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云峰死活不从,刘擎天和惊崖也没辙。他们只好一起共担风雨。
这次是惊崖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刘擎天小心翼翼的收起巨胆,扶着咳嗽不止的储云峰跟在后面。他们都成了惊弓之鸟,走路都非常小心,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走了一阵子,惊崖以为走到绝路了,走进了才发现是垂直的拐角。甬道突然狭窄起来,三个人的心头一紧。刘擎天在拐角处发现了秃鹫图形,竟然同甬道岔口洞壁上的图形一模一样。只是奄奄待毙的秃鹫突然有了精神朝着高傲的胜利者尖叫。而那只自鸣得意的秃鹫则显得垂头丧气,好像小孩子犯了错误,一脸的尴尬羞愧。
“看来有救了,”刘擎天喜出望外,按下洞壁上的三只秃鹫,“图像显示我们找到出路了。看来那条蛇就是最后的障碍。”
惊崖面色惨白,上次他就是按下图像才引来怪兽,心里的阴影一直都在。他凝神戒备,随时准备应对周围的突发的状况。可惜什么也没发生。
刘擎天注意到,秃鹫的形状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只高傲的秃鹫突然倒地,奄奄待毙的秃鹫神气活现的振翅欲飞。
“轰”的一声,甬道尽头突然裂开,露出无限天光。光线是那样美艳,那样强烈,火把的焰火变得非常暗淡。他们一时间不能适应强光,只好用手遮住眼睛。
他们闭上眼睛的刹那,变故陡生。几十只羽箭飞了过来,像遭灾的蝗虫,扑腾着黑压压的翅膀。惊崖暗器功夫了得,虽然几经劳顿,还是听出异样。他仍然闭着眼睛,兽骨火把在胸前飓风般旋转。拨开激射而来的长箭。刘擎天和储云峰躲在他身后,暂时避开危险。
箭矢太多,他们被逼退到拐角。储云峰和刘擎天先闪了过去,惊崖舞动了几下火把也跳了过来。他脸膛酱紫,气喘吁吁,腰上的长笛也在掉在了地上。他探头想看看情况,密密麻麻的箭矢差点射穿他的脑袋。
片刻,箭矢停了下来。惊崖谨慎的爬过去,还未到长笛跟前,一轮比刚才还猛烈的箭雨又刮了过来,差不多盖住了甬道尽头射进来的阳光。他忙不迭的倒退,舞动兽骨火把,险险逃了回来。
惊崖当然不死心,等箭矢停止又试了几次,结局没有任何改变。他刚露头,箭矢就黑压压的扑过来,吓得他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以目前状况,他们想冲出去而不被射成马蜂窝,真算本事。
“怎么办?”惊崖问身后的刘擎天。他是没办法了。
刘擎天也技穷了。难道说洞壁上的秃鹫是触发机关的按钮?他不会和惊崖一样走背运吧。储云峰又猛烈咳嗽起来。捂嘴的手掌沾上了吐出来鲜血。他靠着洞壁喘息,再这样下去,不等出甬道,他就得死在这里不可。真力无法运行一个周天,神兽丸就没办法催动来疗伤。他当然也没有更好的注意,如果他的功力恢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以他的功夫,加上神兽丸强大的力量,区区箭矢又能奈何?他当然不会告诉两个义兄。要是那样,他们又要说催动巨胆的事了。
三人苦闷的靠在洞壁上,各自想着心事。惊崖干脆把火把插在洞壁上,悠悠火光照在地上说不出的晦涩。刘擎天抹了只箭矢回来拿在手上把玩。他想看看阻止他们出去的都是什么鬼东西。箭镞很特别,黄铜打造,尖上有倒钩,被射重可有大苦头吃。箭羽竟然是天鹅羽毛做的,非常名贵。再看看箭杆,那就更了不得了,竟然是上好的楠木。这样的箭矢,根本不适合大规模生产,太贵重。用来装备皇帝老子的御林军都是极大的奢侈。
“你们看,”刘擎天靠近火把,很认真的解释说,“这样名贵的箭矢,用来装饰还可以,用来杀人实在浪费,即便拥有至高皇权的帝肘也不见得做得到。所以为兄断定,他们手里头没多少这样的箭。我们再引他们射上几轮,说不定就没有了呢。”
“无论怎样都要试试,”惊崖摸索着出去,箭矢立马做出反应,他听到风声,马上躲回来。
储云峰有伤,勾引箭矢的重任落在刘擎天和惊崖身上,他们轮流出去逗引对方射箭。或者说是触发机关。他们也不能确定甬道尽头有无人踪。十次来回后,箭矢的密度明显减少,到后来就像小孩子撒尿,三五几滴的落下来。
刘擎天为人把戏,他觉得应该先去探探底,然后再出去。他决定自告奋勇去做这件事。惊崖拦在他前面,“好啦,你还要留下来坐镇,这样苦哈哈的事情交给我吧。”
惊崖取下兽骨火把,靠着洞壁缓缓向洞口走去。零星的几只箭矢已构不成任何危险。他连身子都不用动就能轻松避开。地上全是箭矢,隔脚得很,他走得非常辛苦。这个时候,他又不敢运用轻功,能少用一分真力,逃命的机会就大一分。
一路无险,他总算走到洞口。洞壁上也有几只秃鹫,都是振翅欲飞,看来是安全了。他欢喜的往回跑。几十个青袍人迅速涌进来,团团围住了他。胸前绣着欲飞的秃鹫,非常醒目。
“大胆狂徒,擅闯昆仑禁地,杀无赦,”当先一名汉子说,长剑已递出。剑法凌厉无比,隐隐含着风声。
惊崖撩起火把,肩膀微侧,避开刺来的一剑,抬起脚来精准的踢向对方手腕。可惜五把韩冰冰的长剑从五个不同方位刺过来。他不得不收招救援。一上手双发都玩上了命,招招凶险。对方仗着人多,惊崖则是手脚灵活,勉强打成平手。
对方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