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镛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一时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半晌没能做出反应。
对面人又接着道:“……将二人都送入了大理寺,着有司按查审……又听外头传,那郑侍郎并不曾递得什么折子进去,只说那姓顾的苦主年幼,又是太学士子,不应受此带累,天子圣明,必会秉公而断……”
说到此处,他的语气已经带出了几分怜悯,道:“江镛,你可见得银台司的折子是甚时送进宫中的?我听得国子监上下全为一张嘴,只说外头俱是乱传,并无什么姓顾士子的受辱一事。”
“那杜檀之还特地找了郑时修去,郑时修当场否认,只说自己虽有上折,却不曾提及太学学子,说的乃是傅业在金陵旧事……你那折子,虽是风闻奏事,可出入如此之大,叫天子看了,不独你自己,御史台上上下下,也一并跟着丢脸,此时还来不来得及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