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听林东升做出这个决定很是高兴,激动的想发表自己的看下,突然想起眼下所处的环境,心中一惊。
“先生,我们再马来西亚并没有什么人,接应什么?”瑞金冲着他使眼色,动作迅速的走向可疑的位置,检查书房中任何可能存在窃听设备的缝隙。
他们一住进这栋别墅杨柳便检查过周围的环境,发现了许多窃听的设备,为了令包裕兴和当局的人安心,林东升便没有让他们拆除。
阶下囚要有阶下囚的自觉,既然他们觉得全面软禁还不够非要监听,那么他们自然配合。
林东升自然知道他在找什么,顺手拿出一个小型的干扰器,放在桌面上。这是林椋闲来无事做的,每个房间都放了,时不时便会打开故意增加监视人员的工作量。
经过这几个月的适应,监听的人员早就习惯时不时听不见任何信息的情况,尤其是在包宝琴出现前后时间段。
这些人可是领教过包家四姑奶奶手中鞭子的厉害,自然不想再以身犯险,更何况他们顶头上司也姓包,告状也不会有结果。
最好的办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大欢喜。
“不用担心,宝琴一进房间便开启了干扰器,况且他们绝对不会挑林椋在的时间过来。”
林椋的武力值和杀伤力在看守人员可是毁灭级别的,那些人虽然对她恨的牙痒痒却不敢挑战她的危险性。
刚住进来的一个星期,有几个自以为是的守卫见她长相不俗,起了歹心。看似柔弱的她突然失控,几分钟内伤了警卫队10个人,至今还有两名重伤还在修养。
瑞金对于林椋在反监听上的技能很是佩服,放心大胆的说道:“先生,您真的决定将林小姐送去马来西亚吗?那边我们的人很少,不确定因素太多。”
“她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之前我私心将她留下便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且,随着北掸邦地区局势的明了,我对当局的作用便越来越小,也得做些准备了。”
是的,林东升准备借着将杨柳送离的空挡逃离缅国。
一方面是杨柳的病确实不能再拖了;另一方面他察觉到当局似乎准备杀鸡取卵,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咱们也一起去马来吗?”瑞金不确定的问道。
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掸邦人,被迫无奈到了仰光同自己的家人分开已算是为难;若是漂洋过海,心中其实有些排斥。
林东升摇摇头,并没有交代自己的目的地。
其实他也是临时决定实施逃离计划的,并没有详细的方案,更没有准确的目的地。
他生于混乱长于混乱,习惯这这里的生态环境,若是去到一个文明的世界,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习惯。
可若是让他处于随时有危险却依旧委曲求全被囚禁一辈子,他自是不甘心的。
瑞金没有继续追问目的地,也没有疑心他是不是不信任他才有所隐瞒,只是忧心忡忡的等候在一旁。
“还有疑问?”
“如果我们突然消失,包家人......”
他想问的是,如果他们突然失踪,包四小姐会怎么样?
虽然他对包家人没有什么好感,可包四小姐对林家有恩,不仅将他们安排妥当,还出力周旋将林家一些产业要了回去,不方便的田地直接变卖套现,一分一毫都不曾夺取。
林东升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会带给包家怎样的冲击,可他顾忌不了那么多,有些赌注下一次就够了。
他面无表情静默的翻着手中的书本,也不知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是无法回答。
瑞金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冲着他鞠躬,快步的离开。
杨柳并不知道林东升的安排,眼下的她头疼的厉害,斗大的汗水一颗颗滴落,打开药瓶往自己口中扔进去两个止疼的药片,虚弱的靠坐在墙角。
长时间的失眠令她整个人状态差了许多,偏头疼的症状是越来越明显,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怪不得那些幸运熬过战场厮杀的人最后要忍不住自我了断,这种随时随地失控可能伤害到自己人的情况太折磨人了。
幸好自己当时没有被接回国,否则让她以这种状态面对最亲近的家人,她也会受不住自我了结的。
杨柳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等缓过劲来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里头那个眼眶发黑眼睛凸起,颧骨高高凸起,两家凹陷,面容消瘦女子,无声叹息。
“秦椋,如果我此时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得出我吗?”
她苦笑一声,利索的转头,不再看那张连自己都嫌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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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宝琴从林家别墅离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包家大宅,打探消息同时寻找最佳的时机。
终于他再昂上到达前的三天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9月底包家有一批粮食要经从马六甲海峡运送到南马和新加坡,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送林椋离开绝佳时机。
当晚下午查时间,她和自家嫂子聊天无意间说道。
“阿嫂,友翔也20岁了,怎么依旧诸事不插手,跟着那些二世祖胡闹,若是习惯了往后若想收心看就难了。”
包夫人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干笑道:“这事你大哥有自己的安排,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说什么。”
其实她对于这事自然有意见,只是她一辈子顺从惯了,从来不敢反驳,有时候她真是羡慕自家小姑子活的这么恣意。
包宝琴见状挑眉,笑着再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