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娇术>第八百二十三章 交谈
的?听说献法的李公义是个选人,虽说文章写得不错,却未听闻有什么水利之长。”

顾延章摇头道:“不好说,正因此事,吵了许多天了,两府里头泰半觉得此乃无稽之谈,却也有人说怕是有那么点用,我前日巡堤,见都水监中已是在试用此法,却不是传言之中以铁爪为器,而是用巨木为之,上头木长八尺,下头齿长二尺,以齿列于木下如同杷状,别名又唤作浚川杷。”

他口中说着,随手便把壶中茶水倒了一点出来,以手蘸了,在桌面上画出那浚川杷的样子,又在房中取了两物间隔,比了一比,形容出大小。

季清菱将信将疑,问道:“既是做出来了,不知有无用处?”

顾延章道:“听说要在那河水湍急之时才有大用,近日水流平缓,我去时见他们正在浚河,好似效力不是很大泥是浚松了,只是未能冲刷多远,便复又沉积下来。”

又道:“水利不同其余,我非其专才,也不好置喙,不过这‘铁龙爪扬泥车法’既是都水监里头的老水工俱无异议,想来也有几分可行……只能等后边再来看了。”

季清菱若有所思。

她低头看那浚川杷,好奇道:“五哥,你方才说黄相公不肯给批,岂不是说明,奏章还在中书?”

顾延章愣了一下。

按照大晋奏事流程,折子先要发往中书,门下省批核之后,再由宫中确认,复发回中书,回给奏事之人。

今次黄昭亮不肯批复,为此还与张太后硬犟了起来,便说明折子在他手上。

没有中书的用印,此法不能获准,那他前日看到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略想了一下,顾延章便琢磨出了其中关窍,他苦笑起来,道:“想不到许久未见,张瑚还是一副着急做事的性子。”

他话都这样说了,季清菱哪里还会不明白。

虽然并未亲眼得见,她也能猜出来几分。

许师简不肯受命,随便一个官员,如何能压得住锐气四射的张瑚想来此时都水监中正是他这个副职当家。

那“铁龙爪扬泥车法”乃是张瑚亲自选取,又特地递了折子上去。他头回得了差遣,以其性格,定是要做出个亮眼之绩来。

黄昭亮不肯批他的折子,却也没有什么关系,总归扯到后头,还是能批得下来。

可此时已是暮春,汛期转眼就来,若是动作得太慢,赶之不及,又待如何?

张瑚是决计不肯等的。

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不用再纠结,左右他腰杆硬,底气足,又是一心做事,并无半点私心,那径往直中取便可!

在他看来,等到中书吵出个子丑寅卯来,说不得,水都冲进大相国寺了!

换做旁人,中书没有给复,那只好老老实实等着,可以张瑚的心气、底气,未得批复,抢先做事,实在其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怨不得京中传言,说都水监主持治水,要运巨石,却器具、材料不足,连麻绳都不够。”季清菱叹了口气,“虽说修渠总有**,可今次这一回**,其实全然可以避开。”

她想了想,也无什么办法,只好问道:“已是出了人命,想来那张瑚今后做事会周全些的罢?”

顾延章点头道:“治水乃是大事,若是范大参接下来,以他之能,当无大碍。”

范尧臣与黄昭亮、许师简都不同,乃是寒素出身,少时其母便是遇得洪涝,染了患了时疫而亡。

“去岁乃是小年,汴渠、黄河沿途都有好几处堤坝大决口,小决口更是不计其数,更何况此次遇得雨水大年,水势必然大涨,更难防范。范大参既是不肯同意那‘铁龙爪扬泥车法’,想来只有亲自去管,才肯放心的。有他盯着,便是当真有事,也不会闹得太大。”

他安抚了季清菱一番,可话里话外,却是全不把希望放在张瑚身上。

没办法,当真是靠不住。

季清菱点了点头,总算是没那么担忧了。

范尧臣素有治政之能,世人皆知。

此事告一段落,季清菱便想起了借用孙卞名帖的事情,忙同顾延章详细解释了一回,最后有些得意地道:“我看那几辆马车形制不同,车夫穿着也不像是商户家的,又几辆车连在一处,便猜是几户官宦女眷结伴出游,等到孙家人拿了帖子去一问,果然没有猜错!”

“孙参政的帖子,拿去有官人家面前,再有用不过了,莫说没有推脱,全是怕自己出力出得比其余几家少的。”

她只略提了几句自己在场行事,着重说了后续处置,复才道:“仓促之间,别无他法,只好借了孙参政的名头,虽是昨日已是遣了秋月带着礼去谢过了他家夫人,也道了歉,怕是还要五哥亲自上门一回才是。”

顾延章半点不以为意,道:“哪日提刑司禀事的时候,我去寻了孙参政,好生道歉便是了其实简单提一提便可,他家不是总觉得合州那一回欠了咱们的人情吗?便当此次还得清了,省得将来还要嗦。”

比起这些旁人的事情,他却是更在意另一桩。

他上下打量了季清菱一回,虽是没有看见外伤,还是有些不安,便道:“那日落石,你说就在马车前头,是在前头多远?不曾伤到你罢?”又道,“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罢?听闻有时候自家不觉得,其实受了惊悸,过上许多年才发出来,有了病根就不好了。”

季清菱摇头道:“隔着好几辆马车,连粒石头子都没有滚过来,哪里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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