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兄,既然太一宫那边都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收徒了,为什么今年又在突然之间开始收徒了呢?”刘勇虽然弄明白了太一宫为什么没落下来了,但是却仍是太一宫今年的反常举动感到不解。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魏姓师兄也皱眉开始思考起来,最后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揣测道:“或许是想要重复太一宫昔日的荣光?”
刘勇分析道:“那不可能。要想这么做的话,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何必等到现在!”
“也是!”魏姓师兄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向刘勇问道:“对了,过来跟你打招呼,让你给这个楚良登记一个乙等弟子身份的人是谁啊?之前来去匆匆的,我都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还能有谁,就是负责今年对外招新一事的那个长老,纯阳宫的魏清。”刘勇对于直接提及魏清的名讳并没有什么忌讳,一来是因为武当山重道轻儒,所以对于儒家的那些lún_lǐ纲常并不太过看重,而来也是因为刘勇对费清这个人的观感极差,对费清十分不满。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在像刘勇这种进入门派不久的新人,心中还坚信着正义二字,像费清这样假公济私的行为,在刘勇看来,不仅是对他费清自己的侮辱,更是对整个武当宗门的侮辱,这让一心一意以武当为荣的刘勇,自然会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而事实上,刘勇方才之所以会对楚良有那么大的怨念,也是一种厚积薄发的结果,要知道,这段日子以来,费清时不时就会派人送一些新人过来,都是无需进行考核就直接录入宗门的,但平日里,他们也就仅仅只是安排一些丙等、丁等弟子,刘勇虽然对此不满,但是捏捏鼻子也就认了。
可是今天,费清竟然又安排了一个无需考核的乙等弟子入门,这就让刘勇不能再继续视若无睹了,忍不住的就想要呛楚良两声,一次来稍微宣泄一下自己心中郁气。
对于刘勇心中的积郁之气,魏姓师兄其实十分清楚,因为他其实也并不像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这样满不在乎,毕竟那可是一个乙等弟子的身份啊,虽然说现在仅仅只是个预备弟子,但是只要度过了半年的考察期,也就会成为正式弟子,到时候光是每个月能拿到的月俸,就远不是他们这些丙等、丁等弟子所能够比拟的,更何况还有那些一时半会之间无法言明的各种隐形好处。
只是魏姓师兄毕竟在门中多待了几年,人情世故见多了,也就不再像刘勇那般激进,明白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遇事千万不可莽撞的道理。
就像此刻这般,当他听见刘勇说出是费清将楚良安排进入太一宫,魏姓师兄立刻就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
他开口向着刘勇问道;“师弟,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不对了!”刘勇肯定的点了点头,只不过他似乎听茬了魏师兄的问话,会错了意,所以他才会愤然继续说道:“咱们武当收徒,向来都是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选拔才能将新人纳入门墙的。可是现在费清却假公济私,不按规矩办事,随便安排人进入咱们宗门。这岂止是不对,根本就是已经严重违反了咱们武当的门规。哼,要不是我人微言轻的话,我早就把这件事情汇报给掌教真人,让他惩处费清了。”
“我没说这个事。”魏师兄对于刘勇这个只有一根筋的师弟是又爱又恨,心中感到无奈的同时,又进一步的解释道:“我是问你,费长老为什么会将一个乙等弟子安排进其他宫门,而不是他自己所在的纯阳宫呢?你应该还记得去年招新的时候,纯阳宫为了能够多吸纳一个乙等弟子入宫,他们的宫主和清微宫宫主争得面红耳赤的事情了吧。”
“那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刘勇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恐怕武当山上下,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那件事情吧,毕竟涉及到了两宫的宫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要不是亲眼所见,怎能想象堂堂的两个一宫之主,却像山下的市井百姓一样,吵……咦,对呀。”
刘勇说着说着,像是突然顿悟到了什么,脸上又一次的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对于自己这个耿直师弟的后知后觉,魏师兄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此刻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其中的隐藏信息后,这才继续将之前的话题进行下去,“所以,你有没有觉得,魏长老此举是别有用意,而且还不是善意。”
“不是善意?”刘勇对于魏师兄的这个推断明显不曾感信服,不觉间就提高了声音,反驳道:“如果一个乙等弟子的身份还不能算是善意的话,那么这样的恶意请对我多来一些吧,我绝对来者不拒。”
“哎,你还真的是一个死脑筋!”魏师兄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刘勇,在后者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为后者解释道:“乙等弟子的身份确实十分重要,但是那也得看是哪个宫门的乙等弟子,明白吗?”
“不明白!”刘勇茫然的摇了摇头,充分发挥出不懂就问的美好品格,“乙等弟子就是乙等弟子,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难不成你还以为咱们九宫弟子和其他宫门的弟子身份地位相同?”魏师兄反问一句。
“对呀。”刘勇十分诚恳的点了点头,并给出了自己的论据:“大家都是武当弟子,有什么不同?”
“呵!”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