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王婆家里,潘金莲斜倚在床榻上,一双桃花眼斜睨着西门庆,“庆庆,你不会还想着安妮吧,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想雨露均沾那是不可能的。”
“你看看,又吃的哪门子干醋,我只爱你一个,除了你我绝对不会再找别人了,”西门庆满面红光答道。
情场得意,令他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又回到善于钟情的年少时光,在他想象力丰富的脑海里,不断跳跃着一副副画面,上树掏鸟蛋,偷偷把女生辫子绑在椅背,腋下夹着几本大而厚的课本站在学校草坪上……,不知不觉间西门庆竟然哼起歌来。
西门庆自顾自魂游天外,金莲则翻身下床,喊道:“王干娘,我先回去了,那个死鬼还在家里躺着,我得给他做饭。”
王婆端着一盘桃子急忙走进来,“着急什么,晚一会儿他又饿不死,难道自己不会做饭。”
这婆子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脸上敷了粉,化了个咬唇妆,她也是一朵桃花,但……是干透了的那种。
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像脱水蔬菜,干巴巴的,可味道还是不变的,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卖相?西门庆刻薄地想。
想想那天在安妮家的聚会,西门庆心里还有些小兴奋,王婆那天是多么热情,像条八爪鱼抱着自己就不松开触手,主动宽衣解带,自荐枕席,虽然她年纪大了些,但是自己一向不挑食,在他这个年纪,有妻有子,一切平稳,没有太大发展前途,但也不会一夜破落,对于女人的情意,向来比较重视,害怕欠下情债,至于其他,一想起店里被辞退员工借口欠薪来闹事的事情,他不免皱了皱眉毛。
他西门庆是个有原则的人,在店里做得不称职,还想要工钱,白日做梦,而做他的女人则不然,做过露水夫妻的,他都心怀某种情愫。
王婆年青守寡,膝下无子,身材较年轻时期没有太大变化,小腹下方干瘪的子房,竟然溢出点点花露,虽然她面色潮红,心跳紊乱,甚至瞳孔看起来很异样,但是她很温柔,很乖巧。
最主要的是她不会嫉妒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比如金莲,安妮,她只做好自己,忠心梗梗维护着西门庆。
金莲则是善妒之人,身边的人,永远都做她的点缀才好,你不小心喝了一瓶昂贵的饮料,被她看到,都会遭遇到排山倒海的攻击。
在男女情事上,更是如此,她并没有与西门庆做长久夫妻的打算,只是因为嫉妒,就让他上了自己的床榻。
对西门庆来说,金莲的确与众不同,她气质出众,容颜绝世,若不是嫁给武大,都可以进宫陪王伴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女人只要漂亮就足够了,与金莲相处越久,西门庆越发觉得离不开她,只要家里悍妻不发现,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武大弟弟回来怎么办,他可是打虎英雄,三拳两脚就把我们收拾了,而且他是县令的心腹红人,”金莲穿好衣服,眼中不无忧虑,她看着西门庆和王婆,希望他们给自己拿主意。
“那武大就是一个废物,以前没有开烧饼铺的时候,饭也讨过,打也挨过,若是小时候没有受过那么多苦,也不会有这么个身体,没有爹娘亲戚,更无什么靠山,干脆弄死他得了,”王婆说。
武大不窝囊也不会赊给她五十六个烧饼,至今没有讨回来本钱,还被她骂做啥也不是的废物。
“让武大写一封休书,还你自由身,以后你就搬到王干娘家来住,”西门庆说。
“大官人可是要明媒正娶金莲?”潘金莲道。
西门庆顿时脸色黑得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王婆急忙搭话道:“大官人家里的夫人贤良淑德,又会经营生意,长子今年都要成亲了,你就不要再提这样的话了。”
“只能偷偷摸摸的在干娘这里约会?”金莲又道。
“你想怎样?”西门庆生硬答道。
“不能做大官人正室,不如就此分开。”金莲目光坚定,掷地有声。
“……”西门庆起身就往外走,扔下金莲和王婆在房间里发呆。
“我说姑娘啊,做人得目光放长远,大官人要了你,以后还会眼睁睁看你饿死不成?何苦逼他休妻另娶,实话告诉你,西门庆的原配很彪悍,你就是想做妾,早晚也得被她打跑。”
“若是这样,请王干娘跟大官人说,以后我们两个不必见面了。”金莲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王婆家。
武家卧房里,金莲手里端着一碗汤药,扶起武大,“夫君你快喝药吧,喝了药病就好了。”
“我不用你管,死了就一了百了啦,正好成全你们这对奸夫*妇,”武大咳出了血沫,怒道。
“相公休要乱讲,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会跟着你,那个西门庆,我已经跟他一刀两断,怪只怪安妮这个贱人,不知从哪里勾搭上的西门庆,搞了个聚会,让我着了她们的道,喝下放了春药的酒,酿成大错,”金莲顿时哭得如同被暴雨摧残的鲜花,呜呜咽咽,鬼神不忍谛听。
武大怒极而笑:“胡说八道,聚会我参加了,酒中哪有什么春药,分明是你自己水性杨花,贪慕虚荣,你去找西门庆吧,我给你一封休书,还你自由。”
“此事跟安妮脱不了干系,我去找她去,白白被她算计了,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金莲沉吟半晌恨声道。
武大冷笑道:“我一直喜欢安妮,若不是卖烧饼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