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每年来捐助孩子上学的是什么人?
吴院长答,是社会上的一些爱心人士,但大部分人都是直接把钱打到指定的账户上,年年都来的是一个姓陈的商人,叫陈文志。只知道好像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这两年确实来的少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身捐助这个事情就是全凭别人的爱心,就算这两年捐的少了,孤儿院也不能抓着别人去要不是?
我略微沉吟,虽然吴院长的解释好像合情合理,但我总觉的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像用圆规画圆的时候,手一抖画了一个突兀的尖角出来,有一种违和的感觉。但是我又找不到这个尖角再哪里,总也抓不住脑海里的那一丝不对劲。
我又问他为什么被领养走的孩子和外出上学的孩子都没有联系了?
吴院长说,有的,有人写信回来的,只不过孤儿院的管理机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考虑,禁止把信交到孩子们手上,都统一收集并销毁了。而且信的数量很少,国内的领养法规定了海外华侨和外籍人士具有优先领养权,国内能够获得领养资格的家庭少之又少,因此那些被领养的孩子现在早已散落在世界各地,通信不便,也就很少有人写信回来了。去外地上学的倒是经常有信寄回来,不过也被统一收走了。
李智插嘴问了一句,去外地上学的孩子都有哪些人?分别去了哪些学校?为什么没有再回来过?
吴院长冷笑着说,这个鬼地方,出都出去了,谁愿意再回来?
我们再继续追问,吴院长却不肯多说了,只让我们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他才肯把外出上学的孩子和被领养的孩子的资料给我们。
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我们三人从孤儿院出来,孩子们的嬉戏声被高墙隔绝,院里院外好像两个世界,虽然阳光灿烂,但我总觉得这个孤儿院被一团迷雾包围着,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们上了车,朝了尘居开过去。
李智把我们送到了尘居的门口便开车回去了,他要去办理调阅孤儿院资料的相关手续。我和强子进门,竹子迎面走过来,说有一个客人在等我。
我来到酒吧,看到一个黑衣的男子正在自斟自饮。他留了一头长发,眼睛被遮盖在刘海的阴影里,消瘦的脸颊透出冷峻的感觉。半敞着胸口的衬衫里,露出结实的肌肉,似乎还有一角纹身。
这个男子给我的第一个感觉,来者不善。
他转动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受人所托,来给你讲一个故事。说完顿了顿,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瞬间我特别的反感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装b不打草稿。我用很不善的语气说,首先,跟别人说话之前你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不然显得很不礼貌,其次,我对你要说的故事不感兴趣,最后,你那杯威士忌是苏格兰纯麦芽酿造的,一百二一杯不还价。
男子嘿嘿的笑起来,笑声尖锐,就像用手指甲刮耳膜的声音。强子和我一个性格,他明显也对眼前的人十分反感,上去就抓住了男子的胳膊。
僵持了大概三秒钟,强子一脸凝重的放开手,退回我身边轻声说了两个字,高手。
那男子混不在意,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有一天,有四个盲人坐在大树下乘凉,有个赶着大象的人从他们面前经过,赶象人喊,让一让,大象要过了。四个盲人商量,我们从来不知道大象长什么样子,不如我们摸一摸吧。赶象人同意了,把大象拴在树上,让四个盲人摸。第一个人摸到大象的鼻子,说大象就是一个弯弯的管子,第二个人摸到大象的尾巴,说不对,大象是一根绳子,第三个人摸到了大象的身体,他说大象是一堵墙,第四个人摸到了大象的腿,说你们说的都不对,大象是一根柱子。
边说着,边手舞足蹈比划着,学着四个不同人的腔调,尽显戏谑的神色。
我说盲人摸象的故事我听过,你是想说我现在像盲人一样,看不清事情的全部轮廓吗?
男子说,不,我想告诉你这个故事的结局。大象觉得四个人太吵,于是把他们都踩死了。说完,抬头用阴冷的目光看向我,那一瞬间,我觉得好像有一把利剑刺入了我的胸膛,整个人不经往后退了一步。男子看到我的反映,似乎非常满意,哈哈的狂笑起来。
我心中腾起怒火,问他你到底是谁?
他停止了笑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在国企都混不下去的小职员,可怜巴巴的在乡下种地,如果你老老实实的种你的地,说不定还能好好的活着,如果你一定要去管不该你管的事情,说不定哪天就被人踩死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已经十分恼怒,此人将我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显然是敌非友。我用左手掐起法诀,灰黑的的巫力凝聚,便要给眼前之人下咒。
我说,我的确就是一个乡下种地的闲人,但是心中最不缺的就是血性,你想拿捏我,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