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满清内部势力中,其实也是错综复杂,多尔衮最多只能起到权衡制约的效果,却不能和王争一样大权~~~la
因为除了他以外,左摄政代善,还有济尔哈朗、肃亲王豪格等人的势力还很强大,多尔衮一方面要控制满清内部势力的平衡,一方面又要对蒙古、朝鲜施以威服。
汉军各旗还有蒙古各旗都是攻坚战的主力,说白了就是类似大顺流民营的炮灰部队。
汉军旗人归附女真多年,自以为是旗人,比阿哈们位高一等,向来都是鼻孔朝天,自从孔有德和阿济格一起死在松山后,尚可喜和耿仲明等人便自成体系,势力大涨。
可以说,现如今守卫满清内部底盘的主力部队,正是这些忠诚的奴才们。
蒙古和朝鲜假意委合,实则是无被逼无奈,若满清内部发生变数,或者八旗军不再有足够的实力压制,他们定然会东山再起,自立门户。
汉军旗都是墙头草,到了那个时候,还会不会对满清死心塌地,这些都是王争现下考虑的。
对于南京朝廷来说,只要出兵表明绝不忍让态度,让多尔衮对入主中原心存忌惮便是足够,剩下的就是拖延时间。
王争明白,多尔衮缺的就是时间,而有的是时间。
多尔衮和范文程、尚可喜、耿仲明等汉军八旗的主要将领正在商议办法,却忽然间听到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几名穿着银白铁甲的巴牙喇护卫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往日多尔衮在商议的时候,就连一些王公大臣都不敢擅自闯入,今日自己这些亲信的护卫竟然这么不知道礼数,多尔衮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觉得颜面尽失。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出言呵斥,只是双眸紧紧盯着最后走进来的正红旗台吉,这个人多尔衮认识,隶属于留守在盛京的左摄政代善旗下。
只是,他为什么会跑这么远来,难道是盛京出了什么问题?
正白旗的巴牙喇护卫没有说话,反倒是那名正红旗台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用万分危急的语气说道:
“王爷!!一支明军在辽河口登陆,咱们派去的水师已经被击溃,据逃回来的阿哈们禀报,这股明军水陆兵力起码也要在十万人之上,王爷,兴京之事,历历在目啊...回援吧!!”
前面说的半句让多尔衮有些糊涂,听到后面时他却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连大烟筒都不知不觉掉到地上,恶狠狠的道:
“蒙古的科尔伈部守着盛京北面,还有土默特诸部也没有多远,他们没有派人去盛京吗!!?”
“回王爷的话,左摄政去派人找过土默特和科尔伈部,但...土默特部杀了使者,突然袭击科尔伈部,现在科尔伈已经被打散北迁,再无力回援盛京了...”说到这里,那台吉带着哭腔喊道:
“科尔伈图汗被科尔伈部的一个首领绞死,土默特趁机吞并了原归属于咱们大清的哈慎、科莱等几个小部落...现在草原上,已经是混战一片了啊!”
科尔伈的图汗是多尔衮岳父,科尔伈部追随八旗军征战多年,也是最忠诚于女真的草原部落,多尔衮一直都在在刻意培养科尔伈部。
科尔伈由于满清的扶持而逐渐强盛,占据草原南部一大片水草丰美的牧马场,素来是桀骜不训,土默特和许多部落一支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出了这些事,多尔衮其实也想到过。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科尔伈居然如此无用,扶持这么久,竟然被比他们弱得多的土默特一下打散。
多尔衮从前之所以委任以防御盛京北部的重任,为的就是出现赫图阿拉那种事可以有个可靠的人回援。
现如今科尔伈已经不能再依靠,土默特更可能会趁机南下劫掠,至于水师,清军素来就不太重视,只是象征性的建立起来,可有可无,被明军一下子击溃,倒也在情理之中。
事到如今,多尔衮知道这登岸的明军极有可能就是那王争的齐军,但准备的手段却接二连三失效,一时想不到什么解决的办法吗,终究也是变得暴躁起来。
忽然间,多尔衮怒气冲冲走下台阶,一脚踹翻了禀报的那正红旗台吉,想要怒斥几句的时候,却又发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最后,他只是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
这个时候,倒是范文程先开了腔:
“若是臣没有记错,土默特在天聪年和崇德年都被我大清的骑兵击溃,多年都是随从出兵毫无话说,怎么会突然间击败科尔伈部?”
听到这话,多尔衮也觉得事情蹊跷,问道:
“对啊,科尔伈部至少留了三万骑兵,土默特和科尔伈的这些奴才,定然是不想援助盛京,编了鬼话蒙骗本王!”
话音刚落,那正红旗台吉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不管不顾的叩头:
“王爷!!你可别忘了,林丹汗虽然死了,但察哈尔部还有个额哲。”
“土默特杀了咱们驻在察哈尔的都统,控制额哲,用他的名义召集北五部,所以才能一举击溃科尔伈,句句属实,王爷...快回盛京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事到如今,多尔衮也不得不相信这消息的真实性,面庞抽搐了几下,深吸口气缓了缓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哼!土默特的奴才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敢有那个胆量闹事!”
“传本王的命令,速速叫肃亲王、多罗贝勒他们几个去大帐议事,这件事必须严密封锁住!”
多尔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