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处地处市郊
环境清幽,绿荫成行的一幢三层小楼门前。
太阳刚爬出云层,东方--地平线上被染得红艳艳,像是着了粉艳艳的胭脂的美人的脸。
有一个瘦小精干的老头儿,慌慌张张的快步来到门前,他步子迈得很急。
可是来到近到,看到紧闭的院门,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抬手想敲门,却没有敲。
似乎他正在强烈的跟自已做着斗争,敲还是不敲?
一时间没了主意。
“谁知道这些年青人会不会怪罪这么早敲门,会不会打饶了人家的清梦哩?”老头儿长叹一声,
在门前来回焦急的踱着步子。
正在他着急的一会儿抬头看楼上,一会抬头看天的时侯。
紧跟着又来一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模样的女人。
正是圆脸圆眼睛,正是婷婷。
“五爷,您老人家来的这么早呀?”
“可不吗?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快来,你跟这里的人熟识,你来替五爷儿敲门,他们应该不会怪罪哩。”老头儿亲热的扯住婷婷。
“那好吧。”婷婷来到院门前,先伸手轻轻敲了几下铁门的门环。
院内有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是谁?”
“哦,是历哥哥吗?不对,是历法师吗?”婷婷高兴的扬声冲着门内喊,一听到男人的回音,婷婷踮着脚凑近门缝想确认一下里面人的是不是历休?
“你是不是前几天见过面的那位姑娘?”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果然是你?前两天我还听殷姐姐说,你去出差办事了呢!”婷婷的大眼晴里充满了惊喜。
“是法师?那快跟我老汉走吧?”瘦老头儿一听法师二字,激动的赶紧上前拉历休的手。
历休一怔,低头扫了一眼老头儿的神色。
“老爷子不要着急,有什么事先进来再说吧。”
“我能不着急吗?我的孙子眼看就快不行了,法师你快跟我回去看看我的孙子吧?我孙子刚成人,我还指望他给我添重孙子哩!”瘦老头儿想拉历休往外走,一时间却拉不动,急的真拍自已的腿,站在门前不肯往里进。
“五爷,这位是道法高深的法师,他的能耐可大了,有什么事你先说说看,说不定历哥哥能还能算出一二哩?再说,你也得容历哥哥准备准备,您说呢?”婷婷见老头儿这么着急,一时间脸上一红,扯开老头儿的手,不停的左右解释。
“也对,法师莫怪,都是我老汉一时急晕了头。法师莫怪!”老头尴尬的点头。
历休退步回身,指着院中亭子里的石凳。
“坐下慢慢说,我还真得准备一下。”
老头儿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似乎心里也跟着一下子有了着落。
哆嗦着为手里的烟袋点着火,开始述说来由。
“我老汉家住玉柳村,我们山里人世代居住在那里,这几年里,年轻人大多出来打工,只有我们这些老骨头留在山里头过着平淡清苦味的日子。
前一阵子儿政府来人说要修路架桥。
跟着信儿,家里的年轻都一拨一拨的都回来了,大家都说修路是好事,就都回来一起出力修桥。
谁知道,就前几天,不知道是触犯了哪个山神?村子里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像是得了瘟疫一样,一个个都躺倒了。医生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这不是,我的宝贝孙子这两天也躺倒了。
“法师,你快点儿跟我回去,救救我的孙子吧?也不只为了救我们一家,我们村子里的年轻后生,不知怎的,好像都中邪了,一个个撵都撵不走?看这阵势,这中邪物只跟着年轻后生哩!”老头儿一讲到孙子,一下子霍的站起身,随手收了烟袋朝着历休连连拱手作揖。
“那依您老人家看,那邪物应该是个什么?”历休锁着眉头追问一句。
“咱老汉活了七十多年,也没见过这阵势!不过,我没事就琢磨着,我们村子里,半山腰有一个天师洞,里面供着虚靖天师的像,为了修路,那庙也被拆迁走了。会不会?”老头儿话说一半儿,抬头看看天,似乎举头便能望见神明一般的讳莫如深,不敢往下说。
“这个不会,道教虽然生百枝,可是凡正道不会降祸于民。”历休摇头,但脸上仍有疑问,这怕也是个线索,如果是邪教,那邪教巫术他也有所听闻的。
楼下几人的谈话声,早就惊醒了楼上的殷素素。
殷素素一听到婷婷的声音,起身洗漱,一面冲着楼下招呼:“婷婷,那老爷子是不是你前几天提到的那位亲戚?”
“殷姐姐,这个就是我前几天跟你提到的五爷,他老人家可着急了。”
“哦,你们稍等一下,历休你快去准备,咱们边走边说。”
历休朝老人拱拱手,飞跑到二楼东首的一个房间。
一盏茶的时间,历休便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你东西准备好了吗?”殷素素很惊讶于他的利落,怕他一时着急,忘记带什么法器,所以开口提醒他一句。
“好了,该带的都在包里。”历休反手指着背上的背包,随口应道。
“二月呢,你没忘了他吧?”殷素素一边朝历休挤眉弄眼,一边上下左右的一通比划。
“带了,你放心。”历休看着殷素素的夸张手势,忍不住呵呵大笑。
“吴洛这个包你来提,这是我前天置办的防蚊虫的药品和应急用的医药用品当然了还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