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村长,邹家人会不会绝户呀?这也是该着,谁让邹大这半辈子撒的网越来越细。”癞子头摸着头上的疤瘌,扬起一脸要看热闹的脸。
“郝村长,我们小队救回一个,好像是邹家老三,你看看他的人身体还软,还有没有救?”一个精悍的汉子打头,后面有两人抬着一个年轻人来到场中,场中人默默的腾出一个空地,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
“这人还真是邹家三小子,他不是在外地上学吗?听说还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呢?”有一个老太太上前打量了一番,好奇的问身边的人。
“这不是放暑假吗?回来看他父母的,听说年年得奖学金,一点儿都不让家里操心,是个省心的娃。”另一个年轻的附和道。
“哎,对,这邹家三小子见人就爱笑爱打招呼,挺有礼貌的一个小伙子,要是人没了,真是可惜了。”另一个一脸惋惜的议论。
“什么就可惜了?你们大家散开,我要救人。”一个中年男人,急忙上前为地上的小伙子搭了搭脉,掐了掐人中,近而熟练的为年轻人做心肺复苏,口中还喃喃自语:“看起来似乎还有救。”只是足足忙活了好一阵子,足有一顿饭的功夫,都不见地上的年轻人有反映,中年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
“张叔,我看是没什么救了,当时我们已经让他吐过水,他就是没反映,你看,你这忙了好一阵子,也没见人醒,看起来还是没得救了。”打头的壮汉一边摇头,一边下着定论。
救人的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不甘心,可是眼下缺医少药,也没有好办法:“不应该呀,也许是缺氧太久。可惜了一个这么好的后生。”
这时侯从人群中冲出一个漂亮姑娘,拉着中年男人的衣角:“爸,你救救他,你肯定能救他,他不会就这么死了的,我们昨天还在一起......”
“没用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中年男人有些尴尬的甩开拉他衣角的姑娘的手。
“再等一个时辰,如果人不醒,就要把尸体就地火化,不然很容易生出瘟疫来。”中年男人刚才的一副急死扶伤的仁慈的脸,一下子变得冷酷无情。
“好的,张叔。”那个精壮汉子附和一声,想要拉起蹲坐在地上的姑娘,可是姑娘却极力的甩开他的手。
“不用你管,我还要救我的明哥。明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姑娘如墨的长发,在一低头间,洒在小伙子的脸上。
姑娘看起来跟他父亲正经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开始检查地上小伙子的食道和口鼻,然后一边按压一边为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直到她俊白的脸上因为急促的按压开始泛红,轻喘,她才重新坐正,端详着地上的人,似乎陷入回忆之中,说起了两人之间的悄悄话:“明哥,你说了今天会带我去咱们小时侯一起玩过的小树林去带我去采五色梅,你说过今年采过五色梅,咱们的事情就可以定下来了,咱们以后就可以携手共渡五味杂陈的人生。你说过你我相信,共渡一生的,你为什么不说话?”姑娘的脸上时而闪过幸福,时面陷入甜蜜的回忆,当她再次看到地上的年轻人仍然一动不动的闭着眼,姑娘的泪水瞬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让旁边看的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一阵心痛。
“行了,菱妹,你别哭了,我去求法师来帮你救他,好不好?你这样哭会伤身体的。”壮汉硬朗的脸上满是心疼。
“法师在哪儿?你快带我去。”姑娘一听还有办法,一时间止住了哭泣,壮汉不知什么时侯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
“菱妹,你先擦擦。我马上去带你去找他们。”
走在路上的姑娘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不断的追问前面带路的壮汉:“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法师?他们一定能有办法救明哥的对吧?”
“嗯,我刚才看到有一个巨龟和鳖咬作一团,还直朝那人点头作揖,而且那人一来,浪也退了。他肯定有法子。”壮汉看到姑娘眼里的两汪清水,硬朗的脸一下子融化,扯起一个羞涩的微笑。
此时,神龟正在为他心目中一直引为灵魂伴侣的珠女掉眼泪。
“她死了,我也要为他守身,此生我都不会有这种契合的灵魂伴侣了。”神龟一边老泪纵横,一边缅怀逝去的珠女。
“好了,其实珠女的神珠还没有被我吃下,只是放在我的壳里,不过才几日我就觉得茅塞顿开,竟然也能化为人形。还给你吧。也给你留个念想。”鳖从身上摸出一颗硕大的血红宝珠,正要递过来,忽然听到背后有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法师,求求你救救我的爱人。”鳖身没转,脖子生生的侧过来看了一眼来人,只好又把宝珠收了回来。
肖婷转身看到梨花带雨的年轻姑娘,还没张口,历休上下打量了一眼来人,有些激动的道:“小青姑娘,你还认识我吗?”
“小青姑娘是谁?我叫张菱。”姑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历休。
“哦,认错了人了,可是你们长得真像,我还想问霞女的下落呢。”历休自顾自的低语着,有些怅然若失。
“法师,求你救救我的明哥。”姑娘看历休眼里迸出来的爱意和关切,一时间像是重新抓到了希望,抓着历休的衣服不放。
“啊?好吧,你带我去看看他的人。”
肖婷本想张口说些什么,看着历休急匆匆的背影,只好叫上龟鳖一起跟上。
“你们一起来,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