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倒不是觉着这位兄台儿媳妇也怀孕了。
他只是觉着这人拦住同伴,不让他去算媳妇怀的男还是女,或许另有玄机。
毕竟,他是隔壁老王。
俩人顺着人流向前,一直走到摘星楼门前,余生登时被吓一跳。
只见院子内密密麻麻围了不少人,甚至把门都堵上,一条长龙到了院子外。
饶是如此,诸位百姓还在向里面挤,只为了算上一卦。
那位兄台热情的问余生,“怎么,你也要算卦?”
见余生点头,他拉住余生衣袖,“来,来这边排队,我有优先券。”
“什么东西?”正在打量的余生回头问这位兄台。
“贵宾服务,优先算卦。”这位兄台好心的带着余生,“这是我三个月如一日得来的。”
“哦,我不用。”余生推开众人往里面挤,想要进去看看。
“要有秩序。”兄台拉住余生,“这位先生脾气很大的,小心一会儿把你赶出来。”
“他敢赶我?”余生撸起袖子,这王老大把摘星楼当他的城池了不成。
“这位先生是高人,你千万别冒犯他。”兄台拦住余生。
“高人?”余生不屑,“有多高。”
“明明算的很准,却总是算相反的结果,你说高不高,有没有个性?”兄台一脸的敬佩。
“你知不知道,现在周府小公子逛烟花之地,都要请他算上一卦。”
“但凡先生说是一丑女,老太婆,他就高兴的欣喜若…”
这位兄台神往的数着算命先生的丰功伟绩,低头看余生已经不见了。
转身正看到余生身影消失在门口。
“算算,给我算算今日桃花运如何?”周大富正和楚生坐在一把凳子上。
桌子对面是王老大,不知什么时候在下巴留起一绺胡子,正闭目掐指算呢。
“你快点儿,不就一乌鸦嘴的事儿,你装什么呢。”周大富催促。
“你今儿运气挺好的,一定遇见位骨瘦如柴,年方十五的小姑娘。”王老大睁眼,随口就说。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周大富急忙认错,顺手递给王老大一把钱。
这张嘴灵的很。
上次王老大就这么说的,结果周大富被一位壮如凤姐的年方五十的老太婆给强了。
那是周大富纵横扬州烟花柳巷以来受过的最大的屈辱。
以至于翌日脱离魔爪后,周大富毅然拆掉了那暗娼的屋子,因此被封为无情第一人。
从客栈回来后,周大富改邪归正一段时间。
今天才终于得空出来逍遥一番,王老大这么装腔作势,难怪周大富不耐烦了。
“呵呵”,王老大把钱收过来,“不要着急,这姑娘是你遇见,不是他遇见。”
王老大指了指一旁的楚生。
鉴于王老大的功力,周大富心情舒畅了,但轮到楚生不高兴了。
“你大爷,王老大,你什么意思?”楚生拍案而起。
然后凳子一头翘起,让周大富一时不平衡,摔倒在地上。
不待王老大回答,余生站在桌子前,“王老大,生意不错啊。”
“扑通”,不待周大富站起来,见到余生的王老大被吓的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那个,盟主回来了。”王老大尴尬一笑。
“早回来了,今儿过来找你算一卦。”余生扫视着周围,见用饭者少,来这儿看热闹者多。
“哪儿敢啊,我哪儿敢给您算卦。”王老大站起来。
他的嘴在余生这儿不仅无效,而且反弹,他可不敢信口胡说。
“拿给你算算卦,看看你这一刻的财运如何?”余生冷笑着说。
在余生看来,王老大此举纯属胡闹。
他的嘴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强行更改命运,更改那些命运不被自己把握人的命运。
命运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就像一条河,在同一时间有着不同的,密密麻麻的走向。
有的人可以自己决定河流走向,如余生,这是王老大更改不了的。
有的人的命运,譬如王老头媳妇怀的或许就是人子。
但因为王老大这话,强行将命运拉向了半人半妖的死胎。
这些命运难以解释,或许余生猜测是错的。
但余生觉着,王老大有任何信口雌黄都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哈哈,我财运应该很好吧。”王老大干笑着,他察觉出了余生的不满。
“乌鸦嘴。”余生抽走王老大手里一大笔钱,“继续。”
“呃,不好?”王老大试探地说。
“你说对了。”余生有抽走一大笔钱,“再来猜猜你下一刻的财运。”
王老大要哭了,自己把钱箱放上来,“掌柜的,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余生坦然把钱抢过来,“怎么样,命运被别人左右的滋味不好受吧?”
王老大点头。
“让你去祸害人,再有下次,我把你衣服也扒了。”余生瞪他一眼。
貌似这小子近来賺了不少钱,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绸缎的。
“哦,我明白了。”周大富揉着屁股站起来。
“余掌柜的意思是说,我的命运本不该如此的,但因为他的嘴,因此被改变了。”
周大富恍然大悟,刹那间扑向王老大,“畜生,我让你骨瘦如材,让你小姑娘。”
“住手,咱们都是文明人,不要这么粗鲁。”王老大蒙着头,被雨落般的拳头捶打着。
“楚生在旁边委婉的道:“能不能不要喊畜生,我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