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卖萌的嘟着自己的嘴,心里松了一口气,以后一定要多注意了,不然早晚要露馅。
齐永涵用食指勾勾她的小鼻子:“瞧你这小嘴嘟的,都能挂酱油瓶子了。别不服气,小椋真的每天都来医院看你,一天不落,不管能是醒着孩子偷懒睡着一直陪你说话,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是他小媳妇呢。”
“涵姨......”秦椋不好意思叫着,低头偷瞄杨柳。
如果此时画面能转为漫画格式,杨柳觉得自己头上应该会滑下三条黑线。不是说这年头的人很含蓄吗,怎么自己眼前这两人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更可气的那混小子还一脸扭捏害羞模样,是几个意思?
她皱皱自己的鼻子,不敢对上自己的母亲只能心里复议着:我的亲妈,你确定他不是跑医院来蹭吃蹭喝的吗?那一大锅鸡汤你闺女就喝了一小碗,其他的可都进了他的肚子。
“你这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不知好赖。当时你病的很凶,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们都没想到送你来省城,快和你小椋哥哥说谢谢。”
齐永涵轻轻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开心的看着表情如此生动的女儿。虽然陆主任还没说小乖能不能出院,可自己知道她已经好多了,起码不用动不动被隔离,也不用再尝试新药。
“谢谢,小梁咯咯。”杨柳不甘不愿的说着,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聒噪的小男孩就是她前世心心念念的男人。
其实这也怪不得杨柳粗心,此时的秦椋五官还没张开,是一个白白胖胖唠叨爱笑可爱小正太,尤其是那两个酒窝太具欺骗性了。
而后世的秦椋经历岁月的磋磨,又经历部队残酷训练,整体的线条都硬朗冷酷起来。
再加上他的家庭婚姻生活影响,周身环绕着冷暴力风暴整个人是阴沉的,完全没了笑颜。
“不客气,小乖妹妹。”秦椋听着她糯糯的嗓音,很是开心,比喝蜂蜜都甜。
胆大的他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死活不松开。
齐永涵轻笑的看着两人笑闹,收拾好碗筷和脸盆出门到走廊尽头清洗。
“你再不松开我生气了。”杨柳看着缠着自己的小男孩,觉得好奔溃,真想打包送到外太空。
她突然开始想念秦天,每一次只要自己嘟嘴他就会麻溜的拎着小粘人精的后领子将人带走,自己起码能安静一两个小时。
可惜前天他接到部队紧急通知离开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这混世魔王留下。
“好吧。”秦椋无辜的吐吐舌头,坐在床沿上。
齐永涵摇摇头,仿佛习惯两人的相处模式。
“妈妈去一趟陆叔叔办公室,你们乖乖待着别吵架。尤其是小乖,不准使唤你小椋哥哥,更不可以欺负他,知道吗?”
“知道了。”秦椋乖巧如同一个听话乖宝宝。
“我哪有?”她不情不愿的犟嘴,最后勉强点头。
齐永涵见两小冤家点头安抚的摸摸两人的脑门,放心的离开。
陆蒙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写着关系于杨柳病情的报告,毕竟这是自己经手并主治的一个特殊病人。
通过她的临床试验证实了对乙酰氨基酚的药理学性作用,并成功推算出可用计量范围,这可是一项重大的研究。
虽然这报告现在暂时不能发表,但早晚是有用到的,国家不可能一直封闭。
叩叩叩,规律的敲门声响去,打断他的思绪。
“请进,门没锁。”
“陆主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齐永涵推门而入,见他正伏案疾书歉意说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医务工作者很是敬佩,不仅是因为他们救了自己的女儿,更多的是他们对待生命的态度。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每一位病人。
“是小齐啊,我手里的工作正好告一段落,有什么事情吗?”
陆蒙放下自己的笔,示意她坐下说。
虽然刚开始自己对于这个哭哭啼啼的家属没有好感,但冲她决定使用新药拼死一搏那一刻起自己便改观了。
她是个看似柔弱可内心坚韧的女人,若是她能一直以这种太多走下去今后的日子不会难过。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问小乖什么时候能出院。”她笑着说道:“我们已经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了,记挂着家里。”
其实她是眼看着就要到秋收了,每年这个季节生产队都很忙,大伙忙的连轴转根本没有空闲,自己若是再不回去今年的公分就要不够了。
虽说自己手里还留着杨鹏的抚恤金,省点用日子不至于过不下去,可这年头没有公分就意味着没有粮食,这是拿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东西,若不回去这个冬天就艰难了。
陆蒙没有料到齐永涵问的是这事,看她有些局促的坐着凳子上看着日历,一下子便明白了。
他虽然自小没有下过几天地,可毕竟是参加过革命老战士。
当年在战备区也是见过秋收的忙碌景象,再加上自己媳妇最近总是念叨心疼下乡的孩子,想邮点油厚的吃食过去,自然也就知道现在是抢收的时间点了。
“杨柳的恢复情况超出了我们的意料,持续高烧不断却没有破坏神经系统和听力系统,这在我国医疗史上前所未见,不可谓是个奇迹。”
“这要感谢您和郑大夫,如果不是你们精心的照料和高超的医术小乖早就陪他爸爸去了。”想起当时状况齐永涵此时还心有余悸。
“我让董沁帮忙订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