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拯救废柴女计划>第五九章 走盘古之路(四)

面前的幻境转瞬即逝,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和冷意包裹着我。

盘古之路上,我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映像,一个被抛弃的婴儿,紧接着是初中课堂上受到的羞辱,现在是嫁给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吝啬男人,继续向前走,会看到怎样的景象?

我手指僵硬麻木得像柴禾棍,或许是拉着行李箱走得太久的缘故。

耳边传来声声叹息,或深或浅,如同雨后的树林,仍然缠绵不断的滴着水。

细细密密的愁思在暗夜里铺陈开。

悲哀像饕鬄一样吞噬着我,心沉入无底深渊,一直落,一直落,触不到底。

世上最悲苦的事不是死亡,而是行尸走肉般活着。

被抽取了灵魂的躯体,才是行尸走肉。

……

“老张头,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又找老李婆子去了,你们两个明铺暗盖这么多年了,我都懒得管你,孩子现在要上大学,你把家里存折交出来?”一个满脸皱纹,邋里邋遢的老女人跟对面身材矮小的猥琐老头说。

此刻我置身于一间旧房子里,面前的人是一对同林鸟……夫妻。

“王秀珍,我告诉你,我就是找她去了,你爱怎怎地,你瞅瞅你那副鬼样子,老母猪都比你有气质,你赶紧闪一边去,我一看你心情就不美丽。”已经变成老男人的水暖工声音贱贱的,但是特别有底气。

“你姑娘要上大学了,你这个当爸的不给拿钱,想谁给她拿?”老年安妮气愤的说。

“她不是你姑娘啊,我自己生的呗,你当妈的怎么不给拿钱,”老张头一梗脖子,龇牙咧嘴的说,“什么品水专业的大学生,跟你一个学校的校友,念那书有什么出息,还不是跟你一样,最后回家里呆着等嫁人……”

老张头揭老安妮的痛处,这一招真够无赖的,也够阴毒。

“滚尼玛的当清洁工,累得两只手都得了腱鞘炎,手掌伸不开,医院大夫让我做手术,这手术钱都没有,我一直硬撑着,我告诉你,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咱就散了。”愤怒的老安妮像一只河东狮全身的毛都炸起来,转身离开家,把门摔得巨响。

女人再能闹还能掀起多大的波澜,还不是一天到晚跟在屁股后面要小钱,一想到这儿,他嘴边露出一丝冷笑。

用钱来制裁不听话的女人,是最好的手段,尤其是现在,他单位不景气,已经下岗了,自然有理由不交钱给这个名义上的老婆。

至于自己的小金库,那是不能动用的,做为一个男人,谁敢拍着自己胸脯宣布自己没有私下存钱。

钱是男人的脊梁,是雄起的勇气,是吸引野花的资本。

本来他心无旁骛,专心于家庭,偶然被朋友带到某处温柔乡,给肉感的小姐一百块钱,领略了家花之外的风情,他一发而不可收。

真是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做为多情种子的他,兼收并蓄,跟老李婆子也眉来眼去好几年了,但是鉴于那女人太贪心,一见面就又要大金链子,又要貂皮大衣的,他并不敢泥足深陷,因为他根本买不起。

表面上看老张头又是俄罗斯皮衣,又是骆驼皮鞋的,头发上还打着蜡,把自己打扮得溜光水滑,那是驴粪蛋,表面光溜。

老张头踏着人力三轮车在路口等活儿,因为他年纪大,又长得瘦小,有货物要运的老板不敢用他,所以他只能零星拉个散客,每天赚的那点钱薄得可怜。

因为孩子上大学的学费问题,老婆闹着要离婚,他无奈的叹气。

老安妮也在叹气,嫁个窝囊废丈夫,什么用处也没有,还得自己一介女流抛头露面,老一辈人说的,男主外,女主内,男人是捞钱的耙子,女人是装钱的匣子,怎么不是那么回事。

她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掩面,开始抽泣,两个肩膀无力的起伏着,身上的破旧衣服像秋天的落叶瑟瑟发抖。

而此时此刻的我,早已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欧迈噶得。

我刚想上前劝解几句,只见老安妮抬起了头,她的头发迅速白了,发髻上还带着红绒花,他身上的衣服也换成是一件大红色的唐装。

这是要办喜事呢,难道是庆祝老张头驾鹤西游?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长长的一条马脸,眼睛都笑成两条缝了,胸前戴的红绒花飘带上有两个烫金的小字:“新郎”。

他手指甲里都是黑泥,飘着一股机器油的气味。

旁边吃酒席的宾客笑着打趣道:“老马,这回得偿所愿了吧,老光棍终于抱得女神归。”

“咳咳,要是我早听到消息,也不会让秀珍嫁三次,上次改嫁老孙头的时候,我就该出手。”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个得意的老头,心想,让他变成老光棍的原因决不是没得到老安妮,而是他的智商有问题。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揭自己新婚妻子的短,是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过得太顺心了吧?

“老马头看看你这女儿,不发一枪一炮就白得了个大胖闺女,真是太划算了。”一个猥琐的声音在耳旁炸响,循声望一只不安分的手搭在一个年轻女孩的肩上。

那个女孩全然不顾那只仿佛带有无数只蠕动触手的手掌,奋力的撕咬一只大肘子,她两只面包一样肉感的小手紧抓着那只大肘子,好像一松手就会飞了,脸上肥胖的肉把两只眼睛挤得无处容身般局促,即使如此还是如同两只发光的黑豆紧盯着手上的美食。

再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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