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陆公公你要是尽心为咱们山东军办事,大帅自然不会亏待你,最起码来说,找个地方让你安安稳稳的享清福还简单的很。”
说到这里,顾君恩脸色忽的一变,威胁的道:
“不过你若是要离开这院子十步之外,立刻就会不明不白的暴毙而死!”
这个时候陆九早就已经坐在一边,听到这些话也是昏头涨脑的点点头,半晌之后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大...大帅的意思,小的全都明白了,此后尽心尽力去做就是!”
顾君恩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这皇宫大内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识得大体,咱们大帅一定也会高兴。”
走到屋子门前,顾君恩忽然回头说道:
“还有一件事,劳烦陆公公即刻些一份折子,说咱们山东相安无事,一切都是按着皇帝的意思操办,让他老人家放宽心。”
其实从顾君恩进来到拿着折子走出去,一共也没有多久的功夫,除了看着对方颤颤巍巍的写折子,大多数时间都是他自己在侃侃而谈,而陆九则是一味的点头同意。
山东军那边究竟是慷慨还是另有图谋,这些陆九都不清楚,他能确定的只有这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外一条不仅职位不变,面子光鲜,而且又有银钱入帐,换了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王争从开封城赶回来已经有几个月,其实开拔回撤的时候,开封那边并没有处理完,眼下山东也是一堆事情要处理,两边都抽不开手。
顾君恩那次不负厚望,陆九格外的老实,就连拖延时间都没能做到,当场就将折子写出来,现在已经由山东军派人送往北直隶,不过批复下来还要等一段时间。
山东的朝廷文武发现陆九前后变化有些大,最开始到处都要过问,像个好奇宝宝,到现在却对于一切相干不相干的事情都一字不提,可能也是受到了王争的胁迫。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陆九现在哪里有什么受到胁迫的样子,做的除了按山东方面呈上去折子也没其他什么事,此刻正在屋子里喜滋滋的数着那一千两银子。
对于外头齐天良的那些山东兵,陆九现在也没什么好担心,事情都谈妥了,也就是说自己只要完全按规矩来,那些兵根本不会动自己丝毫,权当王争派人保护就是了。
......
崇祯四年,后金出兵夺占大凌河城,到了眼下的崇祯十三年,清军除了在赫图阿拉遭受大量损伤后,大局依旧没什么变化。
蒙古诸部已经归附,朝鲜也是称臣附庸,算是彻底解决了南下的后顾之忧,奴酋皇太极在那次赶回兴京后只休养了几日,便定下八旗养息,夺取锦州辽西通道的战略,在这其中汉奸范文程出了大力。
锦州,战略地位重要,是崇祯顷大明全部国力打造的宁远、锦州防线主要环节。
锦州西南依次为松山、杏山、塔山城和宁远(今辽宁兴城)重镇,皇太极十分清楚,锦州若破,松山、杏山、塔山三城必定随之而下,宁远则成孤城,整个防线将彻底崩溃。
就在崇祯十三年三月,奴酋皇太极下令,以郑亲王济尔哈朗为右翼主帅,多罗贝勒多铎为左翼主帅,各统八旗兵开赴义州。
不过这次清军并没有直接猛攻锦州,而是在义州境内筑城屯田,一方面等待蒙古、朝鲜随行军到齐,另一方面筹措攻城器具,逐步蚕食锦州外围据点。
锦州守将祖大寿收到探报,立即加急呈送京师,称建奴在外筑城,实则意在锦州,宁锦危急,请求朝廷援军。
然朝廷此时深陷张献忠、罗汝才等人复起一事,中原五省遍地烽火,官军连败,根本无力理会辽东战事。
这一拖就到了四月末,皇太极亲往义州、锦州察看地形和明军态势,并且召集诸王公贝勒大臣商议,最后决定围而不攻,对锦州长期围困,断其饷源、歼其援军,并以此迫使守城明军出降。
济尔哈朗、多铎分别率八旗、蒙古各部与朝鲜联军由远及近,进围锦州,为实现长围久困之计,清军每三月一次轮换,克期修整。
这时杨嗣昌率京营出关督剿农民军,崇祯皇帝刚刚腾出手蜡,却又得知辽东战事再起,且锦州危急,立即召集各部院大臣在朝议上商讨方略。
廷臣议论纷纷,主张不一,有人惊慌失措的甚至建议迁往南京,有人主和,但大部分的人都主张重新启用正在狱中的孙传庭,让他督领九边各镇援军驰援锦州。
但崇祯皇帝大为恼怒,觉得自己刚刚将孙传庭下狱,这么短时间内释放有损天威颜面,严令此事不得再提。
不久,蓟辽总督洪承畴上疏,称清人屯兵锦、义两州之间,实为“持久之计“,不可轻视,力主战守双策。
经过激烈的廷议后,崇祯皇帝采纳。
祖大寿据守锦州城,率城内辽兵趁清军立足未稳之际而主动出击,济尔哈朗守成有余却攻伐不足,清军接连小败,且围城不严,所以一直都没能接近锦州城。
其实说是围城,实际上却远远没达到皇太极的预期目的,城内明军甚至都能看着对面清军大营而出来行走,最后再从容自若的回城,这算什么围困。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崇祯十四年的三月份,皇太极下令,命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代替郑亲王济尔哈朗主持围攻大局。
多尔衮率领两白旗到锦州城外,先向诸贝勒参领了解城内外情况,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