难不成这是天意?
正稍稍迟疑间,又瞥见于扶罗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又暗道不好:我虽变换行装成了寻常人模样,但我手里的弓却非寻常,匈奴人善射,想必这人能看出些什么来,留这里太过惹眼,还是跟着出城罢了。
于是当机立断道:“谨听将军号令!”
待郭尧带兵离去后,城里剩下的那些人基本都没什么战斗力了,于扶罗迅速掌握了城防,心里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便等于张好了网,等吕布那边把鱼儿赶过来了。
......
却说探马再报吕布:“将军,白波贼那边似乎已被将军吓破了胆儿,正落荒而逃呢!”
吕布得意道:“既如此,便紧贴着他们,看我眈眈虎视,不止要吓破他们的胆,还要把他们吓尿!”
一旁的魏越道:“吓尿了臊气冲天,说实话,我还有点怕呢。”
众将士闻言大笑。
......
胡才李乐的兵退得快,半天后就追上了郭太的大部队。
郭太责问道:“你们怎么回事?让你们带兵垫后,怎么退得这样快?难不成并州军杀过来了?”
胡才目光一转道:“大帅,那吕布确实过来逞凶,不过被我俩拦住了。只是那厮好生厉害,隔着一百五十步就把侦骑全射杀了。没有侦骑部队就等于瞎了眼,这才退来与大帅合兵一处,不然我们这两部被冲散,那吕布肯定就冲大帅这边追来。”
郭太无法指责了,只好道:“那快整理好部队,乱糟糟的影响全军军心!另外,交待侦骑离得远些,莫又被射杀了。”
二人领命。
才让部队安分下来,探马又紧急来报:“禀大帅,吕布又带兵来了,只有一千来骑的样子!”
郭太双目一凝道:“这厮是想来诱敌啊!唔,想用诱敌这一招,说明对方心里也没底气,怕咱这边确实有埋伏。”
“大帅英明!”
郭太又道:“既然对方这么会想象,咱们就得成全他。四下里都布下疑兵吧!二帅,三帅,你们去!”
“末将领命!”
......
白波军的情况被并州军探马回报吕布。
吕布冷笑道:“净会装模作样,看本侯再吓吓你们。”
当即领兵逼近。
李乐见状,双腿又忍不住颤起来,郭太也是心里一紧,忙下令:“步弓手,预备!”
李乐低声道:“大帅,根本没用。莫说现在有点儿逆风,就是顺风,咱们的箭也射不着他!”
对于这种扰乱军心的言语,郭太只得瞪他一眼。
吕布高声道:“吕布在此,白波贼首郭太何在?”
郭太正要说话,李乐又劝道:“大帅,吕布这厮箭术太过厉害,千万不要答他的话,不然被他发现就危险了!”
郭太看一眼距离,约摸两百步呢,心里不信,但小命要紧,便给李乐使了眼色,手朝外边指了指,意思是你替我去答话!
李乐心里一苦:妈的这叫啥事,好心没好报啊。
然则不听令肯定没好果子吃,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咬了咬舌尖让自己镇定下来,才高声道:“我家大帅统领十万兵马,你才统领几千兵马,不配与我家大帅对话。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我再传达给我家大帅。”
吕布冷笑:“本侯识得你的声音,你不就是今早那个藏头露尾之辈么?今早送你的礼你没收下,那便再送你一份!”
说着,引弓一放!
李乐吓得跌坐在地,暗叫一声“我命休矣”,然则却未见箭矢袭来。
吕布轻蔑道:“古人说有惊弓之鸟,我本不信,今儿个总算信了。不过,弟兄们,你们可曾看到鸟?”
并州军喊道:“不曾看到鸟!”
吕布道:“当然看不到,白波贼都是没鸟的,怎么可能看得到!”
白波军听了,又羞又怒,可连将帅都怕成这样,小兵又能如何呢?
郭太也是暗恨,然则打又打不着,对方一跑追又追不上,这就是纯步兵的悲哀。实在是怕军心崩溃,忙喊道:“吕布,你想来诱我军中你的埋伏,本帅才不会上当。”
原来是诱饵,我们才不会上当。众士卒为自己的胆怯找到个台阶下,心里镇定了不少。
吕布一听,顺势道:“你倒是有几分眼力。本侯可要好好奖赏奖赏你!”
说着,抬手又是一箭!
二百步呢,怎么可能射得到?然则,郭太的信念被飘飞而来的箭矢迅速刺破。
吕布这一回用的是轻箭,射程远,但威力小,不过,唬人是足够了!
飞箭自然没射中郭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