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完年,就开始了紧张的训练,探亲的副班长还没有回来,班长就接到了“父病危速归”的电报,连长准了假,班长打点好了行装,含着眼泪接过我们大家为他捐的钱,跨上摩托车,坐在我的背后,我们在山路上急驶八十多公里,到了兵站,正赶上有车到市里拉物资,班长跳下摩托车对我说了句:“兄弟,回去千万慢点啊。咱不着急了。”
我和班长拥抱了一下,嗨,啥叫拥抱呀,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和老羊皮的军大衣,两只手臂打个弯都很不容易,也只能是带着棉手套互相拍拍对方的肩膀而已。
班长上了出门的卡车,走了。
“金友,哪位是金友?”一个干部从里面跑出来喊道。
“报告!我是金友,请首长指示!”我立正,敬礼,回答道。
“我向你宣布你们连长的命令,命令你原地休息,等待命令!”那位干部对我说道。
“是!金友执行命令!”我喊罢,敬礼,然后将摩托车推到车库加满由,便到休息室坐了下来。
等待是最难熬的。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大概有三十分钟了吧。
“金友同志,你的任务解除了,可以归队了。”那位干部过来对我说道。
“是!”我站起来敬礼,回道。
我跨上摩托车驶出大门,如同箭离弦一般出发了。一个小时过后,我向排长交了令。
排长召集我们班开了班务会,宣布了连长的命令,鉴于我们班目前没班长的情况下,有我代理班长,指挥全班进行训练。
其实也没啥指挥的,每天都有规定的课程,按照以往的规程就是了。
不过,从一年级就想当班长的我,如今终于能当几天班长了,还不趁机实现一下自己的抱负吗?所以在训练中突发奇想的“偷奸取巧”,改了好多细微的动作,或加一些小工具。
比如在侦查的时候,遇到敌人的铁丝网,剪断进去吧,又怕敌人发现了以后,改变布防,那不是白侦查了吗?不进去又不能详细的侦查敌情,那就由两个战士提起铁丝网,一个战士爬进去,这样三个人堆在一起,如果被敌人发现,一梭子扫过来,三个人全完了。
我便从竹制脚手板上拆下两条竹板,原来那竹板一拆下来就自动弯成一张弓了,这到省了我好多事。
我把它绑在背上,前面探出头,后面勾住腿,遇到铁丝网就大着胆子往前爬,竹弓滋羝鹄矗从背上向后滑去,我便很轻松的通过了。
当然这也有一定的局限和条件,就是两个人能提起来的那种铁丝网。
一个人能过去,不算什么大的发明,但毕竟是减少了两个人。正如连长说的:“如果敌人一梭子扫过来,最起码少牺牲两个战友,为我们部队保存了三分之二的战斗力,看似小聪明,其实是个大发明。”
后来这个发明被推广到全连、全营,乃至全师都在用这个办法。
就因为这个,当然还有别的,连长又给我报了个二等功。
真合算,当了八天班长,不,是代理班长,立了个二等功。
副班长回来了,我这个代理班长就该让位给人家真正的班长了,虽然人家是个副的,但那也是真班长。
第二天早饭过后,通信员传来连长的命令,“收拾行装连部集合,到教导队报到。”
四个月以后,也就是“夏至”那天,我以优异的成绩,告别了教导队,到指挥部下属的一个团部报到,成了一名作战参谋。
我换上了四个兜的军装。换做别人,这是天大的喜事,而我则不然,很淡定,对我来说,这算啥,如果不是什么什么的话,大学毕业一分配工作,三个月以后就是国家干部待遇,相当于正连级,这都几个月了,才是个排级。
再说了,如果没有那些条条框框,凭我的本事,用不了三年时间就能统帅这个团。
心是大了点,不过,那谁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过这也只能是在自己心里想想而已,省的人家说你野心勃勃。
“不要骄傲,继续努力!”别的话记不记的没关系,这句话一定要牢牢记住,这是对聪明人的鞭策。
我一到团部,便请命到一线基层部队去体验生活,生活还不错,各连队都有自己的小片荒,炊事班都养着大肥猪。只是军事素质太差了,同样是侦察连,比起我们来差远了,更别说普通连队了,每天只是练练拼刺,做一些体能训练,战斗技能及格的不多。
回到团部,我便写计划,打报告,团长批准后,便有我来负责全团的军事训练,本来嘛,我就是作战参谋,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我便到我的老连队求援。韩连长真给面子,当下挑了二十名骨干,由我的老班长宋雨带队到了我们团,帮我们训练士兵,我又跑到指挥部,熟人好办事嘛,要来了训练器材和弹药,经过三个月的刻苦训练,季度考核各项指标均达优。团长当场给我和宋班长各记三等功一次。
我曾经指着沙盘对团长说:“这里比较薄弱,加强一下。这里没必要,觉得有点浪费,不如往前提一下,放到这里,唉,这样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另外,不要长年累月的死守一个点,也不要定期的更换,要不定时的更换,不要让敌人摸到我们的规律。”
团长采纳了我的建议,然后仔细的分析研究,重新调整了军事部署,在指挥部检查评比中,获优。指挥部给团长和我各记二等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