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园中欣赏着花草景观,眺望着山脚的繁华,倒也不急着入内。
这时突然从屋里走出一个四十年岁开外,衣着打扮讲究身材有些丰腴的女人。
“老爷,您不是说今天要去巡店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落在什么文件?”
杨柳一下子便被吸引了注意力,却有些闹不明白这人的身份。
难道洛家佣人打扮都这么好?
“不用理会,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洛欣媛小声的在杨柳耳畔说着,对于二房的人急冲冲的赶来,满心的不屑,却没有表现出来。
杨柳瞧她满脸不屑的模样,心中了然,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来人是洛尚西二房太太张碧莲,早年是个小有名气的花旦,机缘巧合碰见洛尚西有了首尾;之后周芳香做主抬进洛家。
这个女人肚子也是争气,一口气生下三胞胎儿子牢牢稳固了自己洛家二房太太的位置,此后便是一副安心相夫教子模样。
张碧莲老早便听到佣人的通风报信,笑着迎了出来,一副当家太太的模样自然引得洛欣媛不喜。
她也不在意,看着洛尚西身后那三张陌生的面孔,客气说道:“家里又来客人了,需要我让管家安排客房吗?”
柳科泰和齐子瑜是见过这位洛家二太太的,神情有些异样,但他们毕竟借住在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打定主意往后能不来便不来。
洛尚西见张碧莲依旧我行我素四处招摇,眉头轻皱,面容冷淡。
“这是我多年不见的好友,特意来给老爷子祝寿的,你让管家安排人将东边那几间采光好的房间收拾出来。”
他简单的交代着,并没有明说齐彦文的身份,免得风声透露出去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张碧莲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笑着冲齐彦文点点头。
她心里很是失望愤怒,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她多努力讨好迎合,自己的丈夫依旧不会主动向外人介绍自己的身份,好似一个抹不掉的耻辱。
习惯,自然是习惯了,可却不甘心呢。
齐彦文瞧见张碧莲的长相,冷淡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当她转身离开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说什么。
洛尚西挠挠自己空荡荡的脑门,尴尬说道:“当年遇上一些糟心的事情,被人算计了,芳香做主抬进来的。”
“人有相似在所难免,不用介怀。”齐彦文直白说道,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这事若是可欣知道,非狠狠骂你一顿将你列入拒绝往来户。”
说完全不介意肯定是假的,自己好友的妾氏和自己爱人有几分相似,这搁谁身上心里都不舒服,可已是既定事实说再多无意义,免得大家伙难堪。
洛尚西自然知道柳可欣的性子,最是痛恨一夫多妻始乱终弃的男人。
当年他被亲侄子算计,本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谁成想到这个女人运气好怀孕,周芳香劝说毕竟是洛家的孩子别造业障,不然他老早将人处理了。
正是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年他才不好意思同柳可欣联系。
不过他倒是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晚上同老妻说一句,接下来的日子拘着点张碧莲,免得她不知深浅的在家里四处晃荡闹的大家伙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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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彦文的到来自然令洛家上一辈人很是欢喜,尤其是洛老爷子从前便喜欢稳重有礼聪慧爱国的齐彦文,一见面便拉着他下棋同时了解对岸的事态。
向来冷淡的周芳香则是拉着杨柳好一通打量,问了许多关于家里的事情。
在得知他父亲早逝之后,母亲依旧改嫁后心疼的抱着她满脸联系,随后拉着自家儿媳妇带着她置办了许多衣物。
等安顿下来,夜色已深。
杨柳想了想今晚在洛家就餐的情况,抱敲开了齐彦文的房门。
“姥爷,你睡了吗?”
“小乖,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认床?”齐彦文有些诧异的看着杨柳,将人带进了屋。
“太软和了,有些不习惯,不过我来是有要紧的事和您说。”
“说说什么要紧的事儿,莫不是你这个小脑袋里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姥爷,三天后咱们送些什么做寿礼才好?今儿个周奶奶给我买了许多东西,一路上听欣媛说她们家老太爷这回过整寿他们准备大办一场,到时候全香港有头又脸的人都会来。”
齐彦文没想到自家外孙女居然因为这事睡不着,实际上他也正为礼物的事烦恼。
这回来香港准备并不是很充分,没有带什么值钱的物件,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我原本给你舅姥爷带了一方徽州古砚台,只能先拿出来当做生辰贺礼了,毕竟这是我们目前最值钱的物件了。”
杨柳自然知道那方古砚台的价值,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他姥爷捡漏得来的时候边说要给这个大舅姥爷留着,若是送与旁人自然有些遗憾。
“姥爷,如果我能拿出好东西做寿礼,你可千万不能骂我。”她揉揉自己的小鼻子,事前打好草稿,让老爷子有个心里准备。
随后她打,拿出一块漆黑的石头,递了过去。
齐彦文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哭笑不得道:“这不是你在西街买回来那一块观赏石吗?怎么你把这个也带来了。”
“张爷爷找人看过,这块石头出绿可能性很大。原本我想着用这块石头换点本钱给爸爸做生意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