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从大姨手中接过一个口袋大小的笔记本。
刚要打开仔细翻看。
这时侯大姨的身后又出现一张白如纸的圆脸。
“这个王八蛋就是个杀人恶魔。我全心全意的为他,他却能忍心下得了手,也怪我不识人,有眼无珠。”
“你又是谁?”大姨和殷素素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女人顿时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从山东老家跑出来给打工时认识的这个男人。
我嫁的老公吃喝嫖赌样样都占,没钱了就拿我出气,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因为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他说我是不下蛋的鸡,公婆也不管。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打工自已养活自已。
刚一出来,在人才市场转了两天,因为俺识字不多,没人用俺,俺是没文化,可是俺能吃苦耐劳。
第三天,只要管吃不管是给人家打扫,还是端盘子刷碗,我都干,结果还是没人要,说至少要初中毕业,从人才市场一出来就遇上到那个男人。
“我来到这店里,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人,那男人直夸我,营业额直接翻了一倍。后来混熟了他说她老婆跟别人跑了。
他说到他老婆时,一脸的恶毒!让人看着害怕。
不过他平时对俺真的很好,他还说要娶我。以后我们一起创造美好生活。
因为俺爱笑,跟那些工地上的老老少少都能打成一片,渐渐的他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有一天他问俺:“你天天笑给谁看呢?”
我跟他解释:“咱们这是笑迎百家客。你们城里人不是兴说微笑服务吗?我这不是为了这店里的生意吗?你说对不对?”
男人的脸黑的像冰又像炭。
有一个工地的老乡,比我大几岁,常常上店里来,其实我们还能攀得上亲戚的。他家里是有老婆的,只是爱开玩笑。
每次来,他都找我聊天。
我联系了好几个工地,给他们送盒饭,送饭外卖。
有一次,那男人发烧病了,我忙完自己去送。
跟我这老乡聊的久了些,回来晚了。
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婚期,为这我专门回家跟我以前的老公打了离婚证。眼看婚期越来越近。
那一天晚上,我问他:“咱们结婚办几桌?我想让我爸妈来一趟。”
“你都给我戴绿帽子了,还跟我提什么结婚?你找你的情郎去结呀!”
我当时忙了一天,也觉得累,埋怨了他几句。
等他转过脸来,我看到他的两眼像扑食的饿狼一样。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侯,他手里多了一把刀,就是那种平时他给我切苹果的刀子。
当我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我还想跟他道歉的。
我只记得眼前刀光一闪,我身上一疼。
我的歉意还没说出口,再看身上地上自已的血流了一地。
他的眼神是那么冷漠!
我真后悔,是我自已瞎了眼,亏我还一直以为找到了自已的幸福。
大姨和殷素素这时候同时听得脸上一怒。
“nnd这白眼狼,你付出这么多。却得到这么个下场!”大姨长叹一口气。
看来做人真的要擦亮眼睛。
“你们俩一来到这里,我就想提醒你们的,可是我却做不到。”圆脸的女子长长的叹息一声。
“怪不得,我一来到这里,就觉得不对劲!”殷素素回想着当天的情景。
“他把我埋在房后。这把刀他不知是着急还是心慌没有跟着我一起埋掉。这把刀我一直守在身边。”
殷素素从圆脸女人的手里接过一把看起来很平常的水果刀。
“我有时侯在想,是不是他一失手才杀的我?可是看到你们的处境。我觉得我自已的想法真的很可笑!他骨子里就是个杀人魔王。我再也不会守在这里,我要让他为自已的行为负责!我要重新去投胎,忘了这个男人。”圆脸的女人叹息着,像刚才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的消失不见。
“李审、殷素素你们俩在这里干嘛呢?有什么发现吗?”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殷素素的背后。
李审被男人的话,从自我的状态中惊醒。
“我总觉得这个厨房有些问题,我的鼻子不会骗我的。虽然说厨房肯定会有血腥味,不过我相信这里的血不止是那些鸡鸭鱼的血迹。”
“素素,你以后要加倍的爱护自已,做人一定要擦亮眼晴,不要轻信陌生人。我相信你会为大姨努力找到尸体。你身后的男人有一股浩然正气,是个好男人,我要走了。”大姨说着话,朝素素挥挥手告别。
“你手里怎么有一把刀?”卫挚来到殷素素面前,诧异的盯着眼前的殷素素,只见她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本笔记本,愣愣的看着眼前阴影处张着嘴发着呆。
“这把刀恐怕有些古怪?如果我的鼻子没有出问题的话!”李审从殷素素手里抢过刀子,放在鼻子底下像狗一样的左右嗅着。
“什么古怪?拿回试验室检测一下才知道。”卫挚说着话,从殷素素另一只手里拿过笔记本。
“这个一定是嫌疑人的笔记。苹果树代表什么?小刘你带人在四周看看,有没有新栽种的苹果树?”卫挚一扬手,一个精干的小伙子匆匆的应了一声,带人刚一出门,卫挚的电话铃声接着响起来。
“卫队,厂区里的人说,老板不爱讲话。从来不见过他跟别人多讲一句话。半年前有一个爱笑的女老板娘,也不知道俩人是不是吵架了,还是离婚了,半年没有见过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