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非常不喜欢这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好事自己是意见待价而沽的商品,这让她想起了前世被人蛇集团控制,辗转买给章老大的会所时的场景。
悲愤、惧怕又无能为力。
“是,没钱。”她冷声重复,眼神锐利的看了回去,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敌视,大有若有他再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便挖了他眼珠子的意味。
包友祥被他的眼神看的一愣,随即轻笑道:“没钱没关系,可以找我们四姑娘借的,兴许玩几把就能还清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原本见她漂亮想戏弄一把,没想到竟是一只有爪子的猫。
就是因为这样才有趣。
“进了这里的人那几个是真正有钱的,不都是正在为赚大钱而努力吗?虽然你进来的时候一分钱没有,不过谁能保证你出去的时候还没钱呢。兴许今日佛祖保佑,你运气好能赢钱也说不定。”
“若是运气不好呢?况且,我不信佛。”杨柳听言冷笑道,双手环胸,戒备。
“若是运气不好,那么还可以再借,至于还钱,便不着急的。“包友祥笑眯眯的说着,似乎她没带前来才是天大的好事,心里却在琢磨这人的身份。
缅国人很少不信佛的,她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那么说明她真的不信。
虽然她身上穿着当地的服装,可眼神并没有当地人的淳朴,如同一把开封的匕首,锋利无比。
她是什么人?
为什么出现在包家的赌-场?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是误入,抑或有其他的目的?
杨柳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对于设立赌-场的人来说,这确实是好事;可对于那些不理智的赌徒来说,却是杀人的刀子,勾魂的绳索。
无门槛借钱,这是赌场惯用的伎俩,非常贴心的为赌红眼渴望一夜暴富的可怜人准备的好一些,然后让人糊里糊涂欠下巨额债务,最终获取暴利。
前世今生杨柳都上过赌桌,不过那是澳门正规的博彩场地,而不是这样简陋毫无规则可言的黑赌-场。
其实,陪着这些人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眼下她着急闪人,耽误不得。
“抱歉,我对你们的生意一窍不通,并不准备上手,更不打算借钱。”杨柳说道,懊恼自己怎么就昏了脑,一股脑子往前冲。
这还没安全逃离又钻进了更危险的地方,真是流年不利。
更背的是,眼前这人分明是对自己的来历起了疑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还会给阿钦夫妇俩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她心中如是想着,便开始偷偷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和戒备人员。
算上拦住自己的人,这个小小的场地就有5个人守卫,她心里盘算着若是动手抢木仓从此处逃离的可能性。
可惜对方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半点机会都不给。
“不准备上手,也不打算借钱,那么便是来砸场子的咯!小丫头,你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兴许咱们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了。”
包友祥眼中带笑,声音轻柔,欺步上前,黝黑的木仓管直接对上了杨柳的腰侧。
杨柳想过反手夺木仓,一把将眼前这个男人制服,这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
可一想到同自己一同进入水上市场的两人,她举起手顺从的跟着他往赌-场深处走去。
穿过赌场,他们穿过一条用木板搭建的小道,步行三分钟便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空气一下子变得鲜香起来。
木板桥的尽头是有个固定的人工岛,上面建一间富有缅甸风格的隔水脚楼,装扮很是讲究,与碧绿的湖水交相辉映,秀美而庄严。
此处湖水依旧是茵莱湖特有的清澈见底,碧绿的水草随着湖水荡漾,原本用来种植蔬菜的小型人工浮岛被种植上了各式各样的鲜花,瞧着很是喜人。
杨柳没想到这一条木板桥竟然能通向这样一个地方,前方污秽,后方天然雅致,能想到这样做的人本身肯定是一个矛盾结合体。
而这个矛盾结合体正匆忙的往外跑,自然而然便撞上了两人。
“咦,你怎么到这来了?”包宝琴看着自家大哥的儿子,出声道,顺便看了一样站在他旁边的女人一脸疑惑。
包家四小姐是老来女,同包友祥的年龄相差不大,自小便玩在一起,感情不错。
包友祥没想到自家四姑姑也在,收起自己手里的家伙说道:“今天集市在家无聊就出来走走,顺便来看看生意。“
包宝琴这才注意到自家侄子是挟持着那个女人到此的,脸一下拉了下来道:”怎么,有人来我的赌场捣乱,被你抓到了?那么做什么带来这里,直接装麻布袋扔湖里冷静。“
她的声音很细,音量也不高,却令听得人毛骨悚然。
杨柳转头打量这眼前这个身材瘦弱,长相一般,有些岁数的女人,对上了她那双狭长的双眼,微微一笑,便不惧怕。
包宝琴同样打量这杨柳,眼中越发的冷冽。
她讨厌漂亮的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比自己年轻。
“还等着做什么,没听见我说什么吗?”她冲着自己的手下吼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子打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很是吓人。
包友祥见状心里叫苦,笑嘻嘻的说道:“姑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你可别一下就给我毁了。”
”你来我的赌场找玩具,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皮痒了?“
“姑姑,别这么暴力,怪想吓人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