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文看着两人手牵手出现的自己面前,不高兴的哼气,是越看那小子越不爽,粗声粗气道:“老张这是太忙了,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交代好。我们叫小乖虽然同你一起长大,可这女孩子的房间还是少见的好。”
秦椋不自在的笑着,讨好道:“姥爷,是我的错,我连夜的飞机飞过来,见时间太晚以为你们都睡了,所以就采用了非正规的手段。”
“恩,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飞过来的,我们家小乖一晚上都没有提起你,想来也是无所谓的。”齐彦文一本正经的说谎着,完全忘记吃放时候还因为杨柳喋喋不休念叨吃过醋呢。
“呵呵,是这样的吗?”聪明的秦椋不接话反问道,侧头看向坐在一旁啃水果的丫头。
本想看戏突然被喊道名字的某人异常狗腿的帮着齐彦文将毛毯盖上,随后亲昵的靠再他的腿上说道:“那是自然,在我的心里姥爷姥姥是最重要的人,其他人都得靠边。”
“这还差不多。”齐彦文摸摸杨柳的头发,心里平衡了,指着茶几上的说过道:“吃吧,爬墙估计也累了,一会儿陪我下盘棋吧。”
秦椋自然满口答应,熟门熟路的从茶几下放的第二个柜子拿出想起,动作麻溜的摆上,侧头看着乖巧如同小猫一样靠在老人家腿上的丫头,眼神中充满宠溺。
杨柳似有感应,顽皮的冲着他眨眼,心里满满的喜悦。
她突然觉得女人遇见对的男人,处于幸福之中会自然而然的由女人变为小女生,智商逻辑理智统统嚼碎了喂狗,唯一能想到的是时刻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算待着大眼瞪小眼相视一笑,什么都不做都觉得满足。
齐彦文自然瞧见两人之间的互动,不知不觉脸上挂上了笑容,心想这小子对小乖确实不错,就算自己这回挨不过去也能放心一些了。
是的,他觉得自己这回怕是挨不过去了。
每个病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是最了解了,今年入冬他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却苦苦的撑着半点不干表现出来,第一怕自家老婆子担心,第二便是放心不下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人固然有一死,比起当年那几个同他一起共事早早过世的人,能活到现在他已经很满足了。
柳可欣端着花茶和深插放在茶几看,瞧自己老头子的表情便知道,这气是消下去了,也不打扰正在下棋的两人,戳戳杨柳的脑门骂道:“马屁精,就你会哄人。”
“不不不,姥姥说错了,我从来不哄人,所有的话都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杨柳顺着势依靠在自家姥姥身上,看着原本觉得枯燥的春晚。
“你呀,多大了还撒娇,也不怕秦椋笑话。”柳可欣笑骂一声,冲着秦椋道:“秦椋多吃点水果,这些都是子瑜托人带回来的一大堆我们也吃不完,走的时候你拎点回去给你姥爷尝尝鲜。”
“姥姥您别忙活了,我已经吃的很饱了。”他笑着说道,手中的炮一翻吃掉了老爷子的一匹马。
齐彦文一时不查丢失了一匹马,哼声道:“都几点了还吃呢,这一步不算,再来过。”
秦椋也不嫌麻烦,笑着棋局回到了原有的模样,等着他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
“老头子,若是让你那些学生知道你的旗品差成这样,我看还有谁尊重你。”
“老婆子,观棋不语真君子,看你的春晚吧。”
杨柳笑看着抬杠的两人,冲着秦椋挑眉耸肩,突然想到想到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秦椋今晚睡哪儿。
齐彦文内购的教职工房面积不大,标准的两居室格局,后期装修隔断出一间小书房,往日里齐子瑜都是不住在这边的,因此并没有准备客房。
原本她想开口让秦椋今晚就在自己房间窝一晚上,可一想自家姥爷刚见他从自己房间出来就一脸不满的模样,只好作罢。
“姥姥,我记得咱们家是不是有张折叠床啊,一会咱们给秦椋在书房整一个床铺吧,这么晚了来去也麻烦。张爷爷每年春节都下连队,今晚估计是不会回来了,他明天一早又要赶飞机,来去也累的。”
“怎么明早还要回去?”柳可欣道:“你这傻小子不会是瞒着家里人飞过来,看一样丫头吧。”
秦椋抬头笑笑并不说话,不着痕迹间又让了老爷子一子。
“年轻人就爱折腾,老婆子,我记得咱家之前多买了一套被褥,你去套起来让这小子凑活一晚吧。”齐彦文开口道,喜滋滋的吃了秦椋的一只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柳可欣听言摇摇头,起身去房间拿床褥被套,希望老头子回过神了不要后悔才好。虽说够不上‘引狼入室’,可就两人的黏糊劲也差不多了。
不行,一会可得偷偷警告一下丫头不准胡来,她可不相信两人会那么老实。
杨柳自然不能干坐着,起身进了书房,动作麻溜的从书柜后头拉出一张折叠床放好。
“姥姥虽然不反对你们两人之间的事,但你现在还小可不准做出格的事儿,我还没做好当太姥姥的准备。”
柳可欣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杨柳抓住被子的一角落,开始抖动。
“您倒是想啊,可惜我还没自在够呢。”杨柳笑着说道,搂着自家姥姥的脖子道:“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对秦椋是否有吸引力,不然他怎么能如此的坐怀不乱。”
“口没遮拦不知羞的丫头,什么话都敢往外冒,也不知道像谁。”柳可欣骂道,可心却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