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荒客栈后,余生把司巫丢到柴房,回到大堂。
余生看着富难他们:“你们谁去刑讯逼供?”
胡母远和叶子高自觉后退一步,不约而同的指着富难,“他!”
“为什么是我?”富难问。
“我不成,我长的这么英俊,同我在一起就是一种享受,他不会痛快开口的。”胡母远说。
“要照你这么说,狗子去最合适了。”富难说。
“哎,你还别说,这主意还成。”叶子高说,“顺便把狗子,还有那三个狗妖叫过来刑讯逼供,估计不用多长时间他就招了。”
余生觉着也行,“那你去叫他们过来。”
三个狗妖现在也是客栈的人。
他们帮余生守着不夜城的小客栈,虽然因为他们的样子,客栈没几个客人。
“我?”叶子高后退一步,“这三更半夜的,谁知道他们又丑成什么样子了,我不去。”
余生又看向富难,富难望着天空,“哎呀,我的眼怎么听不见了?”
至于胡母远,他义正言辞的表示,“我长的这么英俊,同他们站在一起,是对我的侮辱!”
见他们都不去,余生无奈的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一贯,谁去?”
“我去!”富难上前几步。
“我去。”胡母远拦住富难,“你不是瞎了?”
“我那是聋了。”富难推搡着胡母远。
他们等叶子高开口,但叶子高迟迟不说。
等他们扭头看时,见叶子高方才站的位子空空如也,唯有后厨的帘子在飘动。
“你说说你们俩,吃那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余生为自己倒一杯热茶。
叶子高很快回来,脸色发白,眼色飘忽。
见到余生后,他一把夺走那杯热茶,一饮而尽。
“掌柜的,你这一贯钱还真不好赚。”缓过来后,叶子高心有余悸的说。
“怎么了?”余生问。
叶子高不说话,指了指后面帘子。
帘子被挑动,三张丑脸从里面钻出来。
“我去。”余生被吓一跳,忙看胡母远一眼缓解一下不适。
富难差点吐了,“你们仨怎么成这样子了?”
黑狗妖得意的说:“经过我们仨一番研究,我们发现,丑不丑,关键不在单个五官的丑与美,而在于整体的搭配。”
“对。”黄狗妖上前一步,“掌柜的,你有没有听说一句话?脸大,再美的五官也白搭。”
余生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所以,你们仨就把自己脸整成这熊样了?”
他们三张狗脸,就像前世小一号的,整张不折的山东煎饼,非常大。
但他们的五官,紧凑的聚在一起,占据的面积在脸上不够巴掌大。
这大半夜的,陡然看见,饶是余生,也被吓的汗毛直立。
“这他娘的要是不能把老头吓招供了,我以后跟小白的姓。”胡母远说。
“白母远?”富难说。
“是白远。”叶子高纠正他。
“我怎么听着比胡母远还好听?”富难说。
“嗯,是好听。”余生说,“这赌不能打,咱们不能给这孙子改名的机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白不姓胡?”胡母远问。
“你要这么说,咱们掌柜还得叫龙生…”叶子高一怔,“你别说,这名字还挺贴切。”
“行了。”余生见狗子领着穷奇也回来了,摆手道:“人在柴房,你们帮我撬开他的口。记住,别弄死了。”
“得嘞。”黄狗妖高兴的说,“我们正好试试这样子丑不丑。”
他们向柴房走去,余生他们上楼,各回各家,准备睡觉。
余生刚上阁楼,“啊!”柴房传来司巫的惊叫。
“啊啊啊!”接着,又传来一段。
这下可好,客栈的客人全醒了。
“对不住,对不住各位,狗子在后面柴房吓唬人呢。”叶子高在下面向客人道歉。
“啊!!!”
又传来一声,接着客栈一时安静。
余生听见黄狗妖说:“他娘的,还是狗子爷厉害,直接把他吓晕了。”
后面他们怎么做的,余生不知道,反正没再发出司巫的惨叫。
翌日,清晨。
等他打着呵欠,扶着清姨下楼的时候,黄狗妖已经在木梯旁边等着了,“掌柜的,搞定了!”
“呕!”
看见黄狗妖这张脸,清姨忍不住孕吐。
余生看到他的脸也是清神醒脑,“你先把头转过去。”
“好。”黄狗妖很得意,终于丑的不忍直视了。
余生看着黄狗妖的后脑勺,也觉着惨不忍睹,“他全招了?”
“全招了。”
“没折磨死他?”
“没有,他好好的。”
“带过来。”余生说。
正好,黑妞、叶子高他们都在。
“客人呢,今天没客人?”余生奇怪的看着大堂,除自己人外空无一人。
“客人叫饭到房间了。”叶子高说,“至于外面的食客,你觉着他们见到那仨货,还会有食欲?”
“也对。”余生拍一下脑门,说:“那咱们去院子里审他。”
等黄狗妖把司巫带过来时,司巫刚从沉睡中醒过来。
“干什么,大早上也不让人好好睡。”他惺忪着眼,无精打采的说。
余生看着老头,浑身上下莫说酷刑留下的伤痕了,甚至没缺一根毛。
“你们怎么逼供的?”余生好奇地问。
“我们说,他再不招,就让他变成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