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如盛开的花朵,铺满大地,娇艳欲滴。健壮挺拔的身姿立于这花丛间,充分享受这浓郁至极的芬芳。“翠丝,我这是第几次警告你了。”“不要杀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代号亚瑟的王子殿下分外不满,他没有想到,这位从角斗场中救出来的强大战士,竟然有如此强烈的杀人冲动。明明都提醒过她那么多次,可依然无法阻止她在战斗中直接杀死对手。这一次行动,光是死在她手上的帕亚贵族就已有五人。“兰斯洛特,你倒是说说她啊。”看翠丝满脸无所谓的敷衍样子,王子殿下心头的火气越来越旺,这把火立马烧到了正微笑注视这一幕的兰斯洛特身上。带着一丝无奈,兰斯洛特不得不开口:“翠丝,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虽然这些帕亚贵族罪大恶极,但依然应该有法律来审判他们。”兰斯洛特的劝告,瞬间软化了坚硬的城墙,翠丝那粗糙的黝黑皮肤竟然有了一丝殷红,语调不再刚强:“既然你都那么说,那便、这样吧。”王子殿下叹了口气,浑身无力的趴到了白马背上。……低矮的房舍间,遍地哭嚎的帕亚蛮人,伏在自己亲近之人的身边不住抽泣。一边的大道中央,五名帕亚贵族衣衫破烂,脸上皮青脸肿,显是受了一场不轻的皮肉伤,但却性命无虞。此时他们正用惶恐无助的眼神不停打量着彼此,却只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和自己想通的绝望。“泉首领,就这样放过他们,是不是太便宜这些畜生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为了引导和平共处,而不是和这些家伙一样,杀戮解决不了问题。”“等下我们将他们带走,到时候扔到帕亚首都,也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自然有帕亚官方去判决这些人渣。”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脑门,周围手下投来的怪异目光,让她感觉有些芒刺在背。她的话语在这些受尽帕亚智人欺辱的手下耳中,毫无疑问是有些离经叛道了。想必他们更希望此时领导他们的是瓦西姆那个暴力狂吧。尽管心中止不住的疲累,但事情依然要做。“大家,我知道你们很难受,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不明数量的猎杀者藏匿在这座城市。”“请大家跟我们走,我们会给你们安排新的家园。”“那里没有欺凌,没有智人蛮人的区别,虽然生活条件可能不如这边,但我们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请……”“谁,给我出来——”例行公事般宣讲着,劝说幸存者的话语还未说完,泉已感受到了来自敌人那冰冷的视线。为了今天的行动,她特地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黑衣,让她在黑夜中更显隐蔽的同时,也勾勒出了她发育成熟的较好身材。此时随着身体的扭动,藏于腰间的短匕首瞬息拔出,投射向那处让她感觉阴森寒冷之处。当。“呵呵。”“真是机敏的猎物,我十分期待你的味道。”银光闪闪的一对钩爪率先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其主人病态苍白的面孔刚刚浮现,身形已是前冲,朝泉直射而来。“不要。”泉的手下试图阻拦这名胆大妄为的狂徒,可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家伙的恐怖,几乎在泉的喝止声响起的瞬间,他们也听到了自己胸膛被剖开的巨大声响。咚咚咚。三颗心脏落地。它们的主人在同一时刻,跪到了地上。“啊——”“啊——”“啊——”“啊——”“啊——”“啊——”……“所有人后退,带着这些人离开。”泉抽出一柄薄薄的直长刀,一边朝肖恩冲去,一边吩咐手下迅速撤离。眼前的敌人,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危险了。“泉首领,你怎么办?”“立刻,马上,给我走。”这种时候哪里还能磨蹭,这些人留下来反而是对她的干扰。“快走,听泉首领的。”部分新人还在犹豫,有眼力的老人拉走了他们。瞬间,场中只剩下了泉、肖恩,还有不被重视的五名帕亚贵族。滴滴答答。钢爪爪尖还在滴血,肖恩无所谓那些难吃的食物离开。那种货色,这几天他已经品尝够了。那熟悉的低贱味道,令他高贵的味蕾都有些麻木。他现在更渴望更奇特的味道。比如眼前的女人,比如其他……被肖恩那如同看待食物一样的眼神死死盯住,哪怕是从小经受严酷训练的泉都有些心杵。哪里来的变态?帕亚的贵族中这些年到底养出了多少这样泯灭人性的怪物?泉心中忧心忡忡,还在等待着手下离得更远些,自是不急着攻击。肖恩充分观察好了目标,决定好了如何下手才能令食物不流失它最精华的美味。鲜红的舌头舔过嘴唇,双目圆睁,带着歇斯底里的渴求表情,冲向了泉。“死吧,死吧,死吧。”“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吧。”“啊——”当当当当。令人目不暇接的攻击速度,月色倒映而下,还未褪尽血红之色的钢爪划出一道道暗淡的银光,交织出一场死亡织网,欲要捕捉泉这只可口的蝴蝶。完全不是对手。这个疯子。我可以轻松杀掉这家伙。单凭一把直长刀,泉艰难抵抗着肖恩汹涌如潮的狂猛攻势,心中瞬间对敌我双方做出了冷静的对比。真要战斗下去,凭着以命换命,她有把握杀掉这个疯子。但她现在还不能死,最起码不能将生命浪费在这种毫无价值的人渣手中。想通这些,泉再也没有了战斗下去的心思,相信手下也早已跑出了足够的距离。“啊啊啊啊,为什么要逃。”“你的味道,我要你的味道。”“给我停下——”肖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越加癫狂,向着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