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友胜见他转移话题便知道,他这是不准备将这门生意关键的诀窍告知自己,心中有些烦躁,反复的念叨着接头人怎么还不出现。
“阿胜,做大事最忌火急火燎。你是我轻外甥,该让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瞒着。”
言下之意,便是这件事他无需知道,不用再拐着弯打探。
包友胜撇撇嘴,不满道:“舅,我18了,你和阿妈不能什么都瞒着我。再说,这可是咱们瞒着老头子干的第一票,怎么都得拿点成绩出来。”
“违背你父亲命令的成绩?我劝你最好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闷声发财,积累经验和胆量。更何况,这次能不能顺利还不一定呢。”
他意有所指,看着平静的海面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总觉得这次出行会有大事发生。
包友胜自然知道他是再忌惮那个眼下在自己舱房呼呼大睡觉的的男人,气愤的拍打着护栏,为这回他们少塞一船舱货物气愤。
“原本咱们计划的很好,谁能想到包宝琴竟然鼓动杨四儿闹腾,最后被包友翔插了一脚,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再整什么花样。”
对此,中年男人心中同样存有疑虑!
为何包友翔明明有权安插自己的人对货轮进行一次全面的排查,却没有动手,甚至连心腹都没多安排?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是谋划什么?
还有包宝琴的那一批货,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为何会排她最信任的阿力出马,却没有严加看守?
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两人此行必定有所图谋,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一切正常,起码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
“你该庆幸他没有插手货物装运上的事,否则咱们都不用蹦跶了。”
各怀心事两人就这个观点达成了共识,不再谈论。
杨柳一字不差将两人小声低语听见耳里面,稍微一想便肯定两人言语间所谓的货物,怕是活人无二。
在孤鹰连特训期间,她听常年驻扎战友们闲聊时提起,邻近几个国家中拐-卖ren口的现象猖獗,持续多年形成了大型团伙做案的毒瘤。
当时的她不解,为何他们行为连邻国的军部都知道,而本国不处理。
他们只是笑笑,或感叹一句太单纯。
从两人的对话中可知,包家经营这门生意多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壁,未必没人发觉。
唯一的可能,这些人受各方势力庇护,压根不把那些受害的妇女当回事!
若是如此,又怎么会有人愿意出人出力当冤大头还不落好呢。
如此看来,自己在这国际关系问题看待上还有有些单纯。
杨柳双眼微眯压下心中的火气,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期待他们所说的黑鬼的到来。
寂静的黑暗中,翻涌碰撞的海浪中传来突然传来细微的呜呜声,若不细心留意,很容易被忽略掉。
“来了!”
男人抬头望向黑漆漆的东南方海面,激动的呢喃着。动作迅速的从自己衣服中掏出一个用特殊手法制作的海螺,毫不犹豫的吹响。
杨柳知道他们等的人到了,精神为一震,动作迅速的拿起自己所有物品,确定没有遗忘什么便快速躲在船舱的一个死角内。
她在赌,包友胜甥舅两人绝对不会放过探查箱子中物品的好机会,肯定会想方设法打开舱门。
到时她只要伺机摧毁照明物,再趁乱逃离便可。
她猜的很对,包友胜甥舅两人确实有这方面的打算。
可万事都有例外,尤其是这艘货轮上皆是各种为政的人。
“大少,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老鬼的人引上货轮吗?若是他们心大......”
海面上的规矩可没有陆地上多,尤其是他们眼下处在公海上,只要这群人将东西抢到手,那么查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包友翔自然知道自己心腹担心什么,可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虽然他没有大批量往货轮上安排人员,可据他所指,这艘船上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大部分还是他父亲的人。
那两个蠢货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不过是他父亲的一次试探罢了。
“老鬼这人我还是有所了解的,瞧不上咱们船舱里面那些东西,安静待着等外头乱起来,咱们在来个将计就计吧。”
包友翔再黑暗中掏出武器细心的擦拭着,轻笑一声,双眼带着嗜血的光芒。
停歇了动力的两条船,在海浪的推动下,慢慢的靠近,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随着轻微的碰撞终于汇聚。
杨柳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却能从轻微的碰撞上推断出,靠近的船没有眼下的这艘大,不排除还有戒备船只的可能。
“呵呵,老伙计,好久不见,你是越来越年轻了。”
“海上风吹日晒,不比你们再陆地上舒服。这位是?”
“我是包裕兴的儿子,包友胜。”
“包友胜?阿英的儿子!没想到这么大了。”对方轻笑一声,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快速的进入主题道:“废话少说,先带我去看货吧,晚了一天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活着的。”
杨柳侧耳听着几人走远,似乎行到货轮的最下层按暗舱处,不到一刻钟,脚步声又缓缓靠近。
“你说包宝琴特意送了一批货物上船,就在里头?”
“是的,没有人知道里头装的什么,连钥匙都没有交代。不过,我注意到开船前,我姐夫是被气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