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新月是真的被冻坏了,无奈前面那个一身白衣白裤的男人那么不解风情,除了把她从车里面救出来之外,似乎完全没有要再理会她的模样。
一阵风吹来,让原本单薄还被关在车厢里面冻了很久的宫新月更加的止不住咳,那种冰凉的感觉像是从头顶一直灌到脚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暖和的。
宫新月不得不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腿蹲着,这么咳下去嗓子都快废了。
随后感觉到后背突然传来一股暖流,眼前是那双走远了的男人的脚在自己面前站定,斜眼处扫到自己肩头多了一件白色外套。
亏得他还算有那么一点绅士风度。
宫新月缓缓的站起身,双腿有些软站不太稳,下意识的手就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才没有直接摔倒。
更加清楚的感觉到了男人躲开她的用意,却在察觉到她的站立不稳之后不得不任由她抓着自己。
“抱歉,请问你可不可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送我回酒店好吗?”
宫新月仰着头,昏暗的光线让她没办法看清男人的脸,只是轮廓分明可以完全确定一定是帅哥一枚。
这样的大帅哥,还穿的这么骚包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宫新月的心里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心里面一边担心着他会不会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这算不算是刚从狼窝里面出来又掉进了坏人手里?
又一边不停的安慰自己,至少他刚才救了她,应该不至于会伤害她才是。
不都说长得好看的人心地一般都比较善良的吗?这个时候她除了依靠他别无选择。
宫新月感谢他的没有掰开她抓着他的手臂才得以勉强可以支撑走路的手,更加感谢他在意识到自己走路吃力的情况下配合自己放下了脚步。
这个男人似乎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冷淡,起码还算有点良心。
为了不让回去的路太尴尬,宫新月主动找着话题,“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好像离市区应该有些远吧?”
预料之中的没反应,反正在宫新月看来他就是个哑巴,并没有期待他会回答自己的话。
“估计这会儿都打不到车了,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开车来吗?自己走路来的?”
如果他有车的话,她也就不用这样拖着她疲惫的双腿自己走路了。
“真的蛮感谢你会出现在这里,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他不曾出现在这里的话,宫新月觉得自己十有**就这么洗白白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挺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被人绑了手还开了那么低的空调关在车里面呀?”
原本宫新月也没指望得到她他的回答,只不过是为了让这条漆黑的路不至于那么寂静而已。
并且,宫新月是真的认为他一定就是个哑巴才是。
谁知道哑巴突然开口了,冷冷的几个字,“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宫新月愣了下,随即兴奋的不得了,“原来你不是哑巴呀?”
夜景轩这就不开心了,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谁跟你说我是哑巴的?”他只是不想跟面前这个蠢女人说话而已。
“你都是这么喜欢废话的吗?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也能聊的这么开心?有那么多话?”
宫新月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要不是为了壮胆为了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你以为她愿意一个人自言自语啊?
看到宫新月吃瘪的表情,夜景轩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视线。
你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鬼知道他一个小时前经历了什么,才会在和朋友一起的酒会上突然一阵心绞痛,双腿不受控制一般的就把他带到了这里。
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他,指引他一直到这里来解救她一样。
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那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女人,那个在他化身为猫天天逼着他吃鱼罐头的蠢女人。
她还好意思问他想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绑了手关在只有16度的车厢里,那模样好像还特别骄傲。
夜景轩不敢想,如果没有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牵引着他来到这里,是不是她就会在这里待上一夜活活被冻死。
砸开车窗玻璃的瞬间他就闻到了那股奇异的味道,像是迷烟一样的东西,让人闻了四肢无力想睡觉。
所以夜景轩一直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和她说话了。
随后一想,即便是没有这未完全消散的迷烟,他也一定懒得和她多说什么话的。
她似乎还是一样的蠢,即便是在复杂的娱乐圈待了这么长时间,脑子还是没有变灵光。
叽叽喳喳自言自语的碎碎念功夫还是和以前一样。
以前是对着一只猫她也能自言自语上好几个小时,也不管它听得懂听不懂。现在是对着他这个陌生人也能一路说个不停,也不管他是不是想听。
“不说就不说嘛,那么凶做什么。”宫新月瘪了瘪嘴低下头,忍不住替自己的委屈抱打不平。
是他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不管面临着什么情况都没有开过一次口,她以为他是哑巴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是他自己一直不搭理她,让她更加惶恐更加害怕,为了放轻松才各种没话找话,还说自己满嘴废话。
果然是个怪男人。
不好奇不想知道拉倒,她也没有真的很想告诉他这个陌生人自己是怎么上了贼车再被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