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从侯府出来,沈琛便准备了些东西径直去了郑王府。{随}{梦}小说 }
他是郑王府的常客了,又即将是郑王府的新姑爷,底下的人见了他都笑盈盈的称呼一声侯爷,争先恐后的进去报信了,不一时郑王亲自在书房先见了沈琛。
一见沈琛,郑王便先问他“进宫去了?”
沈琛点头“先进了宫,把房山的事跟圣上交代了,现在过来看看,宝哥儿好些了吗?”
说起宝哥儿,郑王的脸上还是有些余怒,他沉着声音摇了摇头“已经尽力了,施太医说,他原本下手就是所以能挽回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是孔供奉和老大夫尽了全力了,再要更好也不能了。”
提起这件事,郑王闭了闭眼睛,忍住眼睛里的酸痛,愤恨的问沈琛“你刚从宫里出来,圣上有没有跟你说,打算怎么处置徐家?”
这回的事绝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郑王冷笑了一声紧跟着又道“若是圣上不能给我一个公道,那我就自己给自己一个公道!”
任何一个做父亲的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痛苦,徐家的人不择手段到令人发指,郑王的耐心是已经到极限了。
沈琛很明白他的感受,咳嗽了一声就道“现在圣上对于徐安英倒是真的已经厌恶至极,只要林三少那边查的出足够的证据,圣上是不会徇私的。他原本就对徐安英已经很不满了,虽然徐安英本人很小心谨慎,做事都很顾圣上的想法,可是他那两个儿子想贴我父王的心可真的算得上是司马昭之心了,圣上早看他们很不满了,加上这回徐大老爷在家里修房子把张真人给砸伤了,是犯了圣上的大忌”
郑王松了口气,见沈琛这么说便点点头“徐家实在欺人太甚,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只怕真的要当我是好欺负的了,觉得谁都能骑在我头上拉屎。”
他不过就是没跟其他的兄弟们那样有野心罢了,可是偏偏就是最没有野心的人的日子最难过,这么多年来,他不争不抢,可是得到了什么?妻离子散,差点家毁人亡,说不得真的只好做个恶人,可能还能少被人欺负一点儿。
可是沈琛的眉头却没有半分的舒展,他叹了口气,见郑王不解的看过来,抿了抿唇便据实以告“王爷,恐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就算是徐家完了,真正的凶手还是逍遥法外。”
郑王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来,见沈琛是这个表情,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件事是不是跟王妃有关?你已经确定了?”
沈琛摇了摇头“是跟王妃有关,至于确定不确定,等良成那边传来消息,就差不多了。”
郑王于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真是能耐的过头了,什么都能拿来算计了,好歹两家之前关系也算是不错,她竟然能朝一个小孩子下手?!就为着记恨你们两个?!”
这个理由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是有些偏执的人的想法你本来就是摸不透的,郑王问沈琛“那你打算怎么做?我知道五哥的性子,他怕是不肯在这个节骨眼伤处置她罢?要是真的牵扯了王妃,事情反而麻烦了。”
“所以明面上不能牵扯王妃进来,父王爱面子,也好名声,要是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只怕反而要坏事了。”沈琛扬了扬眉毛,并未多做什么解释,径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让圣上定了徐家的罪,至于王妃那边,虽然不能闹的叫天下人都知道,可是这件事原本也只需要父王一个人作主就是了。”
郑王攥紧了拳头,对于临江王妃已经厌恶已极,许久才嗯了一声,垂着头半响才道“我看,她也的确是不适合当个国母,这样睚眦必报且有心病的人,要是真的登上中宫之位,该如何服众呢?但愿五哥能懂的这个道理。”
何况这样的女人在家里作主都已经能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了,如何能承担更大的责任?
沈琛显然也是如此想的,笑了笑便道“父王是个聪明的知道取舍的人,不过他也是个更不喜欢折腾的人,所以这件事,最好是速战速决,我已经让良成去查了,还有三少那里,一旦有消息便会报给我,到时候我会去交给父王,到底是怎么样,还要父王自己来决定。”
郑王嗯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又问沈琛“这一趟很不容易罢?也亏的你还能兼顾京城的事,替我们安排好了对策,不然的话,没有你那封密折,只怕圣上不会对徐家动手的。”
沈琛挑了挑眉有些无奈“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挑起来的,我实在是太低估了人对权势的贪欲了,圣上现在一直逼着我去找张真人再配药,已经有了威逼利诱的意思,只怕要是我不能给他一个交代,我跟安安的婚事又有波折。”
郑王被他说的头痛不已,没料到事情绕来绕去现在又成了麻烦回了自己身边,啧了一声便叹气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你有什么打算?再给药?那你父王岂不是也要恨你了?”
“我已经跟父王提起过了。”沈琛皱着眉头“父王好似早已经有了准备,跟我说让我只需要敷衍就是,我看父王的耐心也已经到了极限了,原本早就接到了圣上的旨意从江西回来了的,可是你看现在,情势起了多少次变化?这回以为稳了的事情又成了这样,父王心里只怕是不会开心的,我怕父王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
郑王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迟疑着张大了嘴巴“这不至于罢?五哥也应该清楚啊,圣上也就是回光返照,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