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是否能够让徐焱这样一个性格可以称得上乖张暴戾的家伙低头认错,在段启峰的心中,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
这也便是为什么他明明是在和徐焱说话,目光却偏偏要在傅世清的身上流连一圈的主要原因,就是担心,徐焱身上那股子混不吝的倔脾气又犯了,当众顶撞于他,最后弄得两人全都下不了台。
毕竟,现如今他们二人,各掌一部,至少从明面上来看,他们两人在圣教之中的地位还是平起平坐的,所以徐焱要真的不愿意买他的单,说实话,段启峰还真的对他无可奈何。
好在事实证明,段启峰的这份担忧真的是他想多了。
在关键的时刻,徐焱还是很能够看得清楚局势的。
所以,在听见徐焱开口低头认错,主动退让一步的时候,段启峰向前者递出的那个欣赏的眼神,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只是,他虽然能够如此当众批评徐焱两句,却没有办法在琴琴的身上如法炮制。
毕竟不管怎么说,徐焱是他这边的‘自己人’,所以段启峰说他两句,这叫做‘亲近’。
而琴琴则不一样,别看她表面上一直将自己摆在一个中间的立场上面,但实际上,她的‘司马昭之心’,可谓人尽皆知,至少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琴琴的心中,那是绝对地偏向于张守约所在的一方的。
在这个前提之下,地位本就与琴琴相同的段启峰,只能拿出师兄的身份来批评她两句,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就算不会把琴琴推的更远,也会让他之前那番想要拉拢琴琴、田授山两人的行为举止,全部竹篮打水一场空,化为无用功。
而这显然不是段启峰所想要看见的。
所以,在段启峰说完徐焱两句之后,就像是彻底忘却了那句‘一只巴掌拍不响’的俗语,对琴琴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地表示。
甚至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他还主动开口转移了话题:“行了,既然大家全都已经安全归来了,大光明经也已经到手了,那么咱们还是先从这里撤离到安全的位置再说吧。”
琴琴听见段启峰说要带人就此离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此刻仍在半空中激战的张守约一眼,开口说道:“咱们就这么走了?那守约……师兄,他怎么办,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咱们就算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反而还可能会成为他的累赘,不如先行离去,我相信,凭张师兄的本事,他肯定有办法脱身。”
虽然琴琴当众拒绝了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但是段启峰却仍是脸色如常,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翁色,甚至还能够好声好气地向琴琴解释其中缘由。
只是琴琴到底是一个女人,所以不管她的武功有多么的深厚,也不管她在光明圣教之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高,反正很多时候她思考问题的方式并没有那么地理智,尤其是涉及到她所关心的人,就更是显得越发感性,“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把张师兄一个人抛在这里。”
说到这里,或许琴琴也是意识到了自己作为一部掌使,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来略显不负责任,所以又开口补充了一句道:“诗韵,你带着我们的人跟着你段师伯先离开,我留在这边接应一下张师兄。”
“可是师父……”
秦诗韵听见琴琴的吩咐后,生平第一次对琴琴的话表示了异议,只是她的话才刚一开口,就被琴琴给陡然抬手止住了,拿出了作为师父的威严,“你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了,你先带人离开,我接应师兄后,会过来和你们汇合的。”
琴琴的这句话看似是对秦诗韵说的,但实际上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而这个所有人自然包括了段启峰在内。
段启峰自然也知道琴琴的这句话不仅仅说给秦诗韵听的,不过他却只能假装没有听懂,继续好言相劝道:“琴师妹,我们都知道你很担心张师兄的安危,这一点我们也一样。只是就眼下的情况来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无疑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段启峰略作停顿,瞥了一眼身处半空之中的张守约,似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开口道:“毕竟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加入进张师兄他们那种程度的战斗之中,难免还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段师兄,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只是我……”
琴琴本来似乎还打算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她的话才刚说到一半,便被段启峰给打断了,有些自嘲的笑道:“这么看来,在我们这些师兄弟之中,还是张师兄最为了解你。”
“嗯?”琴琴微一挑眉,有些不明白段启峰说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段启峰着急解释,而是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件类似于女儿家喜欢随身佩戴的那种香囊一样的东西。
他正准备开口解释,却不想话还没有到嘴边,就已经被迫不及待追问他的琴琴给打断了,“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听见琴琴明显带着某种莫名激动情绪的嗓音,段启峰有些莫名其妙的仔细观察了一下琴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琴琴那一双细长秀眉的丹凤眼眸之中,竟然泛起了一丝水渍。
“你快说啊,这个东西问什么会在你的手上?”琴琴见段启峰不再言语,心急之下,直接上前一步,将那个香囊一把抓在了手中,再次向段启峰开口问道。
而段启峰在看见琴琴在见到这个香囊之后,情绪一下子就变的十分激动,心中自然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