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婷听着声音很熟悉,也跟着众人回头。
当看到来者,肖婷像是久未见过太阳,费力攀登至山顶的人,一下子见到穿破层层乌云重现的朝阳一般。
“卫挚、殷素素怎么是你们?”
“是殷素素非说你有生命危险,还说只有我谎称是你的师兄,才能救你。我可是救人心切,没有想占你什么便宜的。”卫挚一张冰山老大的脸,露出一丝尴尬的笑,然后旋即又把脸绷紧。
但是似乎是在家长面前,发现大人小秘密的顽童一样,绷紧的脸上忍不住还透着几分笑意。
“殷素素....你....把我的秘密就这么轻易的告诉别人?”肖婷盛怒的脸上竟然飞起一层红晕。
她只觉得脑后生风,再回头时,站在肖婷身后的男人哪还是那个温煦如春风的大师兄。
明明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此时正抬手朝着的脑后扫过来。
男人似乎也看出了肖婷的变化。
从桌上拣起一只瓷碗朝桌子上猛磕。
“哗啦”一声响,碗碎成几片,男人手挚如刀锋般的碎片飞速的朝着肖婷胸口而来。
肖婷纵起不住的闪传腾挪,躲闪着男人凌厉的左右攻击。
肖婷平生所学,只擅长捉鬼驱妖。
手脚上的功夫只有三脚猫的功夫。
没有还手之功。
在男人凌厉的攻击下,肖婷很快脚下开始乱起来。
“殷素素,你这么不够意思,还不快来帮忙?”
“哦,来喽。卫队,你这人也真是不够意思,即然能说是别人的大师兄,怎么连师妹都不管不顾?”殷素素从门后摸出一只笤帚,回身调侃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卫挚,看肖婷实在是顶不住了,才跳进圈内。
“你先上,你不行我再上。哪里不够意思?我可是丢下手上的工作,跟你来这里对付一个毛贼的!”男人的脸上重新换成了一张严肃老大的招牌脸。
没出两个回合,殷素素用笤帚挑飞了男人手中的碗片。
历休身边只有两个妇人,一老一少,虽然被梦魇所奴役,只是女人本来力弱,虽然被调动了全部的精力,手脚却像是没了神的木偶,只有力度,没有了精神也就开始散乱。
历休抓住破绽,一一把二人打晕在地。
其实不用他动手,二人早把精力用尽,晕倒也是早晚的事。
这一倒估计躺床上十天半个月都不能下地。
“殷素素你下手轻一点儿,别把梦魇打跑了,我可没地方去追!”肖婷说着话,重新从怀中拿出那把古色古香的喇叭,重新鼓起粉腮吹起一串更复杂的音符。
再看殷素素对面的男人。
像是蛇蜕皮一样,男人全身都痛苦的扭曲翻转,接着从男人身体里,走出一只长得奇丑的怪物。
三只耳、尖头、瘪鼻子、血盆大口。
总之让人望而生畏。
它似乎想要遁走,无奈身上被一层金光束缚。
“你们放我走,不然我就让你们鱼死网破。”妖怪的声音嘶哑难听。
“不放你又怎么样?刚才还拿我师兄跟我开涮?”肖婷看怪物已然没有反手之力,扬声挑衅道。
“谁让你心心念念不忘他的!不然我也找不到你的破绽。”妖怪一扬那张丑脸,表情却如无辜的婴孩儿一般。
“你再说?我就让你好看!”肖婷咬牙切齿的对着丑鬼双手紧攥,似乎要好好教训一下场中的恶鬼,因为它不长眼的把她心中的秘密公诸于众。
“你能抓到我是因为我饿了两天,不然你才抓不到我。不信你就放开我试试看?”丑鬼一脸的不服气。
“你.....你”肖婷运气几周,汇聚在丹田。
用了十二分的力气,重新拿出喇叭鼓着腮用力的吹。
众人虽不知这喇叭是什么神物,当那难名的音符入耳,只觉得心神皆飘,气血上涌身体虚空,心神似乎要离自已的身体而去。
喇叭口正对着怪物,那怪物抱着头,原地翻滚似乎在经受一场煎熬。
口里发出一声嘶哑难听的呼呼怪叫声。
似乎是深山山洞里的风声,穿林过洞,所发出来的响动。
殷素素首先皱眉开口:“行了,你不要再吹了,我们都受不了。”
肖婷这才应声止住。
收起喇叭在手,点指前方网中的丑鬼。
“我问你,现在服不服?”
“你刚才还着了我的道,如果没有你朋友的......帮忙,你肯定......抓不到我。”丑鬼虽然口中还在狡辩,可是看他脸上的神色越添了几分谨慎,还留有一丝恐惧。
“就算是我们互相帮忙,也是我们人类之前的情谊,怎么没见你们鬼怪也连起手来?恐怕你们谁都不服谁,又谁都不肯吃亏吧?”历休盘坐在地,周身动转之后,神经目明,看到场中的恶鬼,虽然被缚,却并不服气,站起身来责问场中的丑鬼。
“这....”鬼顿时无语。
“说正经的,你们妖鬼界有没有规矩?你到底来干嘛的?还有c市最近闹的厉害,有女鬼专吸男人的精血。c市一个村庄被害的精壮男人已经有十余条命,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殷素素刚办好灵异事物所,就有人上门求助,而且听她们的描述,似乎那鬼有恃无恐。
“我是专食小儿精血的,而且平时我也不害人命。只是这几日饿急了,不小心才,也怪我倒霉遇上个厉鬼......那些食男人精血的肯定是女鬼,我饿急了才食,只是不曾害命。”丑鬼焉头耷脑,却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