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见岳三郎,许久未见又识不得人,张口露出几颗牙便笑眯眯的喊了声,“阿娘!”
懿哥儿立即爬过来也拉着岳三郎喊道:“阿娘!”
岳三郎的脸都黑了。
还是茶娘过来一手拉一个的去摸岳三郎的脸笑道:“这是阿爹,你们阿爹,快叫阿爹!”
岳三郎的眼睛立即亮晶晶的像放了星星似得亮起来,懿哥儿听话,立即就变口喊了一声:“阿爹!”
岳三郎欢喜的应了一声,“欸!”只这笑容还儿便又笑嘻嘻的喊了声,“阿娘!”
茶娘‘噗嗤’一声笑出来,岳三郎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茶娘又忍了笑,掩了掩嘴才按着岳三郎的胸口道:“懿哥儿是个听儿却是个调皮的,我就怀疑他是有意为之!你别管他,等会儿他自个儿便要过来拉着你喊了。”
岳三郎这才脸色和缓的将两个儿子又放在床上。
仪姐儿早就和岳三郎寒暄过了,这会儿正在房中和萝姐儿数岳三郎带回来的礼物,泉娘和孙六郎一个在屋中替岳三郎对账,一个在厨房忙活,岳三郎听听外头没的声音这才又上来搂了茶娘,茶娘羞红着脸躲到一旁,“你别不正经,两个哥儿正看着呢!”
岳三郎一低头,床上两个胖娃娃,一人一双黑葡萄似得大眼珠子正瞪着自己,只得一时焉了气的挠头,懊恼极了。
岳三郎只和茶娘说了几句贴己话便去寻孙六郎了,到了晚间吃了饭,泉娘便主动过来将双生子带到自个儿屋中去睡。
茶娘还不太放心,泉娘却笑着道:“太太放心,我和六郎正想沾沾两位公子的福呢!况且,我们也是带惯了孩子的,两个公子也不怕了,你看,他们喜欢着呢!”
茶娘看着孙六郎和泉娘一人手中抱了一个,两个哥儿早已不看自个儿爹娘,在泉娘怀中安静的玩着泉娘的头发和衣裳,往日又是和泉娘睡惯了的,这才放心的叫他二人将两个哥儿抱了下去。
茶娘又伺候岳三郎洗漱,待二人都躺倒床上时,茶娘因热便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和底裤了。她拿着扇子懒懒的扇着风,又散了发半闭着眼睛,岳三郎本还倚在床头想说了话再做些甚个的,瞧见这副艳丽的景象哪里还忍得住?
他立即就翻身将茶娘压在了身下,低头便去咬她耳朵,还未亲到茶娘的嘴,茶娘便一手撑开他的头,半娇喘着叹道:“你急个甚?我先问你几句话!”
岳三郎已经急的红了脸,却又不得不撑着身子低头看着茶娘叹道:“你问便是。只娘子,你先让我痛快痛快,我忍得难受……”
茶娘往回都是惯着岳三郎的,这回却不依,推着他胸膛只道:“你先答了我才行。外出可馔纺切┙愣娘子可都好看?还有,你是否跟着去喝了花酒?”
茶娘也不是不忧心这些个的,所以回来便要问个清楚,若岳三郎撒了谎她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若他真个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再不会叫他碰她!
岳三郎立即大惊失色,“娘子何出此言?我虽在外行走,也要跟着见识了世道,但我确实是洁身自好啊!娘子可莫要再猜忌,我心头只有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茶娘又仔细的盯了岳三郎好几眼这才信了,岳三郎立即喜不胜收的低头吻住自家娘子的嘴,心头却狠狠的叹道:那赵魏新确实带他去逛过窑子,也要送小妾美人给他,还好他想到茶娘辛苦在家带孩子操持家中一切,还等着他出息回去接她过好日呢,便再三的拒绝了赵魏新。
赵魏新虽然有些瞧不上他这般行径,但到底没再给他塞人,只说若要真个想做大生意,有些事还是得放开了手脚,他只以为岳三郎是惧内,又没得胆子,哪晓得岳三郎只是打从心底里敬重茶娘,不愿茶娘有日晓得了伤心,更何况茶娘是他自个儿瞧上的,他不愿负了她。有些事,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岳三郎并不觉着玩那些娘子才能做大事,他自有自个儿的为人处世之风!
一番云雨后,岳三郎虽还不太满足,但到底太热,二人靠在床头都不得动弹。岳三郎又拿过扇子来轻轻的摇着,茶娘觉着一阵凉快,心中就更是甜如蜜糖了,岳三郎瞧她颜色极好,这才将孙六郎同他说道之事说来:“我准备买些天地做资产,咱们可以租赁出去,也可以自己种些药材,你觉着如何?”
茶娘猛地睁开眼睛向岳三郎望来,岳三郎这才将自己年前便有了这个心思,如今又托了孙六郎去看,而现在孙六郎已经看了许多,也有了确信的事道来。
茶娘早晓得孙六郎在外头替岳三郎跑事情,她本也没有太注意,这回听了岳三郎说的这般清楚才晓得是这回事。茶娘并不反对,只道:“做稳妥些便是。你可还要同那赵魏新出去?”
岳三郎咧着嘴这才笑道:“要,他瞧不上我的小生意,便不介意带我两回。他这次要去江南一带,我准备带着蜀绣、蜀茶还有蜀药出去探探那边的路子!”
“江南?那不是要去很久?还有,你带那么多东西可稳当?”
“不多,我一样带两筐,我也要给赵魏新交钱的,他有自个人的路子,保证货物稳当,你放心便是!”
茶娘这才松了口气,可又想到岳三郎不过回来几日便又要出门,心中便又生出不舍来,她头一歪,温柔的枕在岳三郎的胸口上,一只手去拉岳三郎的手,另一只手也摸了把扇子互相摇着,“出门在外,万事小心。钱财都乃身外之物,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