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能醒来也是因为大脑应急机制警报摄入的氧气量不足,大脑仿佛要炸裂一般,昏沉的厉害全身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
她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情况非正常,腰腹间的核心肌肉条件反射的用力试图坐起身,却狠狠的撞上了僵硬的木头。
疼痛使得她瞬间清醒,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黑漆漆的一片。从无法伸展的四肢上推断,这应该是个密闭的实木箱子。
她回忆昨晚睡觉前林东升特意交代自己喝的那一杯牛奶,也不知道加了多伎俩的安眠药,竟然能让已有一定抗药性的自己熟睡。
难道他不怕自己一睡便起不来吗?
杨柳咒骂一声,集中注意力往自己嘴里惯了几滴灵泉水才觉得脑子清醒一些,瞬间冷静下来。
她伸出自己的手探寻着自己所在的空间,出售的是松软的被子,然后是一个玻璃瓶,在来是一个装着东西的袋子,应该是压缩饼干或者巧克力之类能快速补充能量的食物。
再来,她摸到了一把冰冷的铁家伙和五个可更换的弹匣,从长短和触感判断,应该是mp40。
有了这个东西,杨柳的心安了大半。
可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提醒她,眼下必须解决的是呼吸的问题,再这样下去,自己要缺氧而死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不错过任何一个缝隙,意图找寻通风口,手指的触感告知她,这是个质量不错的实木箱子,没有任何的缝隙。
该死,这是故意不开通气口,还是忘记了?
不用想能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肯定是包家的姑奶奶,也不知道是不是可着劲的找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这回杨柳是错怪包宝琴了,这个通气口真的是忘记开了。
包宝琴虽然频繁的出入囚禁林东升的别墅,可实际上早就找人挖了一条地道过去,却没有完全打通。
从确定出发时间,到成功的转移人员,前后不到16个小时。
她知道时间紧迫想连夜打通又不惊动任何人必定是个大工程,却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只要给自己的心腹下达死命令,最后急的亲自动手,紧赶慢赶才在隔天一早才打通地下通道,接到人后匆忙装箱。
再则她担心自己那老谋深算的哥哥会在港口阻拦发现异常,因此便决定上船前不做任何通气准备。
可是,她顺利的将包裕兴气走,却紧张到忘记交代阿力这个重要的事情。
杨柳并不知道包宝琴为她做的这些,压下胸口翻腾的恶心呕吐感,快速的将手伸向平日里自己藏小匕首的大腿内侧。
幸好两人没有将这东西拿走,否知她死的可就冤了。
杨柳小口的呼吸着,聚精会神的在木箱子连接处割出了一道小缝,虽然累的她满头大汗却舍不得那从缝隙传过来的氧气,头顶着木板大口呼吸着。
还没等她将切口弄大,木箱外传来铁门的碰撞声,随即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不下五人走了进来。
她赶忙停下自己的举动,头开着木箱的缝隙,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
“阿力,这是姑姑交代你送到马来西亚的,可有说是什么东西?”
傲慢却不太粗的男生响起,语气中是对箱子中所装物品的好奇。
杨柳听出了这人的声音,似乎是包裕兴的二儿子——包友胜。
她心中开始疑惑,包宝琴不可能不知道这小子同自己存在过节,怎么会将她送上这人的游轮,而且是前往马来西亚的?
更诡异的是这件事情林东升肯定知情的,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阿胜,你问一个哑巴他怎么回答你?想知道直接打开就是了。钥匙呢,拿来?没有钥匙,你诓骗谁呢。”
此人的声音异常的粗狂,一听便知道是上了年纪的,语气上带着命令,最后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些气急败坏。
那个叫阿力的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杨柳却能感受到他再向着自己靠近,紧接着木箱之间似乎发生了碰撞;抑或说,有箱子重重的压在了她所在箱子的上方。
杨柳翻翻白眼,也不知道这人是真的没钥匙还是假的没钥匙,不过从这人表示自己手头没有钥匙起,她就无法期望别人将箱子打开放自己出去了,唯一的希望只能是自力更生——通过手中这把小匕首将木箱子切开,工程量不是一般的浩大。
外头的人似乎是动手了,随即传来了哀嚎声,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包友翔原本准备补眠,却被自己的心腹叫醒,匆忙赶到装着自家小姑货物的船舱。
入目的是自己那个心大想取代自己的蠢货弟弟家的舅舅和其打手被阿力几人撂倒在地上。
他想都没想便讽刺出声:“怎么,这才出港口不久便开始窝里斗?姑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交代不能打开的东西你竟敢肖想,胆子果然是大了不少啊。怪不得,都敢瞒着我鼓动父亲让你出海了。”
包友胜虽然有心取而代之,可他母亲曾经交代过,羽翼未丰之前绝对不要同包友翔对上。
于是他压下自己心中的火,笑着说道:“大哥说笑了,我和舅舅不过是担心这个一路的颠簸将里头的东西撞坏了,想打开检查一下。既然阿力说没有钥匙,那么就作罢吧。”
“若是有钥匙,你还真想打开验货不成?”包友翔挑眉。
包友胜轻笑道:“大哥匆忙赶来,难道不是为了确认里头的东西吗?”
“你倒是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