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还真的救了我一命?”楚良在经历过了费源费清两件事,尤其是后面一件事情之后,现在他的心中,对于江湖上所谓的名门正派,已经再不复未涉江湖前那般的盲目信任了。
所以,即使此刻陈帅给出了如此有理有据的一番说辞,楚良仍是将信将疑。
“还是那句话,我根本没有必要骗你好吗?”陈帅感到有些头痛,完全没有想到他救回来的是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家伙。
不过,陈帅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才合乎情理,因为楚良但凡稍微有点智商,就应该明白,像他这样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上,堂而皇之的去杀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更何况,楚良还是一个身处小成境巅峰的菜鸟,想要当着费清这个合道境高手的面,杀他所要保护的人,这要是能成功,岂不是天方夜谭?
楚良见到陈帅脸上突然浮起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便明白他心中肯定想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过,楚良对此完全不曾在意,直接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能问一下,你把我抓到这里来,要关多久吗?”
陈帅立刻反驳道:“哎,我怎么感觉,我跟你说这么长时间的话都是废话啊。我都说了,我不是抓你,是在救你。”
楚良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道:“行,我明白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我救到这里,要关多久?”
“你还是没明白!”陈帅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才耐着性子接着解释道:“既然我都说了,我不是抓你过来的这边,那么又怎么能称的上关你呢?”
“什么意思?”楚良蹙了蹙眉,感觉有些听不懂陈帅的话。
“呵,很简单!”陈帅摇头晃脑的道:“意思就是说,你只是暂住在这里,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
“嗯?”听见陈帅的这个回答,楚良就更加困惑了,不解的问道:“我真的可以随时离开?”
“当然!”陈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那我之前的做的那件事怎么算?难不成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楚良问完这句话,其实心中就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太傻。
毕竟涉及到了当众杀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武当派方面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
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在武当山上位高权重的费清。
果不其然,楚良这边话音刚落,另一边的陈帅已经忍不住的噗呲一声,“哈哈,你想什么呢?当众杀人那么大的一件事情,你还想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做梦呢吧!”
楚良虽然自觉自己刚才的这一问题确实够愚蠢,不过被陈帅这么毫不留情的指出还是很难接受,所以立刻辩驳道:“既然他们还是要惩罚我,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什么了?”陈帅被楚良气的一时间有些忘词,不过很快就记了起来,继续说道:“哦,对了。我刚才只是说,你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却并没有说你无罪啊。当众蓄意谋杀同门,那在本门可是大罪。也就是看在费源带人殴打你犯错在前,再加上费源也并未被你刺杀身亡,这才没有直接将你关押到思过崖上,面壁个十年八年的。你还想着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呵呵!”
楚良不顾身上的伤痛,坚持站起了身来,指了指所在的这间牢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还说我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很简单。因为对你的处罚并不是将你关押在这里闭门思过,而是将你贬为了杂役弟子,劳逸三年。”陈帅轻松回答道:“至于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说起来,你可能还需要再次感谢一下我。”
“感谢你?”楚良不由反问一声:“感谢你让我住在这个地方?”
“当然!”陈帅似乎并没有听出楚良话中有话,还在那兀自骄傲的点头,“要不是我灵机一动,向上面上报,你受伤过重,不能再随意折腾,你以为你还会出现在这里?”
“呵,那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了!”楚良皮笑肉不笑的应喝一声。
“那是当然!”陈帅随口接话。
楚良不知陈帅是在故意装傻,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听不出来他所说的反话,不过,他确实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面和陈帅做过多的纠缠,直接转移话题道:“我真的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这里?”
“当然!”陈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可是当他看见楚良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竟然直接从所在床铺之上挣扎起身,似乎真的要离开这里之后,却又立刻后悔道:“你要做什么?”
另一边,楚良因为前几天先是受到了费源等人一顿拳打脚踢,后来又加上了费清的暗中作祟,以致于让现在的他从身体到精神,都出于一种极度虚弱、萎靡不振的状态之中。
所以,别看此刻的他,仅仅只是想要做一个简单的从床上站到地上的动作,但是对他来说,却也是十分艰难。
还没有等到楚良彻底站稳,他便听见了陈帅的问话,还以为是陈帅突然反悔了,不由抬头直视着他,反问道:“当然是离开这里了,怎么,莫非你要出手阻拦?”
“当然不是。”陈帅先是摆手否认,然后才解释道:“但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做出这么一个鲁莽甚至可以说是自寻死路的决定。”
“什么意思?”楚良听出陈帅似乎话里有话,便主动放低姿态,虚心求教。
“什么意思!很简单啊,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