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柳再霸气又能如何,如果一个人死活要躲着,另一个人再主动也无计可施。
是的,自从那天两人在街边挑明后,秦椋便一直躲着杨柳,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里,只要杨柳出现的地方都不会有他的身影,采取了避而不见策略。
对此杨柳十分伤心,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假模假样的女人。
如果说是因为她年纪小,那么再过几年就长大了,如果是因为太熟悉,那么自己可以走远一些,陌生了再重逢,可避而不见算什么?
沟通自来便是人于人交往的桥梁,不言不语不相见,那么两人之间的死结永远就没法解开,而且会越来越大。
难道他真的和其他人一样肤浅的只认外表吗?
就算是看外表,她长的也不差,只是还没完全长开美的不明显而已。
杨柳撑着自己的下巴,一下一下的戳着饭碗开始闷闷不乐。
“好好吃饭,不是说很饿吗,怎么又不好好吃饭了?”齐永涵伸手在她跟前晃动着,随后一脸了然道:“你姥爷走之前和我说,你和秦椋吵架了,怎么这都多久了还没和好呢。”
齐彦文在见过张海正之后便去了首都,说是去开会,可她们瞧他匆忙的模样不太像;几人都识趣的没多问,毕竟他曾经的工种特殊,保不齐又有特殊研发任务呢。
杨柳哼了一声,堂堂物理力学的大教授,居然偷偷在后头八卦小儿女情事,枉费她那么崇拜他。
“瞧你这斗鸡样,你姥爷还不是见你情绪低迷,正好上大院瞧一瞧,顺便问了问秦椋的情况。不然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闲呢。”
“谁闲呢,快中考了我忙着呢,还不都是他惹的事儿。这人心要是狠起来,比鹤顶红毒辣,以后别再我面前提那个名字,来气。”
她重重的咬着嘴里的芹菜,一副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呦呦呦,连鹤顶红都说出来。真生气了,不来往了?”
“谁稀罕!”
齐永涵呵呵笑着,给她夹块了一大块肉,“你就装吧,我还不知道你们俩,也就一个星期的事儿。差不多得了,那回不是你找事。”
“嘿,怎么就是我找事了?你还是我亲妈吗?怎么老是向着外人啊?你不知道他这回有多过分,我四处找就是不见我。”杨柳撇嘴不满道,心里异常的憋屈。
怎么一听他们两人闹别扭就是她找事,这回明明是他招惹外人伤她心呀。
她不就是大声表白,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他一口吗,至于躲这么严实吗?作为一个女孩子她都没觉得怎么样,他反倒是抹不开面躲的和耗子似的。
更可气的是,她居然煽动众人不让他们给她通风报信,这算几个意思?
杨柳越想越气,大口的扒着饭,心里烦透了。
“哎呦,瞧你这委屈模样,就因为是亲妈才知道你的德行,那回不是你欺负秦椋的,不来找你肯定是你这回做的太过分了。”
“妈,你再这样我要走了。”杨柳赌气的说着。
“好好好,都是秦椋的错,他不应该招惹你。再过两星期就要中考了,你别在瞎折腾,考上启明中学他还能再躲着你不成?”
杨柳一下子哑声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母亲交代,她不准备上启明高中而是报离家最近七中的事。
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方面是为了冷却缓和两人的关系,另一方面,启明高中好是好,可就是离家太远。
启明高中在靖铜虽然名气很大,可却不在主城区,就读这所高中的大多数学生都是住校,方便管理;
秦椋住在军区大院,靠着近一些,因为几个大院中考上启明高中的人不少,因此特意安排了直达班车,倒也算方便。
而闵州大学和启明高中正好在两个相反的方位,如果杨柳不住校,那么她每天往返家和学校之间就要花费一两个小时,夏天还好,可冬天就太受罪了。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要强,每回都要论个高低输赢。你瞧瞧,好好的头发剪的和狗啃的一样,就连我这亲妈都瞧不顺眼,更别说秦椋了。”
齐子涵对于杨柳的这一头短发怨念很深,并没有留意到自家闺女异常的沉默,边说边往自己碗里夹菜,恨不得把所有菜都塞进去。
杨柳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懊恼,当时头脑一热点头同意,现在后悔也晚了。
“妈,你这是要干嘛,给我留点菜,你不是吃饱了吗?”她看着一直不停往空碗夹菜的齐永涵,很是不解。
“这是给巷子口马家孙女的,马阿婆去世后你奶奶时常给小姑娘送吃的,今早特意交代我别忘了。”
杨柳知道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每回见到自己就会甜甜的叫姐姐,听她奶奶说是马阿婆在垃圾站捡回来的。在此之前,她还养着自己闺女当知青时未婚生下来的孩子,日子过的很不宽裕。
“我记得他们家大孙子比我大三岁吗,怎么不照顾小的。”
“甭提了,说是大还是不懂事,没人管学那些小氓流三天两头不着家,可怜小丫头有一顿没一顿的。虽说不是亲妹妹,可好歹也一同生活了四年。你一会过去帮妈妈把饭带过去吧。”
齐子涵感叹一声,见杨柳一碗饭吃半碗就放下,开始念叨。
“你说我好不容易上完大夜班能休息一天,你爷爷奶奶带着你弟弟上外头玩,你倒好呼啦啦像鬼子进村一眼冲进屋,说肚子饿,煮了也不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