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默问终于从厕所出来的土豆,“罗队长受伤了,为什么还出任务?”
“头儿是铁人,一点儿半点儿的小伤从来不当回事。”土豆语气里满是崇拜。说完,他看着舒语默,又忍不住替头抱不平,“论资历、能耐,头儿他样样不比博延队长差,可这次旅里提拔干部,博延队长被选中了,却没头儿一点儿事!咱都知道特种旅的指导员是博延队长的叔叔,他有关系,有能力,被提拔没什么。可头儿的老爸还是军长呢,为啥这么多年,头儿一件好事儿也轮不上?真搞不懂罗军长怎么想的。”
他们都知道头儿是罗家的养子,养子没有亲生的亲,但也是儿子啊!特种部队是锻炼人,可也是最苦的地方啊!
“小学姐,你别跟头儿闹气了,他心里特定也不是滋味儿,你对他好点吧,好不好?”土豆接着劝。
舒语默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梁奇原忽然从楼下上来了!
梁奇原看到舒语默,眼睛都是红的。他离开不到一个月,舒语默就把他爸关进了监狱,把他爷爷和妈妈欺负到住院,公司都快都让她毁了!让他这几天低三下四地四处求人,这些,都是舒语默害的!
“舒语默,小爷我要杀了你!”梁奇原大吼一声就冲过来。
舒语默皱起眉,直接对土豆说,“把他给我扔下去!别让我看到他!”
“舒语默,你敢!”梁奇原被土豆拉着脖领子狼狈地往后拖,依旧虚张声势地吓唬舒语默,“别以为你这把就赢了,我告诉你,你赢不了,咱们走着瞧!”
舒语默才没心情答理他,她坐在病房门口,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罗燿无法接通的电话,打不通,还是固执地,一遍遍地打。
此时的罗燿,刚执行完一场清剿任务,登上飞机,这个任务,本不该罗燿来的,是旅长丁天柱怕他不管不顾地冲去非洲,硬砸在他头上的。
第二天,舒爸爸从特护病房转入一般病房,在军方有意宣传之下,救了舒爸爸的米医生的医术被不断地夸大,脑科专家,能令昏迷多日的病人转危为安,这个消息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然后,军方开始接触住在边宅的米浊,希望他能够替几个昏迷的战士看病,很快,米浊同意了的消息,又不胫而走。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暗影曾经卧底的地下组织的耳里,引起他们的不安。虽然不确定昏迷了半年的病人能否被救醒,但是他们不能冒险!
于是,一场针对米浊和暗影的暗杀行动,全面展开。暗影在军医院里不易下手,原本住在边宅里的米浊,也被军方接走了,住在军部,看起来,已经没有了下手的机会!
如果要除掉米浊,只能在他从军方保护范围内出来,去医院做手术时!
这是唯一的机会。毒蛇伺机而动,捕蛇的罗燿,也已就位。
这种紧张气氛,医院出入的病人家属们毫无所觉。
舒语默上午送走了二叔舒成武,开车回到医院。现在舒爸爸搬到了普通病房,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不过为了让舒爸爸住的舒服,舒语默特意要了最好的病房,里外两间的。舒爷爷坐在病房外间,跟地鼠热烈地探讨国际形势,舒奶奶在里间跟儿子聊天。
地鼠见到舒语默回来了,立刻拉着她到安静的角落里,低声说,“今天医院不大对劲儿,舒董最好劝两位老人家不要出病房,您也不要再出去。”
两个人在正常场合,是跟着公司的人一样称呼舒语默舒董的。其实,他们更想叫嫂子,但是头儿不让......
舒语默心头一动,狄庆辉的捕蛇行动,开始了?那罗燿会不会就是捉蛇人呢?
舒语默一想到他可能就躲在这栋楼的某一个角落里,就有种要出去走一圈地冲动。
此时,“米浊”被人保护着从营地出发,向医院赶来。
毒蛇,也出动了。
军部驻地去医院只有一条路,车平稳地向前开。布控了整条马路的罗燿,站在最有可能出现敌人的地点,等待捉蛇。
蛇与猎人,比的是耐性。罗燿,是最耐心的猎人!
接下来的时间,舒语默连晚饭都是让医院食堂送进来的。她的心一直悬着,傍晚八点多,忽然接到边蓅的电话,“小姐,聚贤楼被警方围了。”
聚贤楼脚跨黑白两道,但是因为行事低调,所以一直是平平安安的,这次被围,舒语默直觉和今天的捉蛇行动有关。
难道,蛇是藏在聚贤楼的?没道理啊,如果是聚贤楼的,怎么可能让他们藏了这么久?
“聚贤楼与尚家关系匪浅,你立刻让人盯紧尚家,看他们会做什么!”舒语默吩咐边蓅,现在尚易昂筹集了资金跟她过不去,给尚易昂添不痛快的事,她都欢迎。
边蓅回答,“我已经让边暗去了,小姐放心。”
与此同时,本市最高商务楼高层的办公室内,一道怒骂声响起,“废物!一群废物,十几个人杀不了一个人,留着你们干什么!”
被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办公室内的人又骂了几句才吩咐,“烧地下室,撤退!”
“可是警方已经在门口了......”
两鬓斑白的男子阴狠地说,“烧不干净,我扒了你的皮!”
在人前不可一世的聚贤楼总经理,吓得哆嗦,“是,立刻烧!”
男子挂断电话,又立刻拨通另一个电话。
健身房里锻炼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掏出衣兜里的电话,看了一眼,接通,“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