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见他脸色变了几变,猜测他此时怕是异常懊悔自己之前对牟小巧的资助。
但是,她觉得仅仅是懊恼并不能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男人如猫,时而不耐时而黏人却是无心,求爱抚时各种撒娇卖萌,无情是挥爪转身便留下伤疤。更恼人的是,它的亲昵从来不专属一个人。
因此,杨柳决定充当一回坏人下一剂猛药将事情往严重处说以绝后患。
不然还不如这次就让两人直接散了,否则往后再发生类似暧昧不清上门逼宫的事,她母亲受伤更重。
“爸,我说一句不太尊重的话,您所做所为比牟小巧更加可恶。她的那些话固然伤人,但你的不作为更令人心寒。我妈现在只说分居,怕是顾忌王磊还小,给他的过渡适应期。若她下定决心离婚,那肯定是心凉透了。”
王炽一脸尴尬,有种遮羞布被彻底撕开后的狼狈、不堪。
他何尝不知齐永涵心冷了,否则以她的性格怎么会提出分居的请求。
此时,回忆起她冷漠无情的模样依旧心有余悸。
夫妻关系走到破裂往往从分居开始,这个口子若是打开那么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我不明白,她为何不信,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任何逾越底线的行为。”王炽烦躁的扒着小平头,一脸茫然。
“您可以摸着良心说,她对你一点吸引力没有吗?”杨柳不允许他逃避,直对他的双眼,冷声道:“精神出轨和ròu_tǐ冲动女人都无法容忍,可相对比较来说,精神和心思不再更加可怕。”
王炽第一次感受到杨柳强大的气场,尤其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锐利的如同锋利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他的大脑读取他的思维,五处盾形。
确实,他动心过幻想过,因此才会无比的惶恐和自我唾弃。
但是,他真的不曾想过要伤害齐永涵。
“有些事情现在解释也无济于事,但我可以摸着自己的心脏说:爱你的母亲,从为想过伤害她。”
杨柳嘴角微微扬起,已然知道答案。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撒谎,他爱自己的母亲,但曾经被别的女人吸引过,起码他没有隐瞒。
她不免感叹,男女之间思维差异真大。
女人思维偏向感性,一个男人若是同她暧昧那么必定会被认为只要付出便能有结果。
可男人思维往往相反,暧昧再他们看来是一种手段,手段有多种但不一定要有结果。
“我信,您曾经动摇过却坚守婚姻的承诺。但是,您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同家里说?我相信即便她事业心再重,忙的昏天暗地也不会不顾您的身体。”
王炽见她垂下双眼,只觉得背后的芒刺消失无踪,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因为我的事情再担心害怕,惶惶不得终日。”
那段时间杨柳的失踪和齐彦文的病情让齐永涵压力很大,每晚只能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这样的情况下,他得胆囊肿瘤的事情怎么敢发说出来。
虽然最终确诊是良性的,做手术切除了,可这种事谁能说的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杨柳自己此时正承受着折磨,自然能理解他隐瞒的初衷,却不代表赞成这种做法。
秦椋看着她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总是愧疚为何没有同她一起留在缅国。
他的惭愧自责令她明白,互相将对方放在心尖的恋人不应该隐瞒,而是共同面对。
一无所知比一起承受更痛苦。
“我记得西方婚礼结婚誓词中有这样经典的一段话:我愿意她(他)成为我的妻子(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这和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有关吗?”他不解道,毕竟这同两人之间的话题相差甚远。
“当然有关。”杨柳肯定道:“一个男人最狼狈脆弱的时候便是他失败或者生病的时候,在这种时刻能陪在他身边的必定是至亲挚爱的人。”
“我无法理解,您为何不给她这个机会?我母亲经历过许多不幸,十分的敏感,有些话不喜欢明说。你的隐瞒会让她怀疑,你不再需要她的陪伴。”
“这怎么可能?”他站起身大声咆哮,喃喃自语道:“即使你全部说中了,可她为什么不能直白的告诉我,而是一次次猜测争吵,消磨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估计才是我妈最恼怒的原因,您至今还不知道她看中什么,为何生气。”
杨柳无奈摇头,指明道:“您没让她尽到做妻子的义务,却让别的女人做了她该做的事情,对她来说这是一种不信任和摒弃。”
“这种事,无论多缺心眼的女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现在外面的人还打上门来,义正严辞的让她还你自由,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种羞辱。”
王炽听言整个人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她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
牟小巧虽然不是自己叫过去的,但他没有拒绝便是错。
更该死的是,他还同她抱怨自己老婆的不是,无疑是雪上加霜。
杨柳见他的头沉思也不催促,安静的坐着,水手拿起一瓶酒为自己倒了一杯,细细的品味着。
她从为想过自己竟然会同王炽将这些,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下海的初衷是为了让你们三个过的更好,若是这个家散了,我努力赚钱还有